“嘖,這人死得可真夠難看的。”
四一邊搖頭,一邊嘆。
這尸他看一眼就覺得后腦發涼,對于這人的死狀他深表同。
“他這是自作自。”
宋蕪將視線從死尸上挪開,淡淡道。
“你這是看出什麼了?”四好奇地又打量了一下尸,又嫌惡地轉過頭去。
“你看這邊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再加上他腰間系著的儲袋,后腦的凹坑,還有棄在這里的法寶。”宋蕪給四指著一個又一個地方,最后總結道,“他這是想殺人劫財,結果踢上鐵板了。”
四恍然,立馬將剛才的同收了回去。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接下來的時間再小心一些。”
這還只是在熔爐域的外圍,等到了里面,他們遭遇的危機會更多。
宋蕪話音落下后,另外三人鄭重應下,接下來往前行進的速度也放緩了些。
十日后。
熔爐域外圍。
聽雨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自家爺的大,嚎道:“爺啊,你冷靜冷靜啊,這里可是熔爐域啊!我們去了,有可能就出不來了啊!”
季追風瞪著聽雨,腳上同時也在使勁兒,想要將拔出來,但任憑他怎麼掙扎,聽雨就是不肯撒手。
聽雨后悔了,早知如此,當日他就應該攔著爺不讓他去酒樓。
如果不去酒樓,爺也不會遇上那位仙花。
不遇上仙花,爺也不會一見鐘,非不娶。
如果爺不對仙花一見鐘,他就不會心心念念追著人到了這里,做下要去熔爐域闖一闖的決定。
親娘咧,這可是熔爐域呀,連他這個的奴仆都知道熔爐域的危險,他家爺怎麼就死了心地要進去啊。
為了爺的命,也為了自己的小命,聽雨是不會撒手的。
“季甲,季乙,你們是死人不!快把聽雨給我拉下去!”
季追風見聽雨不聽他的招呼,將怒火轉移到了在一旁跟柱子一樣杵著不的待衛上。
被他到名字的季甲和季乙對視一眼,上前去將季追風上的聽雨給了下來。
被架住不能彈的聽雨哀嚎聲更大了,“爺呀,我們家主可只有您這一個獨子了,您就不要以犯險了。仙子也不一定真進了熔爐域啊,您再多等幾日吧。”
“聽雨你不要再說了,我決心已定,你要是怕死,那你就在這外面呆著等我們出來好了,這熔爐域我是一定要去的。”
季追風看著在頭頂盤旋的蜂鳥,神堅毅,他已經追了一路了,現在終于等到了能夠與仙子見面的機會,他一定要賭一賭。
至于危險,只要離開長樂城,離開季府的范圍,哪里沒有危險。
若他是孤一人,或是帶著一個聽雨,那他不會鬧著要去熔爐域,他對他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足夠的認知。
可他現在帶著六名侍衛。這六人可是他們季府最頂尖的侍衛,保護他綽綽有余,只要他不作死,非要去危險的地方,他有自信能夠全須全尾地從熔爐域出來。
而且他還有一個想法,若是他這一次他在熔爐域中他還遇不到仙子,那他恐怕真的和仙子有緣無份,他就認命了,老老實實回去,再也不鬧著要找人了。
“爺喲爺,您再想一想吧。”
聽雨一邊干嚎,一邊注視著季追風的反應,發現他神未變,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哭喪的表瞬間收起,“那我要和您一起去。”
季追風輕笑一聲,揮揮手讓季甲和季乙松開了鉗制著聽雨的手。
“聽雨,你放心,我絕對會帶著你出來,不讓你一條胳膊兒。”
“您可一定要說到做到。”聽雨吸著鼻子,嗡聲嗡氣地道。
“居然敢不相信本爺,罰你半個月月錢。”
季追風瞪了聽雨一眼,往熔爐域走去。
“爺!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不相信您…”聽雨拔追了上去。
季甲六人墜在最后,神凝重,顯然對于這一次熔爐域之行十分擔憂。
他們已經決定想好了,只要遇到危險,他們就立刻帶著爺撤出來,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爺,一切以爺的安危為主。
……
“快!快跟上!”
暗黑的巨石上,四道的影正在快速閃。
宋蕪微瞇著眼,從腳下的黑巖石上跳到了另一塊黑巖石之上。
而在兩塊黑巖石之間,正蜿蜒著一條冒著紅的火流。
宋蕪站到另外一塊巖石上后,聽到了腳下傳來輕微的嘶拉聲。
不由暗自慶幸,幸好聽了石磊的話,買了耐高溫的法靴,不然一般的鞋怕是已經被這塊巨石給烤化了。
等四人安全通過這片滾著巖漿的區域之后,長舒了一口氣。
就算他們有靈氣護,可若是真掉進去了,他們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這里的火巖漿可是連礦石都能融化,他們的凡胎更是不能比。
而且這片火巖漿若一直像這樣緩緩流淌,那倒還好,最怕的是它突然發,一個不慎就能將人直接卷進去,防不勝防。
好在他們剛剛經過的那一片區域比較平靜,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石磊,我們離烈連城失蹤的地方還有多遠?”宋蕪看著一無際的黑平原,蹙眉問道。
“還早著呢,等能看見火山的時候,就快到了。”
石磊抹掉頭上的汗珠,神凝重。
盡管他們已經行走了十多天,但現在依然是在熔爐域的外圍。
熔爐域圍會有大大小小許多座火山,還有濃濃的黑煙,手不見五指。
在那里隨時都要防備著邊的哪座火山會突然發,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那你能告訴我們烈連城他們到底是去取什麼東西了嗎?”
宋蕪一直都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煉丹峰的下任峰主親自去取,而且為什麼不能讓實力更高強的長老護送,卻要讓烈連城去,炎火派的人就不擔心兩人會遇到危險嗎?
石磊神一滯,沒有立刻回答,沉一會兒后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可得…”
“我們一定會保守的,快說,快說。”
阮飛雁直接打斷了石磊的話,急聲催促。
不止宋蕪好奇,也好奇很久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