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飛雁在沒有參加筑基流會之前,在縹緲閣無人能出其右,自覺自己已經是同輩修中的佼佼者。
可等見到宋蕪后,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宋蕪比強。
雖然在比賽時,宋蕪被汪明月給了,沒能進前十,但阮飛雁明白宋蕪是有進前十的實力的。
為此,從傳承境回來后,比以往更刻苦了,連師姐妹們舉辦的宴會也很參與了,當然這也跟被坑了,囊中有些許關系。
說這些就是為了說明阮飛雁個要強,并不是攀附別人生長的菟花,而是靠自己而活的食人花。
石磊想要保護的作并不能讓到開心,反而覺得自己被人看輕。
因為腔中越燒越旺的怒氣,手上的作愈發用力,恨不得一鞭子死這個討厭鬼。
以為石磊會辯解,結果了半天,石磊連個反應都沒有,抬頭去看,就是石磊正笑得一臉漾的看著,眼睛里像是盛著糖,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膩歪。
阮飛雁一怔,氣急敗壞地出手去推他。
但石磊壯得像堵墻一樣,手都酸了,石磊的軀巋然不。
“你!你不要臉!”
阮飛雁狠狠瞪了石磊一眼,抬起手臂就要甩鞭子,卻被石磊一把抓住手臂。
石磊認真道:“我錯了。”
“放手!”
“別把你手打疼了。”
“你不放是吧!”阮飛雁眼睛一轉,一個斜踢,踹在了石磊大上,將他踹了一個趔趄,石磊也順勢松開了手。
“哼,以后別來招惹我!”
阮飛雁放下狠話,瀟灑離開,心中已是淚流滿面。
妖哦,石磊那斯究竟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大比石頭還,疼死了。
阮飛雁和石磊之間的恨仇被宋蕪和四全程目睹,不過兩人都沒有表態,若阮飛雁不是縹緲閣弟子,他們還能給兩人牽個線,搭個橋。
可阮飛雁的份注定了不能隨著自己的心意為所為,除非自愿退出縹緲閣。
可阮飛雁愿意嗎?
宋蕪和四不知道,所以也不敢在背后做推手,一切全由自己來定奪。
“繼續趕路吧。”
他們還得去找烈連城呢。
…
“終于面了。”郁長澤微微一笑,“久仰大名,烈連城。”
“你是誰?”
烈連城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心中生起不詳的預。
自從被困進這個鬼地方,他們已經兩年沒有見到過生人了。
他猜測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困陣,外面的人進不來,進來的人出不去。
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而且他這語氣明顯是沖著他來的,就好像已經料到了一切。
盡管對方看起來只有筑基后期,但烈連城卻不敢把對方當做真正筑基后期,能夠從熔爐域外圍走到這里,并且看見他們還面不改的人,修為不可能只是筑基期。
“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番,在下郁長澤。”
郁長澤?
很陌生的名字。
烈連城再回想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人的名字,瞟了一眼邵。
邵連忙搖頭。
“烈兄不用再想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烈兄不可能會聽過我的名字呢。”
郁長澤臉上的笑意越發溫和,還將烈連城的稱呼改為烈兄。
“郁長澤,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被困在這里,是不是你搞的鬼?”烈連城并不因為郁長澤向他釋放善意,就放松警惕。
這個郁長澤的家伙實在是太古怪了,就算對方角帶笑,但落在他眼里卻是不安好心。
“烈師兄,你說我們被困在這里是他干的!”邵呼吸加重,看向郁長澤的目像是要殺人。
因為這次熔爐域之行,五個師兄弟在這里隕落,離開前向師門承諾要好好保護的戚師姐也丟了半條命,傷亡慘重。
若這一切都是意外,那他還能安自己這些都是命數,可現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那債必要償。
“烈師兄,我們要為師兄弟們報仇啊!”
想起一瞬之間就被卷巖漿中,連聲慘都沒能發出的師兄弟,邵眼晴紅得像是充了。
烈連城雖然沒有立即應答,但眼里的嗜芒卻是閃爍個不停。
“烈兄,我與你一見如故,我可以用天道起誓,我是在一月前才進熔爐域的,而且這也是我第一次來熔爐域。”
郁長澤出手指,對天起誓。
靈閃爍,誓言立。
原本恨不得生啖其的邵,臉上出迷茫之。
對方如此坦,難道烈師兄猜錯了,這背后搞鬼的人不是他?
“既然你如此有底氣,那不如再發一個誓,就說你從頭到尾都并不知道這件事,今日來到這里,也是無意間闖。”
烈連城不為所,反將一軍。
郁長澤臉上笑意更濃:“烈兄,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沒有龍之癖。”
“哈哈哈,烈兄,看在你我如此投緣的份上,我等一會兒一定對你下手輕些。”
圖窮匕見。
郁長澤終于暴自己此行的目的。
“護住戚若玉。”烈連城對一旁的邵叮囑了一句,從儲袋中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十方錘。
邵不甘地了拳頭,向后退去。
盡管他想替師兄弟報仇,可他也知道能讓烈師兄如此慎重的對手,不是他能解決的。
他還是不要給烈師兄添了。
“郁長澤,今日我就替枉死在熔爐域中的師兄弟來向你索命。”
烈連城舉起與人等高的十方錘向地面狠狠砸去。
轟!
黝黑的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一條裂順著郁長澤的方向如電,疾馳而去。
“烈兄,小瞧了我可是要吃虧的哦。”
郁長澤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容,前傾,向前輕輕踏了一步。
那一刻地山搖。
一條更大的裂從他腳下炸開,順著烈連城蜿蜒前行。
從高空上看便能看見兩條黑長龍正在快速向同一個地點匯合。
轟!轟!轟!
兩條長線終于撞在了一起,碎石飛濺,地面震,整片大地都被塵煙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