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再后悔,郁長澤也知道沒有后悔藥可以給他吃了。
他看向已經被滾滾濃煙掩蓋的烈連城所在的方向,最終還是選擇先逃命要。
熔爐域中的巖漿可不是一般外能夠抵擋得,即便是他到,也會被灼傷皮,甚至燃燒神魂。
郁長澤的腳尖再次向前輕點,影迅速從原地消失。
他得盡快趕到進來的口,從這里離開。
至于烈連城,他就等著自食苦果吧。
“烈師兄,咳,咳,烈師兄。”
邵背著戚若玉玩命似地前進狂奔,中還不停呼喚著烈連城的名字,在他后紅得發的巖漿正在一點一點淹沒黝黑的地面。
他剛剛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巖漿就發了,他和烈師兄間隔的距離太遠,轉瞬之間,就已經看不見烈師兄的影了。
他只能一邊背著戚師姐逃,一邊呼喊著烈師兄的名字,看能不能得到烈師兄的回應。
就在他還擔心著烈連城時,一抹紅突然在他前十丈的位置竄了出來,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將他的臉蒸得通紅,額頭上的碎發瞬間卷曲。
邵趕剎住腳,轉頭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心中后怕不已。
在那一瞬間,他又想起了被巖漿吞噬的師兄弟們。
他的眼底酸的不行,然而因為太過燥熱,淚水還未蓄滿將被烘干。
他會不會死在這里,像他的師兄弟一樣。
邵陷了絕之中,因為分心,被碎石絆了一個趔趄,他后的戚若玉被微微甩了出去,然后又砸在了他的背上。
邵一愣,眼底升起了一抹決然之。
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他死了不關事,可戚師姐不能死,是煉丹峰的未來峰主,前途不可限量。
他一定要將戚師姐帶回去。
一定。
邵打起了神,小心避開濃煙滾滾的地方,往未知的方向跑去。
“啊!”
烈連城忍著劇痛,用自己的手掌將臉上的火焰給強行按滅。
滋啦——
一道白煙從手掌與臉的接冒了出來。
烈連城將手從臉上取了下來,面容猙獰,他的手心被剛才的火焰灼燒,燙掉了一層皮,出了的。
而他的臉上一塊模糊又焦黑的傷疤看著更是目驚心,幾乎將右半邊的臉全部覆蓋。
烈連城顧不得理傷口,尋了一個方向,快速逃離。
他剛剛的那一錘將地面的巖漿全部都激了出來,他離得那麼近,自己也未能幸免。
盡管他在落下那一錘之后就閃躲避,可仍然被那巖漿給燙到了臉。
他已經在熔爐域待了快兩年的時間,他知道若是不盡快將臉上殘存的火焰給熄滅,那火焰便會順著他臉上的皮一直蔓延到全。
所以他只能用手將火焰強行給按滅。
盡管他現在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可從手上的傷口他也知道,他的臉怕是已經被毀了大半。
他自己倒是不太介意,就是不知道看著會不會害怕。
要是他能夠從這里出去,他一定要想辦法將臉上的疤痕給去了才行。
還有那個郁長澤。
他今日遭遇的種種皆拜他所賜。
一定不要給他再見到郁長澤的機會,不然他不死不休,誓要將對方挫骨揚灰,以師兄弟們的冤魂。
…
“聽雨,水呢,快拿水來,我要死了!”
季追風將自己前的襟又往外扯了扯,出大半個口,上還不停催促著,讓聽雨一陣手忙腳。
聽雨將儲袋中的玉瓶取了出來,到季追風手里,小臉皺一團,“爺,你喝一點,我們都快沒水了。”
季追風哪里肯聽,他將塞子一拔,直接抱著玉瓶喝了起來。
冰涼的靈水劃過干涸的道,瞬間平了他躁的心緒,他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來。
他從未覺得這水有這麼好喝過。
然而,他的眉頭很快又皺在了一起。
他用力地將玉瓶晃了晃。
滴答。
最后一滴靈水落了他的中。
他癟了癟,驚愕道:“沒了?”
聽雨心疼地將玉瓶接過去,也跟著晃了晃瓶子,苦道:“沒了,爺,我們沒水了。”
說完,他還了。
熔爐域中的氣溫實在是比外界高太多,像他這樣修為低微的奴仆更是覺得難熬。
原本還能靠著這些靈水堅持一陣,可現在水也沒了,聽雨覺得自己怕是很快就會因為缺水,被曬人干。
“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聽雨,你是不是把水藏起來了?好啊,你現在都敢騙到我頭上來了。”
季追風皺著眉,不悅地看著聽雨,道:“你快將水拿出來,我還沒喝夠呢,小心我罰你月錢。”
“爺我真的沒有藏,靈水真的沒有了,不信你看。”
聽雨委屈極了,將腰間的儲袋取下來塞到了季追風手里。
“不可能,我們進來的時候準備了那麼多水,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喝完了,你家爺自己喝了多水,難道還會沒有數嗎。”
季追風半信半疑的將儲袋打開,一邊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一邊將神識探了進去。
“嗯?”
他臉上的表瞬間凝固,發出了一聲難以置信的驚疑之聲。
“爺你看吧,我真的沒有騙你,這熔爐域就像是會吞水一般,儲袋中的水有一大半都突然沒了。”
“你怎麼不早說?”季追風瞪了聽雨一眼。
聽雨更委屈了,帶著哭腔道:“我,我說了呀,但是你不信,還說我摳門。”
季追風這才想起聽雨之前是給他說過儲袋中的水憑空消失了,但他以為聽雨是在跟他開玩笑,所以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儲袋中的水真沒有了,那他們怎麼辦,他現在又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