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烈師兄為了吊住戚師姐的命,將自己的手腕劃破將喂了進去。
那他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將自己的喂給戚師姐喝下呢?
邵看著自己傷痕累累,模糊的手掌,眸中快速劃過一道狠。
他將手遞到自己的旁,張口咬住了自己手背。
然后在季追風等人驚駭的目中直接咬下了一塊。
“呸。”
他將里的那塊吐了出去,將鮮淋離了手掌舉在了戚若玉的臉部上方。
啪。
啪。
啪。
滴落的聲音微不可查,然而落在在場所有人耳里都顯得那樣清晰。
季追風眼神復雜,卸下了討好的表,神變得無比凝重。
說實話,邵的舉讓他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剛剛對邵熱無比,極力地想要讓邵對他留下好印象,全是因為邵是炎火派的弟子。
他從小跟在父親邊耳濡目染,知道怎樣才能讓家族更加繁榮昌盛,所以遇到份高貴的人就會主放低段選擇去迎合他們,但他心里卻并不是這樣想的。
從他之前與清歡仙子相談甚歡,就知道他其實并不是一個看重份的人,他更喜歡平等的流。
他并不覺得自己比別人高貴,也不覺得自己比別人低賤。
所以雖然對著邵小意討好,但心中卻是并沒有將他當做一回事。
可剛剛那一幕,徹底顛覆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以為邵就像他以前見到的那些宗門弟子,是高傲冷漠的天之子,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看其余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螻蟻。
可剛剛邵毫不猶豫地咬下自己的,用來喂自己的師姐,一心只想救人,與他猜想的格截然相反。
邵的赤子之心讓他肅然起敬,皺著眉也開始思索有沒有辦法能夠救下這位可憐的師姐。
而這一邊,邵看著從戚若玉的邊劃過,卻總是滲不進去,心中一急,出一只手強行開戚若玉的,讓流進中。
果然,這一次總算是流進了戚若玉的里。
邵眼中閃過一道欣喜之意,然后再次用力握了手掌,流得更快了。
然而很快邵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些雖然進了戚若玉的,可卻沒有順著道下去,而是一直被堵在嚨上方。
因為過多,那多余的又一次順著角流了出來。
更不妙的是,因為熔爐域的溫度過高,戚若玉邊的很快干涸,殘留的更是以極快的速度蒸發。
“吞進去,戚師姐,你吞進去啊。”
邵眼睛通紅,看著戚若玉神越發猙獰。
他不能放棄,他就不信了,只要他的流的夠多,總會有一點能夠被戚師姐吸收吧。
邵收回手放到邊,準備再次咬下一塊,讓流的更多一些。
“住口。”季追風終于忍不住喊出了聲,“邵道友,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難道就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看著我師姐死嗎?”邵赤紅著眼,嘶吼道。
他自然知道他是在做無用的掙扎。
可是他若是不做點什麼,他心里過不去那一關。
他若是將流盡也救不回戚師姐,那他就認命了,至他盡力了。
“你先冷靜一下,我想,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季追風不敢將話說死,因為他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做到,但不管怎樣,總比看著邵將自己活活咬死來得強。
“你有辦法?”邵激地站起來,跑到季追風前,道,“季追風,只要你能救下我師姐,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邵這句承諾是季追風原本想要的東西,可現在他得到了,卻也覺得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要求什麼的,之后再說,我這個法子有一定的風險,不一定能夠做到,但這也應該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到底是什麼?”
季追風快速回答道:“其實我此次來熔爐域是來找人的,我喜歡的一位仙子此時就在熔爐域中,我是順著們的位置找過來的,只不過因為水喝完了,所以這才打算提前返程。”
邵神一僵,沒有明白季追風話里的意思。
在說救人的事,季追風怎麼將話題扯到了他的上面,自己又不興趣。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現在我們不出熔爐域,而是繼續往前去尋找我喜歡的那名仙子,們手中說不定會有水。”
季追風干脆就將話給說。
邵的眼睛里漸漸有了彩。
是啊,若是他們速度快一些,在幾日之就找到了人,戚師姐還有活下去的希。
“那我們快去找們吧,們在什麼地方?”邵說著就準備回到戚若玉邊,將背在上,去尋找那幾位仙子。
救人如救火,一刻都耽誤不了。
“我不知道們在什麼地方。”季追風說完一句之后,看著邵像是要吃人一樣,急忙又道,“不過我的蜂鳥,可以帶我們去找們。”
說完,季追風將靈袋打開,準備等待著蜂鳥繼續替他們指路。
然而,過了好幾息蜂鳥也沒有出來。
季追風遞給邵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立馬用神識探進去發現蜂鳥正蹲在角落里休息,眼睛合上,像是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一般。
“小蜂蜂,你可得要幫我呀,等這次出去之后,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你想要什麼漂亮的雌鳥,我都想辦法給你找來當媳婦,好不好嘛,幫幫忙。”
季追風用神識與峰鳥無聲地流起來,語氣要多諂就有多諂,一人一鳥的關系不似主仆,反倒像是雇傭關系。
蜂鳥剛開始還閉著眼睛假寐,后來聽到雌鳥二字之后,終于起了眼皮,矜持地點了點鳥頭,然后撲騰著翅膀從儲袋中飛了出來。
邵看著一只灰撲撲的蜂鳥從靈袋中鉆出來,趕去將戚若玉背在了背上。
而這時,早就焦急不已的聽雨拽住了季追風的袖,低聲道:“爺,你怎麼又反悔了呀,我們現在沒水了,自己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哪里還有余力去救別人啊。”
背對著他們的邵眼神一閃,悄悄支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