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別手,他們是來幫我們的!”
石磊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心中急得不行,然而他此時正扶著戚若玉,也騰不出手來隔開他們,只能在一旁不停勸解。
邵自將石磊的話給忽略了,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負面緒,在這一刻驟然發,他赤紅著雙眼看著阮飛雁,森寒的殺機在眼底浮現。
他此時已經將阮飛雁當做了自己的敵人,對待敵人他自然不會留手。
阮飛雁被邵雙目中閃爍的緒驚了一下,隨即也跟著興起來。
打就打,誰怕誰呀。
兩人目一,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想法,然后影閃,很快就戰在一起。
而宋蕪察覺到兩人的靜,揮手設了一個簡單的結界,防止兩人戰斗產生的氣浪影響這邊,戚若玉的子可是經不起一點顛簸了。
“宋道友,你有辦法救戚師姐,對嗎?”
石磊向宋蕪投去期盼的目。
“我會盡力的。”
宋蕪可不敢隨意承諾,修的又不是醫道。
見石磊還想說話,宋蕪抬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從儲袋中取出了一個玉瓶。
見到這玉瓶,石磊眼中失的神遮都遮不住。
他還以為宋蕪有別的辦法,手中的這和剛剛他拿出來的玉瓶差不多啊。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剛才的無知到愧。
因為宋蕪取下塞子的那一剎那,石磊瞬間神一振,溫潤的水靈力充斥在整個結界中,令他像是浸泡在了溫泉水中,渾舒坦,看向玉瓶的目,也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的珍寶。
不對,應該說那里面裝的就是稀奇的珍寶。
“宋道友,這里面裝的是什麼呀?”
石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鐘靈水。”
石磊眼睛瞬間瞪得滾圓,顯然也聽說過這鐘靈水的名頭。
“宋姐,破費了,等回到宗門,我們炎火派必將報答師姐贈水之恩。”
在聽到鐘靈水的名號之后,石磊對宋蕪的態度也更加親熱,稱呼也從宋道友變了宋姐。
這宋姐的稱呼還是他跟著四學的,他見宋蕪不排斥,索就順著這個稱呼。
“嗯。”宋蕪隨意地應了一聲,將裝著鐘靈水的瓶子放在戚若玉的邊,小心的往里傾斜。
閃爍著微的鐘靈水緩緩流了戚若玉的中。
宋蕪和石磊眼也不敢眨地盯著戚若玉,是死是活就看這一遭了。
然后兩人便清楚地看見戚若玉的嚨輕輕地了一。
盡管作的幅度很小,卻也被兩人看在眼里。
了。
又過了快半盞茶的工夫,戚若玉吞咽的作越來越明顯,已經枯竭的靈氣也正在慢慢恢復。
宋蕪用鐘靈水將戚若玉從死亡線上徹底拉了回來。
等戚若玉明顯出現好轉跡象后,宋蕪趕將玉瓶收了回去,用普通的靈水繼續喂。
鐘靈水這種好東西用一點一點,自然十分珍惜,再說戚若玉既然已經能夠喝下水了,那就不用再喂給能夠助吸收的鐘靈水。
又過了一會兒,宋蕪才將作徹底停下,再一次手去了戚若玉的脈搏。
“宋姐,我戚師姐怎麼樣了?”石磊眼地問道。
宋蕪放下手,角上揚,語氣輕快:“已經沒事了,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大好。”
“太好了。”石磊欣喜不已,看向宋蕪的眼神也越發激。
若是沒有宋蕪,就算他找到了戚師姐和邵,他也沒有辦法能夠救下戚師姐。
這樣說起來,宋蕪還真就是他的貴人,若不是在大城遇見,自己也不會想著再來一趟熔爐域,也就沒有再與邵相遇一事了。
“宋姐,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才好,戚師姐對我們炎火派真的很重要,我…”
石磊說著說著又哽咽了,眼見他馬上要說出更煽的話,宋蕪急忙打斷。
“你先別謝我了,你快將你的同門攔下來。”
宋蕪撤掉了結界,然后就差點被迅猛的氣浪給推開。
阮飛雁和邵此時正打的不可開,四和季追風等人遠遠避開,不敢靠近,生怕被波及。
石磊這才想起還有邵沒有擺平。
“邵,你快回來,師姐……”
石磊喊話的時候,邵正準備側躲過阮飛雁歸來的九節鞭,不料聽到師姐二字,他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就分散了心神,然后被阮飛雁一鞭狠狠中。
“嘶!”
邵捂住已經紅腫的胳膊,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鞭著實挨得不輕。
但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再與阮飛雁纏斗,而是急忙看向石磊的位置,焦急道:“戚師姐怎麼了?”
“……我說不清楚,你自己過來看吧。”
石磊眼睛一轉,做出一個焦急的表。
邵果然上了當,臉倏地一下失去了,踉踉蹌蹌地沖著石磊那邊跑了過去。
“你怎麼跑了?”
阮飛雁不依不饒地正準備用鞭子攔下邵,然后就被四制止了。
“怎麼你也想跟我手?”阮飛雁戰意正濃,看向四的目也含著挑釁。
“你消停一會兒吧,不然等一會兒惹惱了宋姐,看怎麼收拾你。”
四臉臭臭的,見阮飛雁還在旁邊上竄下跳,兜頭就給潑了一瓢冷水。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難道以為我怕嗎?”阮飛雁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然而說話的音調卻越來越低,“不打就不打嘛,干什麼要用宋蕪來我,沒意思。”
憤憤地將九節鞭收起來在腰間,中嘀嘀咕咕地暗自念叨著。
四瞟了他一眼,對于這種死鴨子的行為不予置評。
他要是不將宋蕪的名號抬出來,阮飛雁不知道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說起來也奇怪,這阮飛雁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宋蕪,只要宋蕪將臉一板,自己就老實了。
所以每次當阮飛雁犟脾氣一上來的時候,四就用宋蕪的名字來讓清醒,這一招可謂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