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抹了一把臉,向宋蕪的方向走過去,準備同道謝,結果沒走兩步,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猶如一座高墻,轟然倒塌。
“邵!”
石磊想要去扶他,但手中又摻著戚若玉,只能將求救的眼投向宋蕪。
宋蕪輕嘆一聲,走到邵邊,將他的手抓起來,準備探一下他的脈搏,結果就看到了缺了一大塊,模糊的手掌。
嘖。
宋蕪看著他手背上的齒痕,輕嘖一聲,從儲袋尋了一包藥給他撒上去。
“他子骨壯著呢,沒想那麼大礙,應該就是失過多。”
宋蕪見邵上沒有明顯的外傷,經脈也很強健,最終得出結論。
石磊這才放下心來。
戚師姐份貴重,要全力救治,邵也是他的好兄弟,他自然也不想看著邵出事。
在經過一陣兵荒馬之后,宋蕪一行人和季追風一行人終于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了。
然后他們就從季追風口里聽到了有關邵和戚若玉的事。
因為季追風是在邵他們逃出來后才遇見的,所以知道的信息也不多,而且邵刻意瞞了不,所以宋蕪他們也沒有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
只能等著邵或者是戚若玉蘇醒之后,才能知道更詳細的況了。
考慮到兩個人現在還在昏睡不醒的階段,宋蕪他們決定先再找一個平坦一點的地方休息幾日,等他們醒來后再做定奪。
這一等就是三日。
在這三日期間又發生了數場小沖突。
其實也不能說是沖突,應該是單方面的擾。
季追風搔擾四,石磊擾阮飛雁,阮飛雁和四互相擾。
宋蕪在經歷了第一天后,就在自己外布置了一個結界,防止被他們打擾。
果然,想找宋蕪的四和阮飛雁見宋蕪躲了起來,怎麼喊也喊不應,兩人只能互相傷害。
等到第三日,邵蘇醒,聽雨和季甲等人熱淚盈眶。
終于可以消停了。
宋蕪也從結界中踏了出來。
邵剛睜眼時還有些迷茫,等見到宋蕪后,立即回想起之前發生了怎樣的事,面帶愧:“宋姐,之前是我有眼無珠,錯把…”
“好了,我接你的道歉,你先跟我說說,你們到了之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烈連城呢,他現在在哪里?”
宋蕪直接打斷了邵的客套話,現在只關心烈連城的況。
邵心思簡單,宋蕪一打岔,他的思緒也立馬跟著就發散,回憶起了當初剛進熔爐域的場景。
他們八人在進熔爐域之后,邵還有其他幾個煉峰弟子為了在戚師姐面前表現自己,一路上都在打打鬧鬧,完全沒有想到之后會發生那麼恐怖的一幕。
“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邵沒有回話,他看著周圍都在注意著這邊的人群,又看看石磊,搖了搖頭。
“姐,我很激你出手相助,但這件事涉及到宗門,我只能回宗稟告師門,讓掌門來做決定。”
邵在經歷了郁長澤的事之后,也長了點心眼,若是只有宋蕪一人在,他還能考慮和盤托出,可現在有這麼多人在,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宋蕪環視了一圈,發現四,阮飛雁,還有季追風都在看著這邊。
立即將阮飛雁和四了過來,抬手布下了一個結界,將季追風等人的視線擋在外面。
“我還沒給你做自我介紹,我宋蕪,凌天宗弟子。這位是阮飛雁,縹緲閣弟子,另一位道友,云嵐谷弟子。”
隨著宋蕪的依次介紹,邵眼中漸漸出了激之,他向石磊看去,得到了石磊肯定的答復,繃的也逐漸放松下來。
三宗六派對相互競爭,對外互相幫助。
每一個三宗六派的弟子都學習過一條不文的規矩,凡遇到三宗六派弟子有難時,在不危及命的況下,極力相幫。
“原來三位都是三宗六派之人,失敬失敬。”
邵抱拳行禮。
宋蕪三人回了一禮,宋蕪又道:“我之所以詢問烈連城,是因為我的好友尤是烈連城的未婚妻,已經很久沒有收到烈連城的消息了,很擔心,所以讓我過來的時候順便幫問問況。”
邵神一僵,驚愕地看著宋蕪。
對方之前說是凌天宗弟子時,他完全都沒有想到這一茬。
“還有,石磊已經將你們的況和我們都說了,你們是護送著這位戚師姐去找地火取丹爐的吧,你們應該是走的以前記載的路線,為什麼這次會出意外?”宋蕪接著問道。
戚若玉因為傷太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蘇醒,所以現在唯一的知人就只有邵。
如果撬不開他的口,那就不能盡快知道事的來龍去脈,更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
所以無論如何都得讓邵將事全部說出來,一點也不要瞞。
聽到石磊已經將消息全部說了出去,邵看向石磊的目帶著責怪,石磊只能回一個略帶點心虛的笑容。
不是他立場不堅定,實在是因為在那種況下他自己想不出辦法,再加上宋蕪太過強勢,所以他不知不覺就將宗門了出去。
不過,他對宋蕪三人十分信任,對方一定不會將他們宗門的說出去。
而且不久前,宋蕪還救了邵和戚師姐,不管烈師兄最終有沒有找到,宗門一定會給想辦法謝宋蕪的。
宋蕪得了炎火派的激,犯不著再去得罪炎火派。
“好吧,我說。”
邵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宋蕪他們。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宋蕪他們已經知道了最的消息,也就是地火與丹爐之事,其他的事也就沒什麼好瞞的。
而且他心中還惦記著不知在哪里的烈師兄,還有那個手段莫測的郁長澤。
若是再遇上郁長澤,是靠他們幾人是沒有辦法逃掉的,若是再加上宋蕪他們倒是還有一線生機,所以綜于各方面的考慮,他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