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鏘!
鏘!
烈連城是在一陣陣集的敲擊聲醒過來的,因為那聲音太過吵鬧,他的眉頭皺在一起。
他閉目深吸了幾口氣,然后才一點點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下意識手想要有些刺痛的位,立即將被一陣劇烈的疼痛喚醒了理智。
他將手掌攤在面前,原本的已經結了痂,看著烏黑一片,一就覺得五指生疼,連帶著心口都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他這是暈過去多久了,傷口都結痂了。
烈連城苦笑一聲,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況,眼中流出失之。
他已經認出這里了。
這是他之前和邵走過的地方,這就說明了,他現在還被困在里。
“真是…”
烈連城原本想罵一聲,但話到邊又收了回去,能撿回一條命就是天道庇佑了,他還要奢求什麼呢。
只要還活著,那他就還有能走出去的希。
他相信宗門也一定在想辦法救他,他一定會堅持到那一天的。
到時候他和邵一定…
等等,邵呢?
烈連城陡然瞪大了眼睛,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從地面上跳了起來,四下張,想要看清周圍的況。
然而目所及無不都是黑的巖石塊,還有上面附著的黑灰。
“邵…嘶。”
烈連城張想喊,結果就扯到了臉上的,右臉瞬間像是被人用刀刮了一下,疼得他差點驚呼出聲。
是了,除了手之外,他的臉也傷了。
這一次雖然死里逃生,但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還與邵,戚若玉跑散了,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現在是什麼況。
烈連城回想了一下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決定沿著他們上一次前進的路線繼續前進。
若是邵和戚若玉也被困在了這里,那邵應該也會像他這樣選擇悉的路線行進,這樣他們相遇的可能就會增大了。
烈連城剛走兩步就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出激之。
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剛剛沉睡中那擾人的敲擊聲是怎麼回事,這里可只有他一個人啊。
烈連城立馬豎著耳朵靜靜地等待,卻發現那敲擊聲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又等了一會兒,烈連城眼中的芒逐漸默淡,心底嗤笑自己一定是他想著從這里出去,都出現幻覺了。
他搖搖頭,準備繼續向前走,然后一聲清脆的敲擊聲突然再次響起。
鏘!
烈連城一怔,驚疑不定地環視四周,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他的幻覺。
鏘!
鏘!
…
然后,集的敲擊聲徹底推翻了他的懷疑。
不是幻聽!
烈連城激地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然而找來找去卻找不到聲音的源頭,仿佛這聲音是憑空出現的。
最后烈連城看了看地面,趴了下去,用左耳在地面上傾聽。
果然敲擊聲變得更大了。
烈連城心中狂喜,將神識順著地面向下延。
可這地面就像是這個古怪的空間一般,烈連城的神識已經延到極致,也沒有找到敲擊聲的源頭在哪里。
可他能夠覺到那聲音出現的地方,絕對就在他下不遠。
要不…挖個?
這個念頭一起烈連城眼中立馬燃起了熊熊火。
比起一直被困在這里,找不到毫出路,還不如主一試,起碼讓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在消耗時間。
說干就干,烈連城立馬開始規劃該如何向下挖。
要是儲袋在就好了。
烈連城頗為憾地看了看自己的腰間懸掛著儲袋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了一灰撲撲的腰帶,和出大半的破爛道袍。
沒有工,那他就用手挖。
烈連城試著了右手,然后就放棄用右手挖的想法,改為用左手。
而就在他下定決心準備用左手開挖的時候,那聲音敲擊聲仿佛離他又遠了一些,聲音聽著也更小了。
烈連城立馬順著聲音又找過去,這才發現那敲擊聲好像是會移,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又向前推進了十幾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敲擊聲的頻率太快了,他越聽這聲音越覺得耳,覺得親切,就好像是在哪里聽過一般。
只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烈連城按了下去,他現在只想著去探查一下下方的敲擊聲是怎麼回事,這也許就是他能否從這里逃出去的關鍵。
他這次沒有急著手,而是先觀察了一番,確定了對方的前行方向,然后跑到對方之后要到達的地方,選擇從這里開挖。
“呼。”
烈連城吐出一口濁氣,然后將全力量調與左拳,猛地向下揮出一拳。
轟!
伴隨著碎石飛濺,一個巨大的凹坑出現在烈連城前,他立刻縱越到凹坑底部,然后又是一拳。
轟!
轟!
凹坑的深度不斷向下延,直到烈連城的一拳被無形的薄給彈了回來。
烈連城在短暫的驚愕之后就立馬反應過來,他這應該是到了將他一直困在這里的屏障,驚喜加。
只要打破了它,他就能從這里出去了。
烈連城眼中閃過狂喜,要不是那敲擊聲,他還想不到從地面突破這個辦法。
不過,烈連城的喜悅并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他發現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那道屏障就像是一道天塹,他無論如何也不過去。
直到力竭,躺倒在地,他也沒能將屏障破開,哪怕只是一個微小的裂。
難道他的希又破滅了不。
烈連城仰面倒在凹坑最底部,面上全是不知前路的茫然。
而就在這時,那敲擊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方向近。
烈連城甚至覺得那敲擊聲就是在他下的地方響起,因為他甚至能覺到下傳來的輕微震。
烈連城一下從頹喪中振作起來,連綿不絕的敲擊聲再一次點燃他的希。
他能在這里聽到敲擊聲,那下方能不能聽到他帶來的震呢。
若是他和對方同時攻擊這道屏障,能不能將這個屏障破開。
盡管這是一個猜想,烈連城也愿意用盡所有最后的力氣來賭上這一把。
他大喝一聲,揮出了左拳。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