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連城在看見郁長澤笑意越發燦爛時,就暗不妙,將警惕心升至極致。
然而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他的防備就像是一張薄薄的鐵片,只需要一稍一用力就會被掰折。
他甚至還沒有看清郁長澤的作,就被一巨力瞬間掀翻,被在地上彈不得。
原本就還未痊愈的右臉被按在溫熱的地面,烈連城出猙獰之,牙關咬,但仍有痛苦的呼喊聲從牙中溢出。
“哈哈哈,烈兄,你的表真是太有趣了。”
郁長澤仿佛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游戲,談笑間,加重了烈連城上的威。
“啊…”
烈連城的驟然陷進了地面,骨骼的響和痛呼聲同時溢出。
烈連城只覺自己像是被一只無力的螻蟻,被人放在手心隨意。
因為巨,他的服被孔滲出的浸,雙目凸出,額上的青筋暴起,臉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更是模糊。
他現在頭腦一片空白,甚至已經忘卻了自己所在何地,只記得那深骨髓的劇痛。
痛!痛!痛!
“啪啪啪。”郁長澤鼓起掌來,“不愧是烈兄,居然還沒崩潰。”
郁長澤的鼓掌倒是真心實意的,一般的金丹中期修士早就在他的威之下爛泥了,烈連城本來就了傷,能堅持那麼久,倒也十分不易。
元嬰中期和金丹中期的差距用巨象和螻蟻來做比較的話,一點也不為過。
別看他之前因為巖漿而發選擇逃跑,可在烈連城面前,他就是無敵戰神。
看著被三宗六派當做天之驕子的人像是卑賤的奴仆一樣被他隨意欺辱,郁長澤眼中的愉悅之越發濃厚。
既然這樣,那他倒是想看看烈連城的有多堅。
郁長澤的目逡巡一圈,落在了那個已經被填滿了大半的凹坑之上。
“烈兄難不是想通過鑿地的方式離開這里?那不如我就來助烈兄一臂之力。”
郁長澤心神一,臉上的笑意越發和。
他收起了威,抬手一揮,烈連城的軀就被一只無形的大手住,提到了半空之中。
烈連城忍著痛意,調全的靈力,想要從手掌中掙,無論他任憑他怎麼調力氣,上的手掌也紋不。
郁長澤輕笑一聲:“去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烈連城就如同一道流星轟然砸進了那凹坑之中。
郁長澤是打算一點一點折磨烈連城的,可是他太好奇烈連城的承能力了,所以這一下本就沒有留力,幾乎是用盡全力。
轟!
烈連城的瞬間沒了凹坑之中,巨大的沖擊力將凹坑中的碎石烘齏,然后彌漫開來。
郁長澤的視野瞬間被黑煙填滿。
正在郁長澤打算用神識查看一下烈連城的況時,一道靈驟然發。
郁長澤眉頭一皺,又舒緩開來。
他差點忘記了,這些天之驕子都有保命的法寶。
他剛剛這一砸,恐怕已經被烈連城的保命法寶給抵消了。
不過,這樣保命的法寶可不多,擋下了這一劫,他倒要看看第二劫烈連城要怎麼躲。
他輕抬手臂準備將烈連城給抓出來,一道細的碎裂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如同蚊吶,落在他耳中卻猶如驚雷。
因為他聽出來這聲音的來源了。
可是,他怎麼那麼會…
就在郁長澤分神之際,地面開始劇烈搖晃起來,虛空中也出現了波紋,就像是被用手攪的水面出現陣陣扭曲。
錮法陣要被破開了。
郁長澤的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天空就像是鏡面塊塊碎裂,然后一強烈的迫驟然席卷全。
還未等郁長澤作出反應,他的影就瞬間從空間中被了出去。
一眨眼,他就來到了漆黑的巖之中,而在他的前還有與他同時出現的烈連城,只不過烈連城雙眼閉,已經陷了昏迷。
“烈師兄!”
一道驚呼聲響起。
郁長澤循聲去,就見到了之前被放跑的網之魚。
邵。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啊。
他還在想到時該怎樣和州代,這人就主出現在了他面前,真是好極了,那個戚若玉是不是也在這里呢?
郁長澤將視線挪開,就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他瞇著眼打量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兄,你居然沒有死。”
四的冪籬在他面前就猶如薄紗一般毫無遮擋力,他輕而易舉就認出藏在冪籬之下的四。
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正好一舉將這些人全部理在這熔爐域中。
“郁長澤,讓你失了,我不僅沒死,我還要報當初的折辱之仇。”
四面沉如水,話里更是著過寒意。
“報仇?”郁長澤眼中劃過一道輕蔑,“你為了逃避我的追殺扮人,還提報仇?真是我最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郁長澤不知道四是哪來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之前只是覺得這人呱噪,現在看來腦子也不太好使。
邵震驚地看了四一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扮人?
那豈不是說他是男的。
四一把拽下了頭上的冪籬,出了白皙細膩卻顯得英氣的臉龐。
他的份已經被郁長澤拆穿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你吃了什麼,居然將傷口全部愈合了。”
郁長澤對于四潔的臉龐很是不滿,那些刀痕可是他親自留下的,現在全部都沒有了。
算了,他就勞累一下,再重新幫四添上吧。
就在這時,郁長澤的目與對面最后一人對上了。
“郁長澤,久仰大名。”
宋蕪沖郁長澤微微一笑,眼中閃過莫名的芒。
宋蕪的笑容與郁長澤之前臉上掛著的笑容十分相似。
可郁長澤在見到宋蕪后,臉上的笑意馬消失,眼神也陡然銳利。
“宋蕪。”
“是我。”
“哈哈哈哈。”郁長澤仰天發出一陣狂笑。
這個笑聲可比他之前的笑聲聽起來更真實。
郁長澤笑的眼淚快掉下來了,這才止住了笑聲。
“終于同你見面了,宋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