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蕪失蹤了?怎麼可能!”阮飛雁噌地一下站起來,“四,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宋蕪真的失蹤了,和那個郁長澤的人一起失蹤的。”
因為長途奔波,四瑩潤的臉龐都沒了往日的彩,整個人看著頹喪不已。
看著他的表,阮飛雁終于相信了他的話。
“那你怎麼回來了?接著找啊。”
阮飛雁急得直接往門外走,上不停念叨:“早知道你那麼沒用,當時就讓你跟著石磊回來好了,讓我跟著宋蕪一起去,我絕對不會把弄丟的。”
“阮飛雁!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四也忍不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怒目而視。
“你以為我不想找宋蕪嗎!你知道熔爐域有多大嗎!憑我一個人,那就是大海撈針!你不想辦法,你就別在這里添了,好嗎?我求求你了。”
阮飛雁被四的突然發嚇到了,這時才看見四的雙眼布滿了,眉峰在一起,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那…那該怎麼辦嘛?就在炎火派干等嗎?”
阮飛雁放棄了立即前往熔爐域的想法,不安地在原地跺腳。
“烈連城說過,他會幫我們的,他現在已經去向炎火派說明況,到時候會派一波人跟著我們一起去熔爐域,人多機會也就大一些。”
四見阮飛雁。總算能聽得進去話了,這才告訴了原本的打算。
“可就算有了炎火派的人,想要找到宋蕪也很難吧,要是能有什麼方法知道宋蕪的方位就好了。”
阮飛雁聽完四的話,先是一喜,然后神又低落下來。
“你說的簡單,要是真有那種方法,那不…”四說著說著,突然神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
“四,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阮飛雁坐下來,將臉湊到四前,迫不及待地問道。
“也許有一個人,真的能幫我們找到宋蕪。”
“是誰?”
四的表有些古怪,“季追風。”
“季追風?怎麼是他?”阮飛雁的表有點懷疑。
四這家伙不是不喜歡季追風嗎,怎麼現在又…
難不是口是心非?
“你胡思想些什麼呢!你當初沒覺得奇怪嗎,我們與季追風分開了這麼久,他居然還能跟著我們到熔爐域,這說明他一定有追蹤我們的方法。”
四沒好氣地瞪了阮飛雁一眼。
“哦,是哦。”阮飛雁眼睛一亮,“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去找季追風,看他能不能找到宋蕪。”
阮飛雁扯著四又想往門外走。
“你放手,你先放手。”四將自己的領從阮飛雁手中解救下來。
“四,你是不是個男的呀?怎麼磨磨唧唧的,一點兒也不痛快。”
阮飛雁三番五次被四給打斷,心中的不耐終于抑制不住了。
“問題就在于我是個男的呀,你忘了季追風他…我這次再和他見面,我該怎麼說啊。”
四煩躁得想撞墻。
當時,他為了盡快甩季追風,將話說得太過直白,現在再讓他拉下面子去與季追風說好話,他也會難為啊。
阮飛雁這才想起當初四和季追風之間還有這樣一場淵源,臉上的表也有些訕訕。
當初要不是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季追風說不定也不會深種,說起來事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其中也有的責任。
“那要不然我們再想個別的辦法?”阮飛雁猶豫道。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四眉宇之間閃過一道決然,“我現在立馬去追季追風,你在這里等著炎火派的人,到時候我們在熔爐域匯合。”
宋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算舍掉這張臉皮,也要去想盡辦法去尋找宋蕪。
“好,不過我們怎麼匯合啊?”
四從儲袋中掏出一個玉桃,遞到阮飛雁面前,“把這個帶著,我能應到的。”
“好,知道了。”阮飛雁鄭重接下。
四出門與隔壁房間的邵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炎火派,向著長樂城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得盡快攔下季追風,也不知道那家伙走到哪里了。
…
宋蕪并不知道,為了找,明里暗里無數人都了起來。
現在正蹲在溪流邊烤魚。
已經盡量遏制食,但因為趕路,力被快速消耗,剛剛頭暈眼花,差點就倒在了路上,所以只能停下來,就近尋找食材,補充力。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拒絕龍鏢頭的好意,將白雪一并帶走。
宋蕪張口咬下焦黃的魚,心中郁郁。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就連果腹這樣簡單的條件也不能完。
溪中的小魚不過掌大,宋蕪撈了十來條,也只不過剛嘗出些味道。
只能將主意打在前方的山林上,那里應該有不碩的野吧。
將剛才隨意制作的魚叉握在手中,快步走進了山林。
山林的另一邊。
云霄騎坐在一匹型健的駿馬上,頭戴金冠,上穿著的是鮮艷華麗的錦,腳下蹬著一雙嵌玉的騎靴。
“今天誰能替孤打來一頭赤狐,孤賞金百兩。”
云霄面倨傲,聲音也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
作為云國最寵的皇子,他有高傲的資本。
“是!”
在他后,數十個穿騎裝的年輕男子齊聲回應,將林間的飛鳥嚇得展翅逃走。
“去吧。”
隨著云霄話音落下,數十個男子如猛虎下山,直撲山林。
“你們也去。”云霄看著旁的侍衛冷聲道。
“殿下,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殿下。”
“住,孤不需要你們保護。這次的彩頭孤不想被其余人奪去,你們明白嗎?”
云霄自認高人一等,他邊跟著的侍衛也必須是最出的。
“可…”
“嗯?”云霄面一沉。
“那勞請殿下留在這里,不要走,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侍衛中的首領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快去,不要讓孤失。”云霄的神很是不悅。
見他發怒,侍衛們策馬離開,森林中恢復了之前的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