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止是刺激?還很離奇好嗎?時雨想到之前在急診室外蘇離說的話,委婉的問道:“你和你爸……關系是不是不太好?”
蘇離反駁道:“誰說的?好著呢。”
時雨更疑了:“那你爸當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你怎麼跟我說救不活算了?”明明好像很冷漠的樣子啊……不然也不會想這麼多。
蘇離‘噗嗤’笑出了聲:“我不刺激刺激他,他萬一真厥過去醒不來了怎麼辦?他努力活下去,就是怕他沒了,老大老二一起排我。”
時雨釋然的笑了:“你幸運的,看得出來,你爸,也真的很你媽媽。”
有人說,有影的地方,總是伴隨著,大抵就是這樣了吧。
可對時雨來說,遲到的明,還不到,甚至不知道在哪里,或許也不是每個人的影都伴有吧。
突然,蘇離嚴肅了起來:“時雨,我爸就給你了。”
時雨突然覺得自己肩頭的力沉重了許多:“我知道,我會盡全力的。”
給蘇父做腎臟移植手的那天,蘇家的人除了要一同手的大兒子蘇泊,其他人都守在手室外。
雖然專攻的是心外科,別的方面也算通,加上有專科的醫生輔助,自信不會出問題。
手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順利結束。
時雨從手室出來時,瞥見了人群中的江亦琛,他和蘇家那群氣場強大的人站在一起,竟然毫無違和。
“手順利。”開口宣布,然后從容離開。
蘇家的人在安頓好蘇父和蘇泊之后,便差使蘇離到了時雨辦公室,他一來,就將一個一看就不便宜的禮盒放在了時雨的辦公桌上:“喏,他們非要給你表達謝意的。”
時雨有些無奈:“禮就算了吧,改天你請我吃頓飯就好。何況,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換了別人,我也一樣啊。你這樣搞得我賄似的……”
蘇離嘖嘖兩聲:“你要是不收,我媽心里肯定過意不去,指不定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時雨還是推卻:“真的算了。”
蘇離挑眉道:“那我告訴我媽去,回頭讓把禮給你親自送過來。”
蘇母過心思要嫁進蘇家,想想就一個激靈,只能十分不愿的暫且把禮收下了:“這樣行了吧?我還要忙,你一邊兒玩去吧。”
蘇離滿意的笑笑,突然話鋒一轉:“你和亦琛是不是吵架了?他來探我爸,馬上又回江城,都不打算來找你?”
時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有資格和江亦琛吵架嗎?
……
忙了一天,深夜回到冷清的家里。
時雨落寞的打開客廳的燈,燈照映出單薄的影子,像是個孤單的可憐蟲。
今晚蘇家那邊把蘇離‘扣’下了,他不會過來。
全世界都萬籟俱寂的時間段,那種空無一人的寂寥,無孔不,見針的深骨髓。
看到臺上晾曬的江亦琛的西裝,時雨默默的收起來放好,小心的沒弄出一褶皺,他向來講究。
想,或許不該這樣折磨自己,應該好好談場,只要邁出去那一步,或許真的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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