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二十分鐘,時雨妥協了。
帶了杯咖啡去了賀言的辦公室,看見他在填報告,便站在門口等待他忙完。
賀言抬頭時看見,沒有覺得意外,將報告放在一邊:“進來吧。”
將咖啡放在他跟前:“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賀言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玩味:“明明好奇,還裝作不想知道。這點你應該猜得到,是在他出國的那三年里,莫約是他去國外的半年后開始的吧,回國前夕分手的。”
時雨默默的算了算,江亦琛出國三年,也就是說,他和安怡往了兩年半。兩年半不如和他的快二十年來得長久,可安怡是以朋友的份和江亦琛在一起的,這點上,就完勝了。
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找不痛快,明明連妒忌的資格都沒有。
見不說話,賀言問道:“你怎麼不接著問了?把你想問的都說出來,有些話,你不問,我還真的不好說。”
時雨咬了咬瓣:“我想知道的,你未必能替江亦琛回答我,比如,他不安怡。”
賀言忽的笑了:“呵呵……這個啊,我可能還真的能替他回答。亦琛不是那種會隨便上一個人的男人,有時候,可能里面摻雜著利益之類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時雨的確不懂,不過認同賀言的說法,江亦琛的確不是一個會隨便上別人的人,花了這麼多年都沒焐熱他的心。
賀言拆開帶來的咖啡抿了一口,又說道:“亦琛是不安怡,架不住安怡死纏爛打,這不都追到江城來了麼?聽說你去朋友那里住了,那就住著吧,暫時別回去,安怡那個人……你最好別跟面,這是忠告。”
這點不用他說,時雨也知道,本來就沒勇氣回江宅。
這番談話跟預料中的一樣,讓心更加沉重了,垂著頭從賀言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迎面襲來了一陣香風,還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響聲。
時雨揣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下意識的攥,腳步也放緩了下來。
那香水味,分明是安怡上的……
抬頭時,對上了安怡那雙帶著自信和傲然的眸子,或許是人第六發作,安怡也目不轉睛的盯著。
兩人錯而過,這短短的幾秒鐘,像是經歷了一場對峙。
時雨看清了安怡的模樣,安怡比還高了一點,材凹凸有致,打扮自信大膽,標準的人鵝蛋臉,驚艷得像極了某個電影明星。
最重要的是,安怡的頭發,和時雨留短發之前的黑長直一模一樣,就連沒有留劉海的細節,也是一樣。
這樣一頭順的長發,是為江亦琛留的吧?他是否也曾著安怡的頭發表出迷……?
……
瞥見門口閃進來的倩影,賀言一陣頭疼,面上依舊保持著玩世不恭的笑:“安怡,稀客啊,這地兒可不適合沒病的人來。”
安怡毫不拘小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纖長的疊翹起,在外面的小和白皙的腳背連一線,嫵人。
款款一笑:“剛才那的,是時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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