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下樓散散步，讓你媽和小暖說說話。”

飯后老頭收拾了桌子，洗碗的時候溫暖去幫忙被老頭攆出了廚房，‘添’兩個字讓溫暖一點拒絕的理由都沒有，韓謙著頭皮和老頭走進了電梯。

別看平常和老頭兒隨便開玩笑，這遇到了正經事兒他是真的害怕。

電梯里老頭一句話都沒說，走出單元門的時候，韓謙拿出煙剛準備點就被老頭兒奪走，冷聲道。

“腦門被人咬是怎麼回事兒，別撒謊，男人與男人之間不會咬腦門，打架也不會啃這塊不好啃的地方，外面真有曖昧的人？往前走走，那邊可能會有枯枝子之類的。”

“不去！“

“那我去，你開始跑吧。”

“你干啥啊？咱們爺倆多久沒見了？你怎麼見到我就想揍我？是是是，的確是人咬的，可這事兒沒有溫暖說的那麼邪乎，哪兒有什麼曖昧的人啊，我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想看看一年能賺多錢。”

韓謙快速的把事說了一個大概，同時也把錢的事告訴了老頭兒，同時也說了欠溫暖錢的事，只不過不是說離婚，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老頭兒沒問這錢是怎麼欠的，小兩口突然換了房子，這里面肯定有些貓膩，他在金錢上幫不上什麼忙，也不去問讓孩子為難，老頭兒放棄了去撿枯枝，輕聲道。

“就是說你幫助你們的經理解決了麻煩，這個經理的格也比較···比較奔放一些，怎麼奔放我管不著，你自己注意點，沒結婚的時候我不管你接幾個人，結婚了就老實一點，咱們老韓家出過好人也出過壞人，就從來沒有出現過背著媳婦人的男人，背上的傷是誰打的，我去找他聊聊。“

哪個爹不心疼孩子，只是老頭兒不擅長用去關心別人，說是去聊聊，會那麼簡單？

韓謙見老頭兒沒手的意思，咧笑道。

“老頭兒，我聽媽說你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打架？十里八村的流氓都怕你。”

“比你強，我是最懶得手打人的人，你長這麼大打你幾次你心里也有數，那些個家伙招惹了你媽，我就去和他們聊了聊，男人的肩膀比人寬，在家里對媳婦低頭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在外面彎了腰可就是丟人了，別像你老丈人似的，家里外面都跟面團似的。”

這話韓謙沒接，老溫的格的確太和了點，像個文弱書生，不然也不會一直被林家一頭，思考著轉移話題的時候，老頭突然笑了。

“我羨慕老溫的，有學問，懂的多，不像我，就會土里刨食的活著，你啊！對溫暖好點，你媽的命是誰救的，咱們倆心里都有數。”

知道如今老頭兒都不知道韓謙曾犯過罪的事，韓謙和溫暖很一致的把這個藏在了心里。

老頭兒叼著煙看著球場里面打球的孩子，眼神充滿了鄙夷，似乎他是一個高手一樣，韓謙撇道。

“怎麼？你還會打球？”

“會點，除了不太認識字，其他的都會點。”

“十字繡行不行？”

“你當家里的鵬程萬里是你媽繡的？”

“你牛。”

“要不為啥我是你爹呢。”

“咋地？萬一哪天我比你牛了咱們就換換？”

“嘿嘿，我不打你，你真是皮啊，確定不帶我去見見和你手的人？就這樣一次機會，以后挨揍我可不管你了。”

“孩子大了，不能一直躲在老子后，我小時候挨揍你咋不管呢？”

“你媽不讓。”

韓謙歪著頭一臉生無可的看著老頭，這時老頭兒的手機想了，當老頭拿出手機的時候韓謙都羨慕了，竟然是智能的，屏的哪種，低著頭拿出兜里的古董，韓謙心里微微覺自己好像太落后了。

和韓謙聊天很氣的老頭接電話的時候那一個和藹啊，韓謙撇嘀咕道。

“還說我呢，哪個小妖給你打電話啊？給你笑的，跟花似的。”

“你媽！”

“我就說麼，我媽長的好看，跟妖似的我才這麼帥，隨你的話我找媳婦都難。”

“你媽想吃冰了，帶我去買，家里怎麼沒準備點。”

“溫暖生理期時候像瘋了一樣吃雪糕，我不敢存。”

“人都一樣。”

這父子倆聊天或許是真的和其他家里父子不一樣，以前可欣就問過韓謙，這麼和叔叔說話不挨揍？可欣可不敢，住平房的時候因為考試分太，那時候都已經一百八十多斤的格被他爸拎著領直接扔地上去，不管死活那種。

當時韓謙還很生氣，回家告訴了老頭兒后，老頭兒去了可欣家，這給孩子嚇得不敢回家可不行， 沒過多久老頭兒回來了，說了句可欣現在家里住下吧。

數學考了五分，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了。

想起了可欣，韓謙拿出手機給這個小胖子打了一個電話，兄弟倆聊天一句正經的沒有，相互揭短互罵，最后約定過年的時候一起回家，大家伙聚一聚。

“到時候在看吧，他們幾個啊，爛泥扶不上墻。”

可欣沒有過多的給解釋，韓謙也沒有追問，只是說過年回家再說，老頭在超市出來的時候問韓謙可欣這孩子現在怎麼樣，韓謙回了句說還不錯，老頭輕聲嘆了口氣。

“他可以，可他那個表哥好像不太好，一年前還風，經常去家里看你媽的，上個月前我見了他一次，像小老頭兒似的，似乎是出什麼事了，我問了他也沒說，過年你回家的時候打聽打聽，能幫就幫幫，都是一起長大的小兄弟。”

“我知道了。”

“我沒給你買冰。”

“沒事，我不吃。”

“我也沒給自己賣，你去給我買一兒，不舍得破整錢。”

“你兜里那一百留幾年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

韓謙走出小區，小區對面就有一個自提款機，韓謙取了一千塊錢，溫暖給他的錢已經被他投資用掉了，回來的時候拿出五百塞給老頭兒，小聲道。

“別告訴媽。”

“哎呦，我還能在你手里拿到錢，不容易啊。”

“別廢話，不要給我。”

“兒子孝敬的為啥不要？”

“不是，我怕哪天你在外面被死。”

對韓謙的嘲諷老頭兒完全不放在心上，拎著四兒冰兒往回走，四冰兒媳婦兩，兒媳婦兩，老頭記住了韓謙說的話，兒媳婦應該也喜歡吃冰，特意買的貴的，兩塊錢一呢。

兜里哪兒還有整錢了。

這是他全部家當了，他攢的錢全部都給韓謙了，不多只有兩千塊錢，可惜被這個小王八犢子給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