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溫暖去公司加班了,聽溫暖話里的意思,公司沒什麼要的事兒,是林縱橫在做樣子,出門的時候問韓謙用不用車,如果用車的話把車子扔家里,韓謙搖了搖頭,說今天要在家里休息。
吃過早飯韓謙回二樓準備在睡一會,剛躺下沒多大一會,就被電話吵吵醒了,一天都不能消停,李二在電話問韓謙有沒有通關,周末要不要一起研究一下,韓謙沒答應這個孩子,一旦被他給黏上,這一天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許諾下周一起,掛了電話沒多久又被吵醒。
走出單元門看著霾的天空,韓謙覺要下雨,正巧這時候李嘉威和小涂坤這倆孩子回家吃午飯,兩個孩子對這個小舅舅很是熱,韓謙也沒和他們見外,讓李嘉威去給他拿把傘,他要出去。
半個小時后,中街涼冷飲店,韓謙不太明白關大狗怎麼約在了這個地方,這里都是十七八的孩子,他也不怕嚇到人家?
接連兩天打來電話,韓謙想不出來關大狗要做什麼。
該做的事都做了,也沒有事了,這個家伙魂不散的想干嘛?
在韓謙疑的時候,關軍彪端著兩杯冷飲過來了,韓謙看著關大狗打趣問什麼時候把頭發染紅,這家伙笑了笑說不敢,太招搖了。
花格子的襯衫搭配大短,脖子上掛著一個金鏈子,一條紋花臂,這個家伙還知道自己太招搖了?
兩個大男人坐在這里吃冰淇淋,這畫面總覺有那麼一的怪異,韓謙問關大狗要不要找個地方吃口飯,關軍彪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把拎在手里的黑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推向韓謙。
韓謙打開看了一眼,微微皺眉,輕聲道。
“怎麼?涂老大又開始慷慨了?因為李二的原因,我沒辦法去接手你們的生意,況且我對這個也不太了解,這個錢就算了吧。”
十萬!
整整齊齊的。
韓謙雖然很缺錢,但他沒收。
關軍彪苦笑著搖頭又把錢推給了韓謙,苦笑道。
“韓兄,這個錢與我家主子的生意沒有任何關系,你別忘了林縱橫給了我十萬,這件事昨天被我主子知道了,了我兩個耳,狠狠呵斥了一通,我的確是被金錢蒙蔽了眼睛,這錢是我在我主子手里借的,請韓兄務必收下,我與韓兄好,為了韓謙的安全,這個錢我肯定不會去還給林縱橫,所以···”
韓謙角擒著笑意,輕笑道。
“不后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涂老大這一次轉型賺的不會太多的。”
“或許明天就后悔了,但心里痛快了,不然總覺虧欠你點什麼,我可不能給你做小弟。”
韓謙從桌上拿過塑料袋,告訴關軍彪找個地方吃口午飯,他來請。
兩人很默契的走到中街的停車場,韓謙看著關軍彪,后者也是如此,隨后齊聲道。
“你車呢?”
“你車呢?”
如此的默契讓兩人同時出笑臉,隨后齊聲再道。
“我沒開。”
“車子沒在家。”
既然如此只能打車了,兩個大男人的目的地很統一,火車站旁邊的小吃部,很簡陋的土房那種,下車的時候韓謙拿出錢包結賬的時候才發現錢包被裝滿了。
這算是零花錢麼?
韓謙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個想法,走進小飯館兒,里面很熱鬧,差不多滿客了,這個老板似乎和關軍彪很悉,喊了一聲彪子隨便找個地方坐,他來安排。
小飯館沒有招牌,來這個吃飯的多是一些農民工,韓謙看著一盤盤被端上飯桌的菜,這盤子不小啊?
在等待的時候,關大狗去幫忙算賬了。
老板娘是個老大姐,沒用點菜,一盤盤的端上了桌,銅鍋的酸菜燉五花,一盤燒茄子,一盤紅燒和一盤涼拌苦苣,老板娘打趣兒的問關軍彪今年十幾了,怎麼還打扮的像個孩子一樣,關軍彪笑著說十八了。
冰鎮的啤酒搭配熱乎乎的酸菜,韓謙笑問道。
“很悉?”
關軍彪對瓶一口就是半瓶,打了一個飽嗝笑道。
“十四五的時候沒地方吃飯,我那沒見過面的媽給人跑了,就知道喝酒賭錢的爹娶了一個小姐,我被趕出門,差點死的時候遇到了孫姨,幫著洗洗碗,收拾收拾桌子,一呆就是兩年,一個月還給我三百塊錢零花,那時候這里很,哪兒有什麼監控啊,打架報警后半個小時能出警那算是快的。”
韓謙夾了一口紅燒,糯香甜,口即化,對著關軍彪再次笑道。
“別說有人鬧事你和人打起來了。”
“你還真說對了,來這里醉酒鬧事兒的就是我現在的主子,當時小,比較沖,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擒賊先擒王’,拿著菜刀就沖著我主子那時的大哥就砍,結果差點被打死,孫姨給他們下跪我才活下來,第二天主子來了,問我想不想報仇,我當然想啊···一個月后,我就跟在了我主子的邊,快二十年了。”
涂驍干掉了他的大哥,這并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兒,走他們這條道的,要麼給人做一輩子狗,要麼心狠手辣一點自己養狗,在韓謙喝第二瓶的時候,關大狗突然神神的告訴韓謙。
“ 孫姨的閨是我包養的婦。”
“呸,你他媽算個人?”
“是盲人,我一個月給一萬,在市中心給買了一套房子,的名字,一百二十平,電梯高層,請了兩個保姆照顧,我主子正在幫我找適合的眼角,等到那一天,就自由了。”
韓謙不說話了,他不知道關大狗這算不算是側方面的去恩,一個月一萬塊已經不了,關大狗的錢全部都是走鋼賺來的,或許這是恩吧。
兩人杯喝下第二瓶,隨后韓謙笑問關大狗結婚了沒,關大狗笑著點了點頭。
“結了,和我爹一個樣,娶了一個風塵,給我生了孩子,知道我在外面做的任何事,也知道我包養的事兒,從來不問。”
“不敢?”
“不是不敢,懂我的子,我喝多了也會把我關在門外一晚上不讓進去打擾孩子,也會因為瑣事和我吵架,但沒有一次因為這件事兒吵架。”
這特麼算怎麼個事兒,難道現在的人都這麼大方了麼?
這個想法瞬間被韓謙否決,這不是大方,而是明白,是懂。
關大狗對這個人是在彌補,他的心還是在家里,在孩子的上。
六瓶啤酒下肚,韓謙都話也變多了,他和關大狗說了的季靜的事,沒提名字。
自從知道了這件事他就很難去理解,父母不都是心疼孩子的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家庭,關軍彪聽后閉上眼嘆了口氣,隨后笑道。
“韓兄,你見到的是這個世界明的一面,暗的事你見的太,而恰好我見過所有的暗,兩年前,我們債務公司那邊出了一件類似的事,小姑娘來借了八萬,沒抵押,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工作地址,小姑娘就跪在我面前抱著我的哀求我,說還是黃花大閨,愿意給我做婦,只要八萬塊錢!用一輩子來還。”
“哎呦,艷福不淺,結果呢?”
韓謙再次打開了一瓶啤酒放在了關大狗的面前,關大狗拿出煙遞給韓謙,并且點燃,吐了一口氣呲牙笑道。
“沒結果,自殺了!我沒答應給我做婦的事,小姑娘才二十一歲,爸讓給他十九歲的弟弟準備彩禮,農村,八萬塊!如果沒有就把嫁給村兒里的,拿著的彩禮給弟弟娶媳婦,那已經四十歲了啊,都能做爹了,我關大狗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心也是長的,我給拿了三萬,告訴這個錢不用算利息,送回家后就來這里上班,供吃供住沒有工資,十五個月清賬,可惜回去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跑了?”
“沒,還是嫁人了,還是那個四十歲的老子,結婚當天晚上吊自盡了,韓兄!你說他媽的這是不是蛋的人生。”
韓謙嘆了口氣,UU看書www.uukanshu.com大口大口的著煙,這他媽都是什麼父母?
關大狗再次拿出一煙點燃,繼續道。
“結果那個老連尸都沒放過,呵!他苦苦哀求我,求我放過他,我問他,有沒有哀求你,他遲疑了,那時候我就什麼都明白了,剁了他的命子,剁了孩他爹的兩手指頭,我他媽的就告訴他,這點玩意老子三萬塊錢買了!才比我家大小姐大幾歲?我家大小姐對錢的認知很只是數字,呢?”
關大狗越說越氣憤,舉起啤酒,韓謙同時舉起酒瓶。
叮!
兩箱啤酒,兩個男人。
最后關大狗趴在桌子上哭的像個孩子。
韓謙沒有安,他聽到了季靜說他媽讓嫁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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