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的父母是看不了了,距離太遠了些,而且看謠的意思就沒想過帶韓謙回家,和燕青青分離之后,韓謙讓蔡青湖會盛京去等他,忙完了他會過去,程錦那邊就不用去了。
畢竟過年那天晚上韓謙和蔡青湖就在那邊挨了一頓臭罵。
回季靜的家和去燕青青的不同,父母不同,想法也不一樣,韓謙還真擔心會出現什麼七八糟的事。
徐洪昌開車,小海坐在副駕駛,六七個小弟開著兩輛尼桑車跟在后面,韓謙閉著眼無力道。
“老徐啊,你就是不舍得換了這個奔馳?”
徐洪昌認真回道。
“爺,出門前我開車去了修配廠檢查了好幾次,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不是我喜歡奔馳,這車抗造啊,玻璃是防彈的,再說了爺,在換就要往勞兒和赫兒上了,有點貴。”
韓謙無奈笑道。
“要不要我去盛京的時候給你弄個裝甲車?”
“嘿嘿,那好。”
韓謙懶得在搭理這個沒出息的家伙,緩緩閉上了眼睛,季靜見此轉過,輕的按著韓謙的頭,低聲問是不是太累了,這邊不用急著回去的,韓謙搖了搖頭,輕聲開口。
“被那個腦殘神經病給煩的,等抓到了,我一定弄死他。”
車里的幾個人都知道這個腦殘神經病是誰,小海嘆了口氣,他也聽說了過年那天發生的事。
坐在車里有些枯燥,韓謙皺眉開口。
“徐洪昌你能不能聽點兒年輕人該聽的歌?你這老掉牙的玩意哪兒來的?”
徐洪昌換了一首聽不懂的韓文歌兒,韓謙又開始挑病,季靜拿出手機連接了藍牙,播放了音樂。
把昨天都作廢。
現在你的在我眼前。
我想。
請給我機會。
如果我錯了也承擔。
認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
這首火遍了大街小巷的‘偏’似乎是唱出了季靜的心聲,韓謙握著季靜的手,輕聲道。
“我不開心和你沒關系。”
季靜點了點頭,在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煙,練的打開包裝拿出一支煙放在口中,點燃后再遞給韓謙,然后拿出扶手里面的煙灰缸托在手里。
一路上季靜很安靜,韓謙的煙喝水完全不需要開口,甚至都不需要腰,似乎是在計算著時間。
季靜了解韓謙要比對自己還要了解。
也把韓謙當做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
就像那句歌詞。
【認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
車子開進了一個山,石頭對切的院墻,帶著夸張弧形屋頂,上掀式需要在屋頂準備一個鉤子的窗戶,韓謙坐在車里看著這個貧窮落后的山村。
他的老家和這里比起來。
可以說是富農和貧農的差距,但是韓謙覺很親切,因為他小的時候,他的老家也是這個樣子的。
穿著灰風,西皮鞋的韓謙走下了車,季靜拿過一個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韓謙著季靜的臉蛋兒笑道。
“丑?”
季靜溫的把韓謙的扣子系上,哈了一口氣,小聲道。
“冷,走吧。”
季靜拉著韓謙的手走在泥濘的小路,徐洪昌和小海手里拿著禮,小弟們留在這里看車,四人走進了村子,路上韓謙輕聲嘆。
“窮山惡水出刁民,山清水秀出人啊。”
季靜對著韓謙笑道。
“我是大刁民。”
“那我是小人兒?”
沒走多遠,季靜歪頭看著一戶和這個村子格格不的人家,紅的鐵門,院墻上沾著文化磚,裝修的很氣派,韓謙著下狐疑道。
“我懷疑這是村長家!”
季靜也有些吃不準的小聲道。
“應該是我家,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韓謙呵呵一笑,這時候徐洪昌上前去敲門了,院子里傳出一道男人的聲音,韓謙可以確定這是韓謙家了,季爸打開院門看到徐洪昌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后看見了韓謙和季靜,一張臉瞬間變來了花兒一般,堆笑道。
“小靜小謙回來啦?快快快,快進來,外面冷。”
不論是出自真心還是有目的,他能對季靜熱一些,韓謙就很滿意,他不在乎,可季靜在乎這些,走進院子之后韓謙皺起了眉頭,豬圈是空的,籠也是空的,兩個臟水桶就放在了門口。
院子里的積雪和落葉都沒有清理。
這讓有潔癖的韓謙呼吸有些困難,季靜則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季爸的帶路下走進了屋子,進屋看到了還躺在被窩里的男人,韓謙看了一眼時間。
這都快十二點了,怎麼還賴在被窩?
韓謙不由的疑道。
“他昨晚上夜班了?”
季爸微微有些尷尬,上前一掌拍在季諍的肩膀上,還不等季崢有反應,坐在炕上的季媽開口了。
“你那麼用力干嘛啊?他沒睡醒就多睡一會唄,也沒什麼事兒。”
話音落轉頭對著韓謙笑道。
“小謙來啦?”
就這?
季爸轉離開了屋。
不說從炕上下來看看季靜,也沒有請幾人坐下的意思?韓謙閉著眼點了點頭,他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里,季爸無聲的嘆了口氣,這時候季諍坐起了,著膀子看著韓謙,又看了一眼季靜,隨后將目落在了徐洪昌放在地上的兩條煙。
沒有和韓謙打招呼,也沒有和妹妹說話,套上子著腳下了地,拆開煙就點了一兒,也沒說分給韓謙和小海他們,叼著煙上下打量了一眼季靜,他終于開口了。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你有家呢。”
季靜沒有開口,季諍呵呵一笑,當看到季靜帶在無名指的戒指和手腕上的手鐲時,季諍再次開口。
“哎!某人再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留下年邁的父母在家吃糠咽菜啊!老妹兒啊,你這鉆戒不錢吧?”
季靜皺眉看著季諍,冷聲道。
“多錢和你有什麼關系?四萬,然后呢?”
“嘿,年前人給我說了個對象,反正你這鉆戒也不用上了,給我吧,把你的手鐲也給我,你開車回來了沒?車鑰匙給我。”
季靜沒好氣兒的瞪了一眼季諍,不在搭理這個家伙。
轉頭看了一眼坐在炕上滿臉笑意的老媽,笑道。
谷“靜啊,你哥喜歡你就給他唄,反正你現在也不缺錢,這有了個鉆戒和手鐲說媳婦也能好說一點,車子怎麼沒開回來呢?”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開口,他不想被人看笑話,季靜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車子撞了,扔了。”
話出季媽的臉瞬間變得難看,季諍頓時大怒。
“你個敗家玩意,早說讓你把車給我,現在好了,敗家!簡直太敗家了,你這敗家玩意就應該打··”
啪!
季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手里拎著一袋茶葉,沖進屋子對著季諍的臉就是一耳,二百多斤的季諍被打的一愣,下一秒對著季爸嘶吼道。
“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哪句話說錯了!”
坐在炕上的季媽也開口道。
“你打他干什麼啊?他說的也沒錯,車子早點給他也不會撞了!”
季爸拿起茶葉砸向季媽,怒道。
“都是被你給慣得。”
話音落轉過張開雙臂,輕聲道。
“小謙,小靜兒咱們出去說,出去說。”
季爸推著韓謙和季靜走出了門,季諍看人要跑,穿上服順著后門跑了出去,季媽見此連忙下地,急切道。
“寶兒啊,慢點跑,別摔了。”
院門外,韓謙遞給季爸一煙,季靜紅著眼前看著遠方,韓謙淡淡笑道。
“我來之前季靜一直讓我別回來,我還說你們已經變了,看來是我想多了。 ”
季爸低著頭著煙,悶聲回道。
“刻在骨子里的怎麼能那麼容易改,上次我們和你說的糧油店是騙你的,是這不爭氣的畜生去縣里喝酒唱歌,把人家的歌廳給砸了,多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倆不去找小靜的麻煩。”
韓謙呵呵笑道。
“這是你們的家事兒,但我和季靜現在是一家人,我和你說兩句,孩子沒有這麼慣著的,晚上上班,或是有啥事兒晚點起來正常,這院子不掃,豬不喂的,一家三口就靠著季靜一個月給你們千八百塊錢活著?”
季爸嘆氣道。
“我想好了,過了年我就出去上班,他們倆在家死活我也不管了,靜兒有閑錢就給點,沒有就不給,韓謙啊!去了幾次城里見了你,我都后悔這畜生出生的時候我沒掐死他。”
韓謙呵呵一笑,沒在開口,扔掉手里的煙頭著遠方,這時季靜開口道。
“你也不用說的這麼好聽,我父母,我兄長是什麼德我比誰都清楚,你愿意去打工就打工,你愿意在家就在家,我現在沒有孩子,我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我有能力的時候我照顧照顧你和我媽,他死不死和我沒關系。”
話音落,季靜在包里拿出兩萬現金遞給季爸,淡淡道。
“買幾頭豬或是買幾只羊,好好養著一年下來賺錢不累。”
季爸拒絕了。
“靜兒啊,爸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重兒輕,什麼養兒防老啊,都是騙人的,你的車子撞了,你要買車,這個錢你留著吧。”
“沒撞,只是我不想和他們說話,哎!回來一次傷心一次,以后回不回來就看命了,大侄子我們走吧。”
韓謙拉著韓謙轉離開,季爸看著手里的錢,在看著閨的背影,老頭兒突然有些傷,回了院子走進豬圈,在墻角的石頭
如果讓這對兒母子的還能剩下?
回了屋兒,季媽連忙上前,急切道。
“車子真撞了?給你錢了麼?給了多,你給我啊!大寶兒不是要買電腦嘛。”
季爸看了一眼季媽,皺眉道。
“車子撞了你不問問閨沒傷?”
“不是好好的麼?我問你呢,給你錢了沒有。”
“沒給,出了正月我去外地打工了,都聯系好了,去工地擰鋼筋,一天給一百八,到時候我把季諍帶走。”
一聽說沒給錢,季媽臉變得了,指著季爸開始怒罵,罵他沒有能耐,罵他是個廢,季爸只說了一句話。
“季諍我肯定帶走,留在你邊的孩子都毀了!三十三歲的人了!”
“他還是個孩子,不能去工地!讓季靜給他找個工作,坐辦公室那種,溜水的,看那手那個,對了,那個鉆戒呢?”
季爸不在開口,轉出門了,蹲在屋門口,眼眶有些潤,低聲呢喃。
“活夠了啊!”
“活夠了你就去死,免得一個月那點生活費還要給你分去一點。”
季爸站起走進西屋收拾東西,沒過多大一會背著包走進豬圈,拿出留下來的三萬塊錢走出了院門,季媽看著離開了季爸追出了門,站在院門口兒坡口大罵。
“你就是外面有小妖了,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生你,你敢走我就敢找野男人!”
季爸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離開的車隊被堵在了村口,季靜單手托腮的看著窗外,韓謙歪著頭看著攔在車前的季諍,韓謙嘆了口氣,打開車門,季靜突然出手抓住了韓謙的胳膊,輕聲道。
“我去吧。”
季靜剛準備下車,一塊石頭飛了過來,擋風玻璃當即出現了數道裂紋,徐洪昌懵了。
不是說防彈的麼?
砰!
季靜關上了車門,韓謙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準備下車,小海也打開了車門,季靜再一次抓住了韓謙的胳膊,面無表的看著季諍,平靜道。
“開車,撞他。”
韓謙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季大媽,一塊玻璃而已,我···”
“徐洪昌!我也是,我讓你現在開車撞他!韓謙你閉!”
認識季大媽這麼久了,從來沒有發過火兒,也沒有如此大聲的喊過,韓謙關上車門,徐洪昌開口道。
“好嘞!”
車子重新啟,徐洪昌面目猙獰的轟著油門,下一秒車子猶如利劍一般竄出,季諍慌了,當即向右邊躲去,當車子距離季諍不足兩米的時候,徐洪昌猛打方向盤,小海對著趴在地上的季諍豎起了中指。
車隊離開,季諍趴在泥濘的土地上指著車子破口大罵,季靜面無表的看著窗外。
至于韓謙則是已經開口大罵徐洪昌了。
“防彈的?一塊石頭都防不住?徐洪昌你挨罵都是活該!”
“爺,是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
車子停下,徐洪昌下車拿起一塊石頭對著車窗試探,韓謙見此急切道。
“你有病啊!萬一碎了呢?你要凍死我?”
“爺,今兒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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