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掌柜,宋夫人,你們藥鋪找到百年以上的首烏沒有?無論多銀子我都買!”
溫暖和溫淳走出藥鋪不遠,正好聽了這話,腳步一頓。
譚盼兒見劉員外來了馬上笑著迎了上去,笑意盈盈討好的道:“找到了,找到了,這可廢了我不勁,我可是派人去深山找到的,不過現在還沒挖回來,只是有人先傳信回來,好大一塊,說有百二十年以上呢!明天應該帶就回來了。”
劉員外一聽,瞪大眼睛,滿眼放,臉上難掩喜:“真的找到了?太好了!”
他家兒子來年可是要參加春闈的,可是卻突然一夜白發,大夫說需要百年以上的首烏,最好是百二十年以上的,他找遍全城都沒有,可急壞他了!
百二十年的首烏可是九大仙草之一,和百年人參一樣難尋!
溫家貴皺眉,不認同的看了一眼,他站起來剛想說什麼。
譚盼兒給了溫家貴一個警告的眼神,馬上搶先道:“劉員外,你有事忙就先去忙吧!那首烏一挖回來,我馬上給您親自送過去。”
了解溫家貴,這個姐夫超傻!重義,也重孝道。
可是真的一心為鋪子好,沒有私心。有的是辦法讓他主去收了那兩個窮鬼的首烏!就算求也去求來,所以才敢說自己找到了。
這首烏絕對要從自己的手里送給劉員外。
這樣劉員外才欠下自己一份人。
“好,好....”劉員外高興得一連說了幾個好,“宋夫人,你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是我們家的大貴人,這份我記下了!”
他的確有事,他得趕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小兒子,最近小兒子茶飯不思,整個人自暴自棄。
“劉員外客氣了,我家是開藥鋪的,急病人所急這不是應該的嗎?”
“宋夫人,真的是菩薩心腸,醫者仁心,那我明日再過來。”劉員外匆匆往外走。
溫暖這時卻走了回來:“二伯,你四尋找的百二十年的首烏,我爹終于千辛萬苦的終于找到了。”
劉員外腳步一頓:“小姑娘,你有百二十年的首烏?”
“對啊,我二伯說有一個能考上狀元的舉人老爺突然一夜白發,他來年春闈可是要去考狀元,耀整個寧遠縣的。
咱們縣的狀元,絕對不能因為這小小的頭發耽擱,不然太可惜了,所以二伯托了許多人進深山尋找,人多力量大!
我爹聽說也冒險進深山尋找,差點被狼叼了,千辛萬苦才挖到的了這百二十年首烏。
蒼天有眼啊!老天爺一定是不想人間文曲星損落,讓我爹找到了。”
這事溫暖是賣螺螄的時候聽見兩個婆子低聲討論的。
那婆子說:“爺因為一夜白發,茶飯不思,已經三天沒怎麼吃飯了,買點新的吃食回去給他,說不定他就吃飯了。”
另一個婆子就說:“可惜爺了,可是今年整個縣唯一一個舉人老爺呢,劉員外急壞了!”
“可不是....”
溫暖就是聽了這麼一段對話,然后剛才這人劉員外,便猜到了這劉員外買百二十年首烏的用,才會說這一番話。
溫家貴:“.....”他什麼時候說了?
劉公子一夜白發的事,他也不知道啊!他只知道劉員外四找百二十年首烏。原來是因為此事,那就難怪了!
不過暖姐兒當著劉員外說他兒子一夜白發。
劉員外這人最好臉子,聽不得人說一句劉二公子的不好,恐怕會不喜,得罪了劉員外,這可不是好事。
溫家貴趕道:“劉員外,這事都是我的錯!怪我多,您別怪這孩子快。”
譚盼兒本來氣得肝疼,原來溫家貴也知道劉員外急需首烏。難怪這臭丫頭不賣,壞了自己的好事。
但是聽見這臭丫頭居然蠢到將劉公子一夜白發的事說出來,就知道劉員外知道自己手中有首烏,就不會買的。
還有機會!
幸好剛才自己說已經找到了百二十年的首烏,等著這臭丫頭被劉員外拒絕,然后不買的首烏。
到時候所有好依然是自己得了!
冷眼看著溫暖,等劉員外訓斥拒絕。
劉員外本來聽見有人將自己兒子一夜白發的事說出去,心里不高興極了,但是溫暖左一句狀元,人間文曲星,右一句耀整個縣,而且他們居然替自己的兒子可惜,千辛萬苦進深山找百年首烏,他一瞬間簡直就像找到了知音般!
他天才絕艷的兒子為了一個小小的頭發不能考狀元可不就是太可惜了!
說沒錯,自己兒子考了狀元回來,可是耀整個縣的,整個縣的人的臉上都有!
所以大家知道了,也會替自己兒子可惜!
而且就像這小姑娘說的,老天爺真的開眼了,居然真的找到了百二十年首烏!他兒子有救了。
劉員外的胖臉先是一沉又揚了起來:“你這丫頭真會說話!你們都有心了!百二十年首烏呢?我看看。”
譚盼兒臉一僵:說好的生氣不喜呢?
一急:“劉員外,這首烏我看過,絕對沒有我的人找的好!”
“我先看看。”只要年份夠,大不了,他兩樣都買。
溫淳打開:“劉員外,你看看。”
劉員外一看, 這麼大塊頭,還有這,絕對超百二十年。
他兒有救了!
溫家貴:“劉員外,這首烏絕對超百二十年了。世間難尋!前幾進貢的都沒這個好。希能劉公子藥到病除,來年金榜題名。”
“好,好,承你貴言!溫兄,這人我記下了!”劉員外已經從溫掌柜到溫兄了。
“都是我四弟的功勞,他曾考中了生,后來傷,臉上留了疤,不能參加科舉,心里憾至極,聽說這事,他就上山找了。說不忍心其它學子像他這樣終憾!”
溫家貴將功勞推回溫家瑞上,這樣得了劉員外人,以后四弟找份面的工作也容易。
說不定能在劉員外的手下做帳房之類的。
他因為臉上有疤,就算識文斷字,其它鋪子都不收他,只能干活,賺不了什麼錢。
劉員外聽了心里有了猜測:“你四弟是溫家瑞?”
“正是,劉員外也認識舍弟?”
“他可是我大兒子的同窗!”他大兒子早就高中進士,現在已經在北方一個小縣當縣令幾年了。
政績不錯,任期滿后就有升。
他記得當年大兒子說若不是溫家瑞毀了容,不能參加科舉,他絕對不了案首!
“令弟是個熱心人,可惜了!這人我記下了。”劉員外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溫暖:
“這是買首烏的銀子,小丫頭幫我謝謝你爹!”
溫暖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字,沒有接:“太多了。既然劉員外認識我爹,算是長輩,當是考敬長輩,只收十兩就夠了,不然我爹會罵我的。”
“拿著!我兒子的前途豈是十兩能買的!你爹敢罵你,你讓他來找我!”溫暖這一舉倒令劉員外刮目相看。
他佯怒將銀票塞到溫淳手中,擰起那麻袋首烏:“我有事先走了,幾位,告辭了!”
劉員外不給他們反應機會,提著麻袋匆匆走了。
譚盼兒看著那一百兩銀票,呼吸一窒:這銀子本該是的!劉員外的人也本該是的!
看著溫家貴眼里閃過一抹鷙:都怪這個吃里外的家伙!
冷哼一聲正準備轉回屋里。
幾米外的劉員外突然腳步一頓:“宋夫人,你那百二十生首烏,我明日來取。”
說完便匆匆走了。
譚盼兒一僵,像被冰封住了一樣。
僵的轉頭看向溫暖:“你家還有百二十年首烏嗎?”
溫暖搖了搖頭:“我家沒有,但滿大街都是,你去找找啊。”
譚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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