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研制解藥,高這幾天吃住都在藥房,也沒時間收拾自己,下冒出青的茬,頭發也絞得很隨意,現在確定蘇音沒事,神一放松,困意立馬就襲來。
他果斷同凌晏告別,回房間補覺去了。
凌晏也并未久待,眼見天邊出魚肚白,簡單代白鷺幾句,帶著長風回了書房。
一夜未睡,他卻沒有多困意,腦海中還在不斷回想剛才蘇音呢喃的幾個字,以及臉上痛苦到極致的表。
按照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蘇音也許會被人欺負,但不至于對誰有如此大的怨恨和執念,到底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
凌晏想不明白,心里又覺得莫名煩躁,索拿出棋盤自己同自己博弈。
剛落下幾顆棋子,外面突然有人敲門,七走進來將手里的紙條遞給他,“殿下,據可靠消息,文學大師裴永祁不日就會到達京城。”
凌晏展開卷棒狀的紙條,掃了兩眼,就著手邊的燭火將其點燃燒掉。
裴永祁常年住在北璃,怎麼會突然來宣周?這老頭脾氣古怪,名氣雖然大,見過他的人卻不多,而且想方設法接近他或者想利用他的手段層出不窮,以至于他現在溜地像只泥鰍,不容易找到蹤跡。
“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七立馬答道,“屬下收到的消息是肅王府和七皇子應該都知道了。”
兩人在京城的勢力盤錯節,這麼大的事想來也瞞不住。
他見凌晏沒說話,于是問道,“殿下可要做些什麼?”
裴永祁是天下讀書人的榜樣,若能得到他的青睞,對東宮是個極大的助力。
凌晏卻搖搖頭,“不必,太早出手容易適得其反,先暗中查探便是,有況隨時來報。”
“屬下明白。”
七和長風離開后,凌晏揮袖一掃,剛才還廝殺漫天的棋盤頓時做一團,只有一枚遠在邊緣的棋子扔在原位,進可攻退可守。
……
日上中天,蘇音終于緩緩睜開眼,盯著頭頂白的帷幔,仿佛在夢里過完了一生。
眼神呆滯,直到視野中出現白鷺圓圓的腦袋才徹底清醒過來。
“姑娘你可算醒了,昨晚嚇死奴婢了,”白鷺見眼神恢復清明,小叭叭道,“你都不知道,你昨晚又是發大汗又是說胡話的,可嚇人了。”
蘇音剛經過冰火兩重天的考驗,趴趴的,一點力都提不起來。
聽到白鷺的嘀咕,神瞬間繃,“我說了什麼?”
白鷺被嚇了一跳,垂下眼皮不敢同對視,“奴、奴婢沒聽清,你說得太小聲了……”
見神態不似作假,蘇音這才稍稍安心,抬頭了太,“昨晚殿下什麼時候離開的?”
藥效太大,睡過去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起這個,白鷺頓時來了神,看向蘇音的眼神閃著,“殿下直到四更過才離開,而且在你昏睡期間,他親自給你汗,走的時候特意吩咐奴婢要照顧好姑娘,特別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