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安對霍利拳打腳踢。
霍利至始至終沒有還手,就像木偶一般,任由蘇晉安將他拖起來狠揍,又狠狠踢出去。
他頭發凌,滿臉污,狼狽不堪。
“夠了!”蘇柏林最終看不下去,抓住暴怒的蘇晉安。
“爸,你別拉著我,讓我打死他!”蘇晉安就像憤怒的雄獅一般,力掙扎著。
“你打死他又能怎樣?能換回希雅的命?將他打死了,你還得坐牢!”蘇柏林力氣畢竟不如蘇晉安,額頭汗水都冒了出來,拼盡全力吼道。
“我要讓他給希雅償命!”蘇晉安已經失去理智,將父親的手掙開,又要上前。
蘇夫人趕來,從后邊將蘇晉安抱住,哭著說道,“晉安,你爸爸說得對,我們已經失去希雅了,不能再失去你了,別打了,媽求你了——”
蘇晉安渾一震,作漸漸停滯。
蘇柏林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不的霍利,來仆人,將他送到醫院。
霍利的出現,就像一顆炸彈,將蘇家深藏在心底的傷痛又炸了出來,久久難以平復。
兩天之后,霍利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他沒有留下只字片語,離開了醫院。
他回到了羅馬。
沒有聯系任何人。
霍利去警局自首,承認自己殺了自己的妻子,由于蘇希雅的尸已經火化,沒有辦法取證,而霍利也沒有任何辯解的話,甚至拒絕請律師,法很輕松地給他判有期徒刑十年。
其實,自霍利踏進警局的那一刻起,托馬克已經知道了,只是他一直沒有出手阻攔,也沒有給警方施加任何力,任由他們給他判了十年刑期。
古堡觀景臺上,托馬克和北堂深坐在椅子上,遙著遠方。
北堂深抿了抿,說道,“義父,你這樣做,有沒有后悔過?”
托馬克神淡然,但是眼神很是蒼涼,“后悔,自然是有的,我太過自信了,以為看了人心,其實我錯了。蘇希雅懷孕,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其實,您也不必自責,如果不是保羅瞞了蘇希雅懷孕的事——”
托馬克豎起手掌,“阿深,你不必說了,我本以為蘇希雅對霍利,除了利用之外,沒有別的,所以讓保羅去故意接近,打算將他們分開,可是我沒有料到他們是真的深著對方……”
托馬克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如果保羅將蘇希雅懷孕的事如實稟告給他,或許,他會讓保羅收手,并且看在孩子的面上,給予他們援助,全他們。
但是,沒有料到保羅竟然起了私心,他貪圖蘇希雅的,想將騙到手,蘇希雅的死,保羅應當負一半的責任,所以當霍利痛扁他的時候,北堂深并沒有出言阻止……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沉默了許久,托馬克緩緩道,“希霍利早點振作起來……”
“您不打算幫他一把?”
十年,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托馬克嘆了口氣,“那要看他自己,如果他不愿意出來,打算消沉一輩子,誰也幫不了他。”
霍利服刑前三天,不吃不喝,將自己與外界完全隔絕起來,拒絕所有人的探視。
他不聞不問的態度,惹惱了監獄里面的獄霸,獄霸一打聽,聽說他曾經是黑手黨家族的大爺,心理頓時扭曲了,打算將霍利好好欺凌一通,讓他俯首稱臣。
所以,在第四天,獄霸命令他收下的兄弟,將霍利狠狠揍了一頓,霍利既沒有還手,也沒有求饒,他躺在臟兮兮的地板上,奄奄一息,神恍惚間,他似乎看到蘇希雅在向他招手。
那些人還要手,獄警吹著口哨往這邊跑來,獄霸狠狠一腳踹在霍利后背上,對著他的臉吐了一口唾沫,奚落道,“什麼大爺,現在還不是像死狗一樣趴在老子面前,沒有的廢,早該扔到垃圾堆里面了!”
“你們幾個,在干什麼?”獄警跑了過來,用電指著獄霸等人。
獄霸舉起雙手,其他人也紛紛舉起雙手,七八舌地說道,“報告警,我們什麼也沒有做。”
“你們幾個,要是再惹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獄警惡狠狠地將他們訓斥了一頓,拿著對講機同事過來,把霍利抬出了牢房。
霍利雙眼微微睜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上,燈好耀眼,他看到蘇希雅離他越來越近,他不由自主地向靠近,但是他剛前近一步,就往后退一步,不管怎麼,他都不到。
他想告訴,他,他想,他離不開,可是他拼盡全力,都沒有辦法張開。
越退越遠,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輕聲道,“霍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下去,連同我的那一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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