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緩緩道,“深哥說,僅此一次。”
霍利一愣,“什麼意思?”
齊夏笑罵道,“笨蛋,意思就是他原諒你了,不過,只有這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他會拿刀砍死你!”
霍利眼中的亮越聚越多,他抖地側過頭,避開齊夏他們的視線,有亮閃閃的東西從他眼中滾落到地上。
齊夏假裝沒看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霍利,義父也讓我帶話給你,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早點出來,我們全家都在等著你!”
霍利了鼻子,聲音沙啞,“我會的,夏夏,幫我照顧叔父。”
“好。”
霍利在監獄里表現很好,再加上托馬克上下打點,他連續被減刑三次,服刑期由十年短為五年。
在他坐牢期間,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正如托馬克所說,他胎換骨了,在他出獄之后,北堂深將代為管理的暗夜家族移到他手中,霍利為繼托馬克之后,意大利黑手黨最偉大的家族領導人。
唯一的憾就是,他一生未婚。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不知不覺,已經二月份了,按照中國的傳統,即將過春節了。
小乖已經康復,赫連城決定帶著老婆孩子回國和家人團聚。
托馬克已經將暗夜家族到北堂深手中代為管理,北堂深暫時還要在羅馬居住一段時間,赫連城一家人告別托馬克和北堂深,乘坐私人飛機回到A市。
他們回國的那一天,天很冷,齊夏和小乖在溫暖的羅馬待太久了,一下飛機,還有點不適應,臉頰凍得紅通通的,赫連城將小乖抱在懷中,齊夏則抱著希希,一家四口鉆進了前來迎接他們的勞斯萊斯。
勞斯萊斯駛赫連老宅,管家帶領仆人分兩列站在大門口,恭恭敬敬鞠躬,“歡迎大爺,大回家!”
聽到齊刷刷的喊聲,老夫人白錦繡等人已經趕至客廳門口,老夫人紅了眼眶,激地連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小翼和小寶小大人一般,背負著雙手站在老夫人邊,抑著喜悅,先將話語權給大人們。
“,媽——”赫連城將小乖放下地,走上前抱住老夫人,“,我們回來了。”
“好,好——”老夫人哽咽不已。
“夏夏,快進來,別凍著!”白錦繡在羅馬照顧完齊夏坐月子才帶著兩個小孫子回國,在羅馬那段時間,婆媳倆關系已經非常融洽,出手,抱住齊夏懷中的希希,“快讓我看看,小希希已經長了這麼大了。”
“曾,不要傷心了,我們都回來了,您應該高興才對。”小乖揚著的小臉,拉了拉老夫人的手指。
“對對,乖乖說得對,應該高興才是。”老夫人笑著抹了抹眼角,彎腰了小乖的頭發,慈祥地笑道,“半年多不見,我們小乖又長漂亮了。”
小乖燦爛地笑,小翼和小寶跑到邊,一左一右抓住的小手,小翼揚著小臉說道,“曾,乖乖手好涼,我們帶去壁爐那邊暖一暖。”
“嗯,快去吧,可別凍壞了。”老夫人知道他們三個小家伙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笑瞇瞇地揮了揮手。
三個小家伙就坐在壁爐前面厚厚的地毯上,你一句我一言聊得可開心了,不時放聲大笑,而四個大人坐在他們后不遠的沙發上,聊著家里最近發生的事,氣氛溫馨而融洽。
“大哥,大嫂,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嗚嗚——”得知赫連城他們回家,赫連靜特地提前下班,一踏進客廳,就向赫連城奔過去訴苦。
“小靜,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怎麼還這麼沒規矩。”赫連城提著赫連靜的領,將從自己上下來,挪到旁邊的沙發上。
赫連靜漂亮的臉皺一團,眼淚汪汪地控訴,“半年啊,整整半年多,大哥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董事會那群老頭子死了!”
赫連城好笑挑眉,“你不是做得好的麼,聽陸子皓說,你上個月還談了一個合作案。”
赫連靜豎起手指,一項一項地埋怨,“談生意有什麼用?董事會那幫老頭子老是以我經驗不夠太年輕為由,彈劾我,想將我轟下臺。還有啊,他們批評我上班太晚,下班太早,誒,我就遲到了十分鐘,早走了五分鐘而已,有必要這麼批評我嗎?怎麼說我也是代理總裁呀!
“還有還有,他們說我穿戴太非主流,不適合公司的氛圍,你們看看,我哪里非主流了?難道非得我穿得跟五十歲的歐桑似的才行?”
站起來,擺了個pose讓赫連城和齊夏看。
齊夏這才注意到,赫連靜穿著紅的低羊衫,一條及膝黑皮,腳上踩著一雙十公分高的長皮靴,搭配的大波浪卷發,顯得風萬種,迷人非常。
赫連城顯然也注意到了,臉一沉,“不許穿領口那麼低的服。”
赫連靜哼了一聲,“可是大家都說我這麼穿很漂亮,而且,我又沒有專門將筆扔到地上讓我撿的上司,我為什麼不能這麼穿?”
齊夏忍不住大笑,將筆扔到地上讓下屬撿起來的上司,不知道這種事赫連城有沒有做過?
轉頭看赫連城,調侃道,“老公,你有沒有做過將筆扔到地上,讓你的書撿起來的事?”
赫連城角了,“老婆,我怎麼可能做那麼猥瑣的事。”
“是哦——”齊夏故意將最后一個字發音拖得很長,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質疑他的話。
赫連城一臉黑線,“老婆,你這是在懷疑我麼?”
齊夏忍住笑,“我聽說很多總裁都喜歡和下屬搞曖昧,所以,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真的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哦。”
“越說越離譜了,你的腦子里面都裝了什麼七八糟的東西。”赫連城手,沒好氣地敲了敲的額頭。
“誒,電視和小說里面,不是都這麼寫的麼?還有還有,報紙上面也是這麼寫的!”齊夏抱著額頭,沖赫連靜悄悄眨了眨眼。
赫連靜心領神會,回了一個俏皮的笑容,提起手袋,已經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已經溜到樓梯口,還以為已經于安全地帶,沒想到赫連城突然沉聲道,“站住!”
赫連靜苦著一張小臉,僵地轉頭,嘿嘿干笑,指了指樓梯,“大哥,我就不打擾你和大嫂打罵俏了,我先上樓了哦!”
赫連城角了,“你給我過來!”
“哦——”赫連靜知道大哥要開始給上思想政治課了,萬分不愿地挪到他面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大嫂是在幫你打掩護!”赫連城哼了一聲,一臉臭臭的表,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你坐下!”
赫連靜苦著臉坐下,“大哥,你剛回來就教訓我,要不要這麼殘忍啊!”
赫連城淡淡道,“誰讓你做事這麼不呢?作為總裁,你的穿著打扮,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也會影響到你在員工心中的形象,你難道想為所有男員工的幻想對象?”
齊夏和赫連靜差點撲地,他怎麼能用這麼平靜的語氣和神,說出那幾個字眼?
“怎麼?無話可說了?”
赫連靜,“”大哥,已經被您嚇到了好麼。
齊夏咳嗽了一聲,幫赫連靜說話,“老公,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夸張,不能因為是職場,就泯滅每個人的個,我覺得小靜的打扮漂亮,也已經很注意尺度了。”
雖然羊衫是低款式,但是并沒有暴不該暴的部位,只是凸顯出了致的鎖骨,皮也是及膝的,所以,事并沒有嚴重到赫連城所說的地步。
赫連城似笑非笑地盯著齊夏,“所以,你覺得這種尺度很正常?”
“對啊。”齊夏不怕死地點點頭。
“很好,親的老婆,你已經被剝奪穿這種尺度服的權力了。”赫連城笑瞇瞇地了的頭,很像一只計得逞的大灰狼。
齊夏哭無淚,這算什麼,怎麼突然又將炮火引到了自己上?
赫連靜撲過去抱住齊夏,“大嫂,是我連累你了!”
齊夏拍了拍的后背,突然聰明了一回,“沒關系,其實你大哥已經謀劃許久,只是今天突然找到了借口。”
赫連靜抹著眼睛假哭,“嗚嗚,大嫂,我突然覺得我們生活在古板老男人的迫下,好有力,好可憐哦……”
齊夏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小靜,你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我很欣,因為我已經被榨很久了。”
“你們兩個,不要當我死的!”赫連城了跳的太,說起被榨,他怎麼覺得他才是被榨的那一個呢。
齊夏和赫連靜捂著笑,都已經被剝奪穿低領服的權力了,還不許們抱怨一下麼?
第二天,赫連城夫妻倆,帶著四個孩子探姨媽姨父,姨媽姨父老倆口非常高興,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飯聊天,比過年還興。
姨媽熱挽留他們,直到吃完晚飯,才肯放他們回去,回家的路上,齊夏抱著希希坐在副駕位置,突然收到一條奇怪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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