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的話無疑中了蔣若蘭的痛,對兒子兒媳充滿了愧疚,臉頰滾燙,但是面對敵人,仍舊強勢人,雙手叉腰,怒道,“那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來說三道四,現在我們討論的是你兒的事!白薇,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家被你害得這麼慘,你打算怎麼辦?”
“對不起,阿姨,請你原諒我。”白薇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知道事一旦曝,就意味著再也不可能跟林子安在一起,哭得很傷心,是真的很傷心。
“如果一句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蔣若蘭想起白記堯以報警威脅兒子,心里火氣呼呼直冒。
白夫人臉一白,急聲道,“你還想做什麼?薇現在名聲掃地,已經很可憐了!”
“那也是自找的!”蔣若蘭冷冷地瞥了一眼埋頭痛哭的白薇,不再跟他們糾纏,轉就走。
“喂,蔣若蘭,你站住!”白夫人又急又怒,箭步上前,攔在蔣若蘭面前,“你說清楚,到底想怎麼樣?”
蔣若蘭冷哼一聲,“你們不是喜歡用報警來威脅人嗎?好啊,我們就鬧上法庭,看看到時候難看的是誰!”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白夫人手指抖地指著的鼻子,急火攻心,突然眼前一黑,綿綿地癱在了地上。
“媽——”
“老婆——”
白記堯和白薇同時大,慌張地沖了過來。
蔣若蘭眼睜睜看著白夫人在自己面前倒下,手指了,克制住自己,沒有上前攙扶,從白家別墅出來,還能聽到白記堯焦急的呼聲,“快點,幫我把你媽媽扶到沙發上。”
開車回家的路上,蔣若蘭的緒已經平復了,其實,說什麼鬧上法庭的話,只是為了嚇唬嚇唬白家,很清楚,就算鬧上法庭,白薇犯的那些錯誤,最多構誣陷罪,不會到重罰,意義不大,反而將子安和如心再度推上風口浪尖,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現在白薇的真面目曝,遭到輿論的聲討,已經是對最大的懲罰了。
轉念一想,自己也做了很多對不起子安和如心的事,現在真的沒臉面對他們。蔣若蘭深深地嘆了口氣。
揭白薇的真面目,只是林子安所做的第一步,第二步,他向派出所報警,指控李東海故意造并散布虛構的事實,貶損他的人格,詆毀他的名譽。當天,派出所就以誣陷罪從醫院里帶走了李東海。
在派出所里,李東海不承認誹謗林子安的罪名,后來,在赫連城收集的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他最終認罪。
警察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東海面無表,“我不甘心,我比林子安早一年進醫院,論能力,我不比他差,論資歷,我比他老,憑什麼他當上婦產科主任,我只能任副主任?后來,我找到了答案,只因為他得到了白薇的青睞,白記堯為了自己的兒,甚至打算培養他為下一任院長。我瞧不起這種靠人上位的男人,所以我決定報復他。”
李東海在嫉妒心理的驅使下,做出損害他人名譽的事,以誣陷罪被判兩年有期徒刑。
事水落石出,醫院理事會辭退了李東海,恢復了林子安的職位,出人意料的是,在重新上班第一天,林子安就遞上了辭職信。
院長辦公室里,白記堯坐在辦公桌后面,他頭上白發多了不,眼神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他放下辭職信,看著林子安,說道,“小林,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了,為什麼還要辭職?”
林子安面平靜,緩緩道,“院長,雖然事實證明我是清白的,但經過這件事,病人心里還是會存在一定的芥,我想,我已經不適合在醫院工作。”本來男人作為婦科醫生就很敏,再加上那件事的影響,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心里多多都會有點不舒服。
白記堯深邃的目落在他的上,沉默片刻,說道,“你老實說,是不是薇和我在這家醫院,讓你很困擾。”
“是。”林子安目平靜。
這也是他辭職的原因之一。
白記堯怔了怔,嘆了口氣,“好,我同意你辭職。”他在離職申請上簽了字。
林子安告辭離開,白記堯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半晌,最終出聲,“小林,我代替薇向你道歉,請你……高抬貴手,放一馬……”
林子安腳步一頓,并沒有回頭,聲音清冷,“如果你指的是鬧上法庭,你大可以放心。”
白記堯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嗓子眼堵得難,張了張,“謝謝。”
林子安沒有說話,徑直拉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看著周遭來來去去的病人,林子安心底有些悵然,他當初選擇這份職業,是為了讓更多的家庭獲得幸福,他沒日沒夜地工作,甚至忽略了自己的家庭,現在決定退出這個行業,心里還是有些難。
葉如心下班回家,看到林子安系著圍,在廚房里切菜,隨手將手袋放到茶幾上,詫異道,“你今天不是去上班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林子安角彎了彎,“我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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