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對陳李氏和陳柳兒說了什麼,出來之后兩人變的安靜了好多。
陳子安看了眼陳李氏,只見的目都呆滯了。陳子安皺了皺眉,為首的那個寧王的屬下說道。
“不用擔心,只是按照寧王的吩咐,讓們的閉的一點。至于你們,寧王殿下說,不需要了。”
陳子安聞言,住陸曼手指的手稍稍收。他彎腰將陳李氏扶起來,上了牛車。
一路回去,陳李氏和陳柳兒比來的時候還要安靜。陳柳兒仿佛也忘記了要找李煜的事,仿佛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個人似的。
重新回到了村口的竹林的時候,天已經晚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看見他們回來了,陳老漢迎上來,欣的笑道。“柳兒們是不是冤枉的?”
陳子安點了點頭,既然答應了寧王,這件事他就當是冤枉的吧。
陳老漢釋然的笑了,轉而他又老淚縱橫。“可惜子康……”
順著陳老漢的目,陳子安看向那還在燃燒的廢墟。整整燒了一夜,到現在才有點漸漸熄滅的意思。
陳老漢想要將陳李氏和陳柳兒送回家去,陳李氏不愿。陳柳兒一個人送回去,他
們又不放心。總覺得兩人像是傻了一樣。
最后,只好將他們暫時安頓在旁邊。
而陳家人舉著火把,進了火堆,開始尋找陳子康的跡。
整整又找尋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陳李氏尖一聲,昏倒在了廢墟中。眾人聞聲趕來,又看見了陳子安的束發帶。
已經被燒毀了一大半了,只剩下一個邊緣被一塊青磚住了,沒有被燒毀,粘在地上。
陳老漢彎腰撿起發帶,老淚縱橫。“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子康死的這樣慘。”
從前,這樣死于非命的對于莊稼人來說,都是上輩子做了缺德事才會死無全尸。而且,鄉下有說法,這樣死去的人,是要下地獄的。
所以,陳老漢才會哭的這樣傷心。
陳子富和陳子財忙著將陳李氏抬起來,手忙腳的去請大夫去了。
陳老漢一個人佝僂著背手里捧著一個瓦罐,將找到那條束發帶周圍的位置的灰燼都捧了進去,算是陳子康的骨灰了。
陳子安想要幫忙的時候,被陳老漢拒絕了。
“子康都是被我害了啊,這輩子我沒教好他。下輩子,若是還有機會,我一定好好管教……”
陳老漢說著,眼
淚在壑的臉上,蜿蜒而下。
太出來了,陳老漢抱著那個瓦罐,慢吞吞的走回去,整個人像是被霜打了一樣,彎下了腰。
陳家經歷了這樣大的打擊,為了全村議論的焦點。最后,陸曼他們對外也只是說,陳子康和陳柳兒,去作坊里玩,不小心弄倒了燭火,才引起的火災。
至于,別人相信不相信,只能見仁見智了,陸曼也沒有那種心思去幫他們一一解釋了。
而方便面作坊那邊,寧王那邊對此很重視,并且所有的費用都是由寧王府出的。在陳柳兒他們被放回來的第二天,便派了人過來,重新在原來的作坊附近選了地址,開始新建作坊。
原來的那個作坊,里正安排了一部分村里的壯勞力來,幫著一起收拾了。弄掉廢墟之后,陸曼又重新在上面種上了竹子。
開始新建作坊的第三天,陸曼正在工地上忙著,便聽見外面有人哭的聲音。陸曼停下來,便看見筱葉的家人抬著一個棺材從鎮上回來。
陸曼一愣,整個人僵在原地。
正好姚氏從外面進來,語氣里都是惋惜。“筱葉死了。”
“怎麼回事?”陸曼問道。
“說的自殺。
”姚氏說道。“在牢里撞墻自殺了。”
“怎麼這麼想不開?”陸曼皺了皺眉,按理說,陳柳兒的事都沒事。這個筱葉比陳柳兒還要輕的罪名,怎麼就自殺了呢?
“這誰知道呢,聽說和筱葉一起進去的那個男人,也自殺了。”姚氏小聲的說道。“那個男人沒有家人來認領,這筱葉的父母也算是溺兒了,便將一起領回來了,準備配個魂了。”
姚氏后面還說了啥,陸曼都沒有認真聽了。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這兩個人應該是被殺人滅口了。
沒有利用價值了,當然就被滅口了。而和陳子安了解的況比他們還要多,若是們也同樣沒有利用價值的話,不僅是陳柳兒,和陳子安都小命不保。
想到這個之后,陸曼不寒而栗。
越是接到上一層的社會,陸曼越來越覺得這古代封建社會的恐怖。若是能夠離這封建社會,回到現代就好了。
畢竟,那相對來說,是一個民主自由的地方。
可最終,這種想法也僅僅是天方夜譚罷了。陸曼回心思,對姚氏笑了笑,將這個念頭強勢的按下去。
三日后,陳家為陳子康舉
辦了葬禮。
因為陳子康是死于非命,所以陳家并沒有大辦,只是在族里舉辦了一個小小的儀式。葬禮上,陳柳兒沒有出現,陳李氏已經漸漸地恢過來了。
但是整個人再也沒有從前的那種氣焰,變得越加的沉起來。
陳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陳子安肯定不會置事外了。所有陳子康葬禮的事,都是陳子安和陳子財全權理。
陳子富則是有錢的時候,就搶著要采買。沒錢的時候,就推說自己累了,要在家里陪著陳李氏。
家里有事,他們也不想和他爭執。最后,大部分的銀錢都是陳子安出的。
只陳子財事后說道,“我是老大,這些銀錢,我出大頭。”
“沒事了,都是自家兄弟。”陳子安淡淡的一筆帶過了。
但是陳子財很堅持,雖然陳子安說了不必了。之后,在幫著陳子安做工的時候,他還是有意無意的多做了很多事。
然后,收到工錢的時候,也拿出了一半,要還給陳子安。
陳子安推拖不得,便收下了。只是,經過這個曲之后,兩兄弟的變得更加深厚了一些。
大概是,陳子安終于到了兄弟親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