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將那日離開之后的事大略的和玄娘子說了,自然是略過了夭娘子調戲周先生的事。
不過,玄娘子似乎心里已經有數了,即便是陸曼沒說,也知道了。
“今日就是要去接夭娘子的日子了,之前您對我很好,所以我想來跟您說一下……”陸曼說道。
玄娘子點了點頭,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只是默默的低著頭,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武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和夭娘子的事?”
陸曼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周先生只說,他們之間都是誤會,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玄娘子苦笑一聲,“我等了那麼多年了,他每次都說是誤會。可是我親眼看見的,怎麼會是誤會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曼問道。
“玄娘子仰起頭看向遠方,目里帶著回憶。“其實這件事,說起來真的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
原來,在玄娘子看來,是先認識周先生的。他們相識之后,因為格比較吻合,很快便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夭娘子卻突然橫空而出,告訴了玄娘子其實在玄娘子和周先生認識之前,便和周先生青梅竹馬。而且,那時候周先生很是喜歡,并且說過會一直等著。
玄娘子自然是不信,就去問了周先生。結果周先生承認了,但是他保證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他不會辜負玄娘子。
可最終,在他們親的那一日,玄娘子突然走了。本來,吳先生說,走了最好,省的在這里礙事。
誰知道,他們的結親的轎子在半路上撿到了夭娘子留下的一只鞋子。還有人說,夭娘子被幾個人擄走了。
周先生啥都顧不上了,提著鞋子便追著去了。
后來,玄娘子在那里等了一個月,周先生才回來。帶著夭娘子,說自己不能和在一起了。
玄娘子其實當時無法接,那晚上,下定了決心想要去周先生的房間里問清楚。結果親眼看見了夭娘子躺在周先生的榻上。
認識了周先生那麼久了,他向來都不喜歡別人靠近他的房間,更別說是他的榻。
可是夭娘偏偏就是例外了!
玄娘子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那一刻我就知道,是我輸了。”
陸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良久才起道。“那我還是去回了夭娘子吧!”
“不必了!”玄娘子說道。“那都是我和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那夭娘雖然做事不守規矩,但是對于種花養花,是真的很好的。難得,愿意幫你。”
“可是你們……”陸曼有些歉疚。
“我都說了,這和你無關。更何況,他們不是說了嗎?是他們先認識的,嚴格說起來,是我拆散了他們才是。這麼些年了,他們也都沒有在一起。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讓們好好的相相吧!”
玄娘子說罷,起站了起來。“更何況,你除了夭娘子,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陸曼這才點了點頭,“謝謝你,玄娘子。”
“不用謝我!”玄娘子說道。“那夭娘看人是很會看的,若不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得到了的喜歡,你請都不會來的!”
從玄娘子那里出來之后,陸曼便直接帶著東西去請夭娘子了。
夭娘子給的地址是在昌平鎮比較偏遠的一個小莊園里,陸曼過去的時候,老遠就看見了莊園里盛開的鮮花。
夭娘子便在那門口做了一個木頭的秋千,正躺在上面吹著風。
一紅,像是百花叢中的芍藥仙子。陸曼不由得驚嘆了一聲,才慢慢的走上前了一聲,“前輩。”
夭娘子慢悠悠的掀開了眼皮,看了一眼陸曼才道。“從玄娘那里來的?”
陸曼一愣,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時候,夭娘子又笑道。“不需要想那些借口,我聞到的味道了。只有,才會有的味道。”
陸曼嘆為觀止,“您的意思是,您能聞到屬于每個人的味道?”
“很難嗎?”夭娘淡聲道。“做香水的人,擁有一個靈敏的鼻子,是好事。”
確實是好事啊,但是陸曼自認為自己沒有那樣的鼻子。
本不需要陸曼的回答,夭娘子又自顧自的開口道。“既然你來了,帶了誠意來了嗎?”
誠意?何月快速的看了一眼陸曼,小聲道。“娘子,你那里有銀錢嗎?我只帶了一點點。”
何月以為夭娘子說的誠意是銀錢?陸曼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著急才道。“帶了!”
夭娘子見狀,坐起來看了一眼。
長發從背后披散開來,完全不像是和周先生那麼差不多大的人。簡直了!
從前在現代的時候,好多電影明星為了保持住青春,打針,拉皮,打玻尿酸。雖然通稿上面每天尬吹們的狀態多麼多麼好,但是難免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陸曼從來不相信,有人真的完全沒有歲月痕跡。
今日,信了。是真的很佩服的信了。
“拿來看看?”夭娘子出手,若凝脂。
陸曼示意何月將他們帶來的東西遞上去。這是陸曼這幾日新做的東西,都還沒有上市過。
皂做的洗面……
為了那點皂,陸曼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了。本來以為那夭娘子會看不懂,結果只是挖一點看了看,聞了聞便知道了。
“這是洗臉的!”
陸曼心里震驚,但是表面上還是住了,淡定道。“是的!剛剛做出來的,拿來給前輩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夭娘子嗯了一聲,“放下,我先用用再說。”
轉而,終于從椅子上起了。徑直朝著門口走去,“把我東西收拾一下,走吧!”
何月快速的和陸曼對視了一眼,陸曼沖點了點頭。“我們兩個去收拾吧!”
夭娘子的東西不多,服什麼的,似乎偏紅。所以,只有幾個款式的,都是大紅的。穿在的上,仿佛更加襯托的很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