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里正見狀,也沒話說了。
現在整個百花村的繁榮,都是靠著陳家。陳子安現在做這種事,也算是給百花村爭了,以后出去其他村子,說不得他的臉上也有呢。
一高興,陳里正也上前說了幾句話。
大家都沒意見了,才開始登記租地了。基本都是看各家的能力,先租出去。、他們還帶了讀書人,幫著看文書。有很多拿到田地的人,當場都要下跪了。陸曼最是接不了這種況,但是也沒辦法。
這古人謝別人最高境界就是下跪,本阻止不了。
忙了一下午才弄好,弄好之后,陳子安又說道。“聽說今年很多人都沒有收,我家那良田的收,若是有人需要借的,可以來借。等明年的糧食下來了,再抵扣出來就可以了。”
他們的恩惠已經給的夠多了,這也是陸曼的意思。借給他們,讓們心存激,又努力做事,這才是幫人的最高境界啊。
這話一說完,又有好多原本愁眉未散的人都笑逐開了。
大家又上前來重新借了糧食,等到天黑了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一開始遇見陸曼的那位老漢也借了很多糧食,帶著糧食回去的時候,他總算是出了笑容。
田地租出去之后,陸曼他們也省心了很多,便專門的忙著自己的事了。
這眼看著已經快十一月了,也好準備年禮了。
京城里的,還有其他的一些合作比較多的供應商都需要準備。因為這個時候,路途遙遠,現在準備剛好可以在過年前,全部弄完。
今年的年禮,陸曼想著要創新一下,便設計了一個代表著百花村的布偶,然后陶旬氏們投產做了出來。
除了布偶,其他的都是和往年一樣。蔓生的是加上了護套裝,果醬作坊那邊當然是果醬套裝了,以此類推。
安排好之后,何月也回來了。
一段時日不見,這丫頭總是算是有了些人味了。
看見陸曼先是上來叩拜了一番,“夫人,我回來了。”
陸曼被弄得一愣,“咋了?當了新娘子姐姐都不了?”
何月眼眶一熱,慌忙丫頭。“當然不是,從前是我不懂事,對夫人太隨便了。往后,我會好好的服侍夫人。”
陸曼怎麼聽怎麼別扭,“是不是你爺爺和陳青竹說你了?”
果然如此,陸曼一說完,何月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爺爺說,夫人對我好,但是我也不能忘本。”
“啥忘本啊!”陸曼無語了。“起來吧?往后不準說這種話。從前怎麼樣,以后還是怎麼樣!”
何月還堅持。“可是……”
“再可是,我可生氣了!”陸曼臉一板,何月總算是妥協了。
“好了,我知道了,小曼姐。”
“這才對嘛!”陸曼笑道。“你回去這段時日,陳青竹對我如何?”
“好!”何月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就好,那你爺爺呢?他還回北方去嗎?”
“不回去了!”何月道。“爺爺這次回去之后想通了,從前覺著那是家鄉,可回去之后發現沒有了親人之后,家鄉也本談不上家鄉了。現在我和青竹也有了家了,爺爺往后會跟著我們。”
“那就好!”陸曼笑道。“這樣你也安心了。”
何月回來之后,陸曼還考慮著準備去趟鎮上。之前在鎮上訂的那些年禮,也需要送。先把鎮上比較悉的幾家送了,比如慈安堂啊,吳先生那里。還有來樓啊,今年應該不會去京城去,送給莊笠仲還有李婉婷以及國公府的那些,可以委托他們有空帶過去。
想好之后,陸曼便和何月去了作坊,將那些東西都搬上車,然后才晃晃悠悠的朝著鎮上去了。
到了鎮上之后,陸曼又去了一趟陶旬氏那里。陶旬氏現在已經不做布料生意了,主要是玩偶那邊太忙了,做出來的布料本只用來做布偶都不夠的。
不僅如此,他們夫妻現在還雇傭了三個人幫著一起做布偶。
鎮上這邊很近,陸曼就先沒有準備員工的年禮,將定做好的送給供應商和朋友的布偶拿走,陸曼便直接去了慈安堂。
慈安堂的掌柜的還有方大夫之前對陸曼都有很多幫助,他們兩個人的肯定也不得。給了他們之后,陸曼又問了吳先生。
才知道吳先生竟然不在鎮上的,追問了之后才得知吳先生跟著玄娘子走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想起上次看見他們時候的況,想必是玄娘子想開了所以離開了昌平鎮。吳先生當然是千里追了,這也是好事。
陸曼將他那一份分給了慈安堂的藥們,才從慈安堂出來。
張掌柜那邊也送了一份,張掌柜從上次那個變故之后,回老家親了,現下他的妻子已經懷孕了。
陸曼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他扶著的妻子在店堂里慢慢的走。
看見陸曼他忙要問候,陸曼手讓他算了。“夫人要,我只是來送點東西而已。”
那夫人也是很和氣的人,見狀忙推開了張掌柜。“好了,我沒事,你招呼招呼陸安人。”
陸曼現在這個份,雖然說對付渣渣的時候,是很好用。但是有時候面對朋友的時候,還是多了一些隔閡。大家看見就是要行禮,弄得不好意思的很。
“真的不用招呼我!”陸曼笑道。“我放下東西就走。”
張掌柜聽罷,便忙伙計出去幫著搬東西。“陸安人現在還親自送東西,家里怎麼不買些小廝?”
陸曼笑道,“我家里也沒幾個人,很多事其實都可以自己做的,所以我也懶得要那麼多人。更何況,這朋友之間,自然是親自上門比較好了。”
一番話,說的張掌柜很是贊同。“安人說得對。”
陸曼站了一會兒,見夫妻兩人都是拘束的樣子,便不好再待下去了。
從張記雜貨鋪出來,陸曼還有些慨。“還是從前見面和大家一塊兒聊天的日子好。現在,竟然覺得自己有點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