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柳兒那邊的事陸曼沒什麼時間去管了。因為陸舒氏已經知道了陸民和自己攤牌的事,大鬧了起來。
“小曼,是你要趕我走?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從小把你帶大,我竟然要趕我走?就算你不是我親生的,我畢竟是從小把你養大的,你怎麼可以半點都不念舊呢?”
這話一出,院子里的一群人都傻了。
這位自稱是安人親娘的人,原來竟然不是陸曼的親娘。陳子安看了一眼陸曼,陸曼沖他微微搖頭。
反問道,“你前幾日不是還說我是你親生的嗎?”
“我……”陸舒氏語塞,好一會兒才道。“我承認,是我騙了你。我在鎮上聽見別人說了你的名字,也在你后觀察了好幾日,無意間得知你失去了記憶才趁著那晚有人來報復你出現,造巧合的樣子。但是,我那晚是真的救了你啊。”
“你該慶幸你救了我,否則前幾日我就將你丟出去了。”陸曼冷聲道。
還以為自己裝作什麼都知道,是占了先機,誰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所以說啊,這人生就是這樣,你以為自己一切都謀算的很好。可殊不知,早就在別人的謀算當中了。
“你還真的要趕我走啊!”陸舒氏尖了起來。
“你也從來沒對我盡過什麼母子不是嗎?從前我在家中的時候,你就看我不順眼。等我跑出來了,若不是如今我有了這樣的地位,你也不會出現的吧?”
“你咋知道……”陸舒氏瞪大了眼睛,轉而回頭看見站在那里的陸民。頓時氣的倒仰,“你這個傻蛋啊,你怎麼就那麼傻啊?娘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有個好前途嗎?你可倒好,把什麼都倒了,現在好了,你要娘跟著你回去喝西北風嗎?”
陸民眉頭鎖,“娘,小曼能有今日,也是自己賺來的。咱們又沒有出過一份力,怎麼可以要讓為我謀什麼前途呢?”
“你說的到輕松,你要是有本事謀前途,還要我費盡心機?”這一次,陸舒氏是真的傷了,站在那里捂著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小曼,對不住了……”陸民說道。
“沒事!”陸曼搖頭。“你們先回去吧,明兒就是大年三十了,有什麼事過完年再說吧!”
一聽說大年三十,陸舒氏又來勁了。既然陸曼知道了自己不是的親生兒這件事之后,也沒什麼忌憚的了。直接道,“我白養了你十幾年,你現在有了銀錢了,這大過年的,難道為你的哥哥和母親,你什麼都不想表示嗎?還有這些年家里的吃穿用度,需要多銀子,你一并算好。明日過完年,我就來拿,拿了之后咱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說罷,陸舒氏一扭便走了。陸民歉意的看了一眼陸曼,忙轉跟了上去。
后,何月,如風,如雨三哥丫頭氣的半死。“原來這夫人竟然不是您的親娘,那還敢這般?”
“就是,不如直接將趕出去!”
“那也要將前幾日拿走的首飾出來才行!”
三人憤憤不平,陸曼卻突然笑了。把三個丫頭嚇了一跳,“小曼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定是太生氣了,夫人,你趕回去。我給你煮一碗安神茶!”
“不對,不對,需要平心靜氣的靜心茶!”
“不用啦!”陸曼說道。“我好的很,你們三個鬼靈。”
“您真的沒事?”何月說道。
陳子安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們就放心吧,我看你們夫人這幾日,也就今日最開心了!”
三個丫頭這才下去了,陸曼笑著看像陳子安,“你怎麼知道我今日開心?”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我都知道。”
微頓,陳子安又道。“人家都說,是一件很幸福的東西。但是若是自己接不了的,其實一點都不會幸福,甚至還會覺得很沉重。與其默默的忍著,如果可以用錢解決的話,那總比耗盡了全部的心力要好,不是嗎?”
陳子安竟然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了,陸曼忍不住笑。
“算你說對了,那你覺得我的想法對嗎?”
“只要自己舒服,那就是對的!”陳子安說道。
“嗯!”陸曼點頭。“你是不是要去和周先生策論了?今日我也去好不好?”
陳子安揚眉,“怎麼今日想去策論?”
“想看看你進步了沒有啊!”陸曼笑道。陳子安抿著,轉帶著陸曼去了。
書房里,周先生正在發呆,手中有一朵艷麗的紅花。他正盯著那朵紅花看著,眼睛里帶著疑,也帶著迷惘。
陸曼他們進門的聲音吵醒了他的沉思,他慌忙將那紅花丟進了旁邊的紙筐里面。
那紙筐是陸曼看陳子安之前的廢紙都沒什麼地方放的時候,照著現代的那些紙簍做的。里面都是一些廢紙,干凈的。
陸曼走過去,彎腰將那紅花撿起來。
“周先生,人家不是都說,憐香惜玉,你這君子怎麼可以將這麼的鮮花棄之敝履呢?”
周先生輕笑一聲,“你這丫頭,又想說什麼?”
“我沒想說什麼啊!”陸曼笑道。“只是,明日就要過年了,夭娘子一個人在郊外的花圃那邊,難免孤獨。我這家中也比較忙,不出人手來。周先生明日可否幫忙去一趟郊外請夭娘子來過年呢?”
周先生皺了皺眉,“我倒是不知道家中怎麼突然間就不出人手來了?”
陸曼狡黠一笑,“就是不出來了,周先生您看見看著理吧!若是您不去。恐怕夭娘子就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年了。這一個人過年啊,想想也真的是很可憐了。”
周先生皺了皺眉,越過了這個話題。“子安,今日的策論你準備好了嗎?拿來我看!”
陳子安忙將自己的策論上去,總覺得周先生突然間變得很嚴肅。
“為什麼這麼寫?你的想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