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安先是對著那大人行了一個禮,才開口道。
“大人,草民也覺得宣大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啊?”監考大人微微一愣,“為何?”
“因為宣大人自上任以來,為南縣做出了很多的貢獻。他怎麼會做出誣陷舉子的事呢?更何況,之前草民擔任司農的時候,宣大人也對我做了許多的支持……”
雖然知道陳子安說的都是瞎話,但是陸曼想著自己若是陳子安的話,可能也會這麼做。畢竟,牽連九族。陳子康一個人死了不要,要的是,所有的陳家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監考大人狐疑道。
“自然是真的!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去當地去調查。宣大人在當地的口碑是很好的。”
那肯定是好了,比起從前那一位,他是真的還算不錯了。
監考大人點了點頭,“既然當事人都為宣大人求,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件事,本監考就不再管了。至于那誣陷他人的舉子,也給宣大人你來置吧!”
說罷,監考大人又捋了捋胡須道,“至于今日的最后一門,因為這件事耽擱了。本被重新擬定題目,明日重新補考,大家都回去準備吧!”
說完,眾人都跟著那監考大人出去了。
陸曼想要上前去和陳子安相認,被莊笠仲搖了搖頭,“先出去等,你沒看見宣文力還在里面嗎?”
是陸曼自己太高興了,失態了。
跟著莊笠仲出去,兩人在外面等候。
陳子安正要離開,被后的宣文力住了。
等陳子安回過頭來,宣文力重新站直了子,和陳子安面對面。“你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激你!”
“我從來沒對你有過這樣的期待!”陳子安淡淡道。
“你……”宣文力氣急,“你為何要來科考?你是不是想要證明,你比我厲害?”
陳子安皺了眉頭,“你是這麼想的?”
“那你以為我應該怎麼想?我寒窗十載,最后落得一個那樣的下場。你不過是才讀書一年,就趕來參加春闈,陳子安,你到底是在逞什麼能?”
陳子安嘆了口氣。果然啊,那個從小跟在他后乖巧懂事的小弟,已經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陳子康了。
“隨你怎麼想吧!”陳子安冷聲道,“不過,我也告訴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若是再遇見這樣的況,就算是株連九族,我也不會救你了!”
說罷,陳子安大步的邁了出去。
宣文力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回神。
……
門外,莊笠仲等在那里,陳子安走過去先是和莊笠仲打了個招呼。“今日之事,多謝莊公子了。陳某無以為報,將來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陳某一定竭盡全力。”
“你太客氣了!”莊笠仲淡聲道。
兩人一來一去的,陳子安完全沒看見扮男裝的陸曼。陸曼表示很是失,這個呆子平日里花言巧語總說自己不管變什麼樣子他都認得出來。
可真的到了這一步,他還不是認不得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的話啊,一點都不能相信。
正想著,陳子安卻已經開口了。“也要多謝你,照顧我的娘子。”
啊?
陸曼一愣,陳子安卻已經手將拉過去。“小曼,你太冒險了。”
原來這家伙竟然是認出自己了,卻還故意忍著和莊笠仲說話。
“誰說我冒險了?我這不是好的很?”
“下次不可了!這考場怎麼是子可以進來的?若是被發現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這個老古板!陸曼本來還有點不高興的,可是看著陳子安話里話外都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心里也忍不住涌起了甜的味道。
“好了,我知道了。”陸曼說道。
莊笠仲看著陸曼一副小兒態,與平日和自己相時候的樣子半點也不相同。明,聰慧,狡黠……
他本來以為是一個弓雖人,沒想到,其實也又小兒的一面。
只是這一面,只給那個獨特的人。
“莊公子,一同去家里休息一下吧?”陳子安邀請道。
“不必了!”莊笠仲擺手,“我還有自己的事未辦,不能在這里久留了。”
話已至此,陳子安也不方便挽留了,夫妻兩人一起送了莊笠仲遠去。
等莊笠仲走遠了,陳子安才牽住了陸曼的手。“小曼,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傻樣,夫妻之間總是說這些做什麼?若是我遇到了危險,你也同樣會這麼做的!好了,你也累了,明日還要去考試,快點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兩人回家之后,已經是后半夜了。
簡單的給陳子安將做好的飯菜熱了吃了之后,陸曼他們便睡了、翌日,陸曼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想起陳子安還要去考試,慌忙爬起來。
出來的時候,卻看見陳子安正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面做手工。
陸曼忙跑過去提醒,“子安,你怎麼還在這里?不是說了,今日要補考?”
“已經考完拉!”何月在一邊好心的提醒道。
陸曼一愣,陳子安抬眼看了看天空。陸曼下意識的也跟著看過去,只見太都快要落山了。
陸曼大囧,“我怎麼睡了那麼久?何月你也是,怎麼不我?”
何月抿笑,“是子安哥說你太累了,我不要你的!”
陸曼,“……”
這什麼跟什麼嘛,確實是有點累。只是,為什麼何月這丫頭說出來,好像昨晚和陳子安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似得。
“你這丫頭,看我不打你!”陸曼忙追過去。
何月快速的跑遠了。
等陸曼回來了,才看清楚陳子安正在做的東西。原來,是一個漂亮的水壺。
“我看著院子里的花都有些干了,平日里澆花不方便,所以就做了一個!”
東子在一邊說道。“東家做的好看的很。”
東子的爺爺也十分的贊嘆,“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像老爺這樣的讀書人。老爺若是將來高中了當,也一定是個民如子的好。”
聞言,陳子安的手指一頓,臉上的神微微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