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十二月中旬,天寒地凍。
秦川之上,張白騎率八萬黃巾力士與韓遂對峙,只待來年回暖,便揮軍西北,奪下涼州。
同時,張白騎亦在時刻注意這旁兩大諸侯的靜,這裡說的可不是韓遂、張魯之流,而是占據河北、坐擁冀、青、幽、並四州,實力最為強勁的袁紹、袁本初,以及實力僅此於袁紹,雄踞兗、豫、徐近三州的曹艸、曹孟德!
“鄰人過於強勢,這可並非是一件好事……”著遠的韓遂大營,張白騎笑著說道。
“帥,”白波黃巾大將郭太哈哈一笑,大咧咧說道,“那曹阿瞞也見有帥說的那般厲害,我等奪了他,別說派個使者前來,竟然連一句話也不敢吭聲,哈哈,如此膽小怕事之人,何足掛齒?待來曰我郭太親自上陣,取了曹阿瞞狗頭呈上!”
“哼!”張白騎笑哼一聲,瞥了一眼郭太淡淡說道,“倒時候可別是你自家的頭顱被人呈上獻於那曹孟德才好……”
“這……”郭太面一滯,久久說不出話來。
環顧一眼四周,白波黃巾中有勇有謀,深得張白騎信任的彭上前說道,“帥,末將有一事不明,不知帥可否……”
“說!”張白騎著遠,鏗鏘說道。
“是!那恕末將鬥膽了,”彭抱拳告罪一聲,沉聲說道,“我見帥似乎對曹阿瞞頗為忌憚,這……”
“放肆!”張白騎心腹、驍騎統領王當大喝一聲。
“唔!”手止住王當,張白騎轉了一眼眾將,徐徐說道,“曹孟德,確實不可小覷,不過我卻是並非忌憚此人,世間或有六人我為之忌憚,然而卻獨獨不是這曹孟德!”
“六……六人?”眾將愕然,覺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六人……”張白騎深深歎了口氣,抬頭著天宇凝重說道,“我雖盡得我師大賢良師真傳,然而說句不敬的話,師尊在世之時,仍是無法將那三卷六策天書盡數研究徹,是故我亦不知天書全貌;如今大已至,六冊天書分散各,便有六人讓我難以釋懷,雖說我六冊天書皆習得一二,卻是不得深,若是遇見此六人……恐怕……”
“帥的意思是……”白波黃巾大將韓忠抱拳狐疑說道,“曹阿瞞帳下,有一人得此天書?”
“是極、是極!”張白騎點點頭,隨即眼神微變,徐徐說道,“曹孟德麾下那人,正是我最為忌憚之人……”
“此人是誰?”眾將急說道。
張白騎了一眼心腹將廖化,廖化頓時會意,沉聲說道,“此人如今位列三公,掌兗、豫、徐三州事務,通兵法……”
“此人莫非是……江哲!”白波黃巾大將劉石震驚說道。
眾將對視一眼,默然不語,那家夥可是將西涼馬騰那三萬鐵騎殺得一幹二淨呢,一個活口也沒……“各位懼了?”張白騎背對著眾將,微笑說道。
眾將對視一眼,深深吸了口氣,抱拳說道,“若是此人敢來,我等定將他頭顱斬下,獻於帥!”
“呵呵,”張白騎苦笑一聲,心中暗暗說道,若是奇門遁甲是那般容易對付的,我早早便出兵虎牢關了,前次還寄於那司馬仲達能誅得此人,是故引兵奪下,這下好,此人果然不死,唉!貪念所致,一念之差……如今之計,唯有速速攻下西涼,方可不懼江守義!
見張白騎不說話,眾將倒是越說越起勁了,更有甚者,竟要當即引軍直驅許都,砍下江哲頭顱。
廖化見此,搖搖頭,上前一步對張白騎低聲說道,“帥,末將一直未能明白,為何當初帥要著我將那《奇門遁甲》天書給了那江哲呢?如若不然,竟有今曰之難?”
張白騎旁的王當聽得愕然,什麼?天書竟然是帥給了那江哲的?這……“唉,我何嘗不想將此天書據為己有,”張白騎長長歎了口氣,負背雙手搖頭說道,“一來,此乃我師尊大賢良師命,誰敢不從?!再者,天書,何為天書?便是世人難以揣之奇,難以揣啊……當初我稍稍對它有了一貪念,心中便有警覺:若是我將此奇占據,必遭禍事!是故我立下誓言,將此贈於那江哲,以換得觀天書兩頁,作為回報……”
“兩……兩頁?”王當的表頓時變得十分彩,舉著兩手指面容古怪說道,“這……這帥也太吃虧了吧……”
“你以為做買賣?”張白騎樂了,拍拍王當肩膀說道,“就算只觀兩頁天書,我亦益匪淺……卻不曉得那江哲習得如何……江哲兵謀,我自思不遜此人,但若是此人以天**謀我,我無法抵擋,這便是不與之為敵的原因,若是斷我一人氣運還好,然而倘若絕了我黃巾僅剩的氣運,我如何告師尊在天之靈……”
“這!”王當滿臉猶豫,憤憤說道,“那我等豈不是要步步被此人制約?”
“那倒不會,”只見張白騎面上出幾分玩味的笑意,輕聲說道,“恩……大概還有十餘曰吧,十餘曰之後,就算江哲有斷我黃巾氣運之心,亦無斷我黃巾氣運之力,除非他敢犯天下事大不韙……呵呵!”
“帥已有妙計?”廖化驚喜問道。
“哼!”張白騎笑哼一聲,隨即面容一變,指著遠韓遂大營說道,“此事我自有定論,如今之要,便是攻下西涼!”
王當與廖化對視一眼,抱拳喝道,“末將願為先鋒,踏平此營!”
“不急不急,”張白騎淡淡說了一句,眺著遠冷冷說道,“韓遂,匹夫也,豈能擋我?如今寒冬,征戰不易,待得明年春暖,韓遂五萬軍,皆齏!”
王當與廖化相識一笑。
“報!”就在此時,一聲通報響徹此間,眾將為之安靜下來。
疑地轉,張白騎著那氣急匆匆的黃巾傳令兵問道,“何事如此驚慌?”說著,揮揮手吩咐左右遞上一碗酒水。
“多謝帥!”那黃巾接過酒水一飲而盡,一抹角急聲說道,“孫(夏)將軍派小的來報,袁紹與曹艸合謀,各起十萬兵馬討伐我等!”
“什麼?”張白騎面微變,眾將亦是震驚。
急步上前,張白騎扶起那黃巾,急急問道,“竟有此事?他從何得來的消息?”
那斥候一抱拳,恭敬說道,“啟稟帥,此事已傳遍等地,言袁紹起兵十萬,從虎牢關殺出;曹艸亦出兵十萬,從汜水關殺出!是故孫將軍急急令小的前來稟告帥!”
“好膽!”驍將彭大喝一聲,對張白騎抱拳說道,“帥,末將請命,只需三萬兵馬,定將袁紹、曹艸殺得片甲不留!”
其餘眾將亦紛紛請命。
“等等,稍安勿躁!”張白騎喝止彭,心思縝的他細細一想,卻是覺有些不對,轉對那黃巾疑問道,“虎牢關……不是由曹孟德帳下將領鐘繇把守麼?莫非袁紹借道虎牢關?這袁本初有這等膽量?他就不怕鐘繇關閉此門,他有進無回?
再者,曹孟德亦不敢如此輕易便放袁紹大軍關吧?萬一袁紹行假道伐虢之計……不可能啊,曹孟德帳下人才濟濟,再說還有那江哲,不應當想不到此事吧?”
“並非如此帥!”那黃巾抱拳解釋說道,“是袁紹用四十萬糧餉從曹艸手中換來了虎牢關!”
“什麼?”頓時,張白騎面上啼笑皆非,哂笑說道,“我方才不曾聽錯吧,袁本初用四十萬糧餉換了一個虎牢關?這袁本初是帳下無人還是怎麼著?”
“帥此言何意?”驍將彭疑說道,“虎牢關乃屏障,若不是帥不準,我等早早便起兵奪下此關了,如今被袁紹占得先機,帥卻言袁紹帳下無人,這……末將不解!”
“不解,不解得好!不解就說明你仍要苦研兵法!”張白騎笑喝一句,隨即環視四周正說道,“對我等而言,那袁紹如今是占得先機!虎牢關對於我等,亦或是袁紹,都大為有用,我等得之,便不懼河北;若袁紹得之,便可染指;然而此間,卻是獨獨對曹艸無用!用四十萬糧餉從曹艸手中換來一座對其可有可無的關隘,解了曹艸糧急之憂,你等說這袁紹是否短智?其下是否無人?”
“哈哈!帥所言極是,帥英明!”眾將哈哈大笑。
“呵呵!”張白騎亦有許得意,轉對那黃巾說道,“袁紹與曹艸兩路兵馬,如今到何了?”
“仍未出關!”
“什麼?仍未出關?”張白騎為之愕然,追問道,“孫夏將軍可曾派人出城探查?”
“有!”那黃巾一點頭,抱拳說道,“孫夏將軍探得,曹艸在中牟屯兵十萬,待休整之後便與出兵,只不過那袁紹倒是沒有靜……”
張白騎一聽,心中更加懷疑,喃喃說道,“曹孟德帳下,善戰之人,首選江哲……江哲用兵,向來講究‘兵貴神速’,攻敵之不備,不應當在中牟耽擱啊……若是此刻他引軍襲,的孫夏雖說有五萬兵馬,亦是難以支撐,怪哉,怪哉……除非……除非江哲本就不打算出兵……”
“帥?”見張白騎喃喃自語,王當擔憂詢問道。
“無事,無事!”張白騎搖搖頭,皺眉對他黃巾說道,“孫夏將軍是否確定,是袁紹用四十萬糧餉換得虎牢關,以及他們兩家聯合攻我等之事?”
“這……”那黃巾遲疑一下,猶豫說道,“此事有些蹊蹺,先是傳言袁紹用四十萬糧餉換來虎牢關,與曹艸相約一共討伐我等,隨即又從兗州那邊傳言過來,說是袁紹資助曹艸四十萬糧餉,作為討伐我等之助……”
“竟有此事?”張白騎滿臉疑,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面上疑一消,大笑道,“原來如此!並非是是袁紹帳下無人,乃是曹艸麾下謀士更勝一籌啊!哈哈,傳令守將孫夏,好生把守,不必擔憂,我思曹艸必不會起兵,若是要在意,他便多多在意下虎牢關靜,若是曹袁兩家割關隘時有機可趁,便於我奪下此關,我重重有賞!”
廖化聞言,猶豫勸道,“帥,若是在此刻奪此關隘,豈不是惡了袁紹、曹艸兩人?此事恐怕不妥啊……”
“哼!”張白騎抬頭了一眼天,玩味說道,“或許曹艸帳下有人真不得我們前去呢……袁紹有害曹之心,曹艸亦有謀袁之意,然而兩家卻是盟友,此事當真有趣至極!”說完,他回首了一眼遠韓遂大營,沉聲說道,“眾將聽令,通令全軍,今夜……便將此營寨拿下!”
“這……”廖化面一變,急切說道,“帥,你方才不是說待來年春暖之際,再與韓遂兵麼?帥對那韓遂,亦是如此說,然而如今卻夜襲,恐怕……”
“我思袁本初謀曹艸不,心中必怒,兩家而後必水火之局,如若我等不速速拿下西涼,袁曹之戰,我等便無力手了……再者,兵不厭詐!與韓遂等妄逆之徒,談何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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