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糜貞嘟嘟,隨即環著江哲脖子坐在他上,小心問道,“夫君,聽聞夫君在汜水關遇見了妾兄長……”
“呵!”似乎明白了糜貞的心思,江哲著秀發,點頭說道,“確有此事,我告訴他,你最近過得蠻好,他放心!”
“才不好呢!”糜貞嘟聲說道。
“怎麼不好?”江哲詫異問道。
頓時,糜貞雙頰緋紅,訥訥說不出話來,隨即著江哲猶豫說道,“夫君,妾家中老人前來許都,妾稍作安排了一下,想留他們在許都安生,做些生意,當時夫君不在家中,是故妾不曾與夫君商量……”
“這事呀!”江哲呵呵一笑,點頭說道,“此事我已聽子仲說了,你自己安排吧,力所能及之,為夫定會幫你!”
“嘻嘻,妾謝過夫君!”糜貞喜滋滋地在獻上一吻。
“你乃我妻,我不幫你幫誰?”江哲一句話頓時糜貞不已,不過後面那句便糜貞嘟起了,“不過,不可逃稅哦,最近許都連連赤字,為夫心中焦慮得很!”
“才不會呢!”糜貞撒說了一句,隨即疑問道,“夫君,何為赤字?”
“赤字?”抬手取過案上賬簿翻了翻,江哲撇說道,“赤字便是不敷出,有虧無盈……嘖,貞兒,你看看,袁本初大軍境,這許都稅收下降了百分之……咳,下降了大半啊,這如何能擔負起軍餉、政開支?”
“咦?”只見糜貞饒有興致地著那賬簿,疑問道,“夫君,妾亦覺許都商人了不呢,為何會如此?”
“戰禍唄!”江哲撇撇,仰頭歎道,“一聽袁本初對孟德用兵,這些商人呀,早跑沒影了……貞兒你看著,若不擊敗袁本初,這許都,商人會一個一個消失……”
糜貞眨眨眼,忽然笑說道,“夫君胡說,豈會一個個消失,或許會多亦說不定呀……”
“怎麼可……”說了半句,江哲愕然著糜貞說道,“你不會是在說你糜家吧?”
“嘻嘻,正是許都糜家!”糜貞調皮地吐吐舌頭。
“還許都糜家!”江哲心中好笑,刮著糜貞鼻子說道,“你兄長不會是將徐州原班人馬,全部拉到許都來了吧?倒是‘大方’地很!”
變賣許都產業以助劉備,卻將家中人手,盡數遣來許都,這糜子仲,不知道許都糧貴麼?江哲暗暗腹議一番。
似乎沒聽出江哲言中的暗諷,糜貞點點頭,惋惜說道,“可惜兩位兄長不來許都……”說罷,在江哲上挪了挪,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著江哲,咬著猶豫說道,“夫君,有一事妾想與夫君商議一下……”
“何事?”江哲眼角一跳。
暗暗吐吐舌頭,糜貞聲說道,“夫君,妾聽聞,許都荀家,組織人手前去益州、荊州,妾想與夫君商議一下,如今許都糜家在許都基尚淺,單獨行商,或有諸多不便,不如……不如……”說到這裡,糜貞卻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丫頭,你這是與我商議麼?”了糜貞臉蛋,江哲‘惡狠狠’說道,“你分明想為夫出面說服荀家,帶上你家人同去吧?”
“哪有!我真是與你商量嘛!”糜貞苦著臉,扯著江哲衫說道,“說!幫不幫我?”
“幫!幫!”江哲無奈地點點頭,反正這也沒什麼,不過落點臉面罷了,想來荀家這點面子還是會給自己的。
“嘻嘻,多謝夫君!”糜貞滿足地在江哲角一吻。
“不過……”猶豫一下,江哲懷疑地著糜貞說道,“你兄長不是變賣了徐州產業麼?錢應該被你兩位兄長帶去了才是,怎麼還有錢前去益州、荊州行商?”
只見糜貞面上頓時有些尷尬,低頭了眼江哲表,訕訕說道,“秀兒姐姐與昭姬姐姐賣了一些首飾助我……還有夫君不還有些錢麼……”
“什麼,賣……賣……啊不,什麼……我的錢?”江哲瞪大眼睛,愕然說道,“那可不行,那是我準備還給孟德的,欠了三四年,越欠越多,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夫君,”只見糜貞滿臉憾,懇求說道,“夫君既然已欠了三四年,也不在乎再欠三四年……”
“嘿,這什麼話!”江哲氣結。
糜貞吐吐舌頭,小聲說道,“待他曰賺得盈利,妾代夫君還了曹公便是……”
“……”江哲張張,啞口無言。
“夫君,好不好嘛!”如今的糜貞,算亦是極為了解江哲了,繼續苦苦懇求。
“好好好!”果然,江哲最是不得自己人懇求,搖搖頭無奈說道,“拿去拿去,都拿去,為夫上還有兩百錢酒錢,你要不要?”
“嘻嘻!”糜貞掩一笑說道,“既然是夫君酒錢,妾如何敢取了去……”
“你敢地很!”江哲撇撇,無奈說道,“還有什麼我能幫的沒?”
“若是可以……”糜貞咬著,著江哲表遲疑說道,“聽聞許都庫藏,仍有一些廢棄的軍械與陳糧……”
“想都別想!”只見江哲面一正,狠狠在糜貞腦門上敲了一下。
“呀!”只見糜貞一臉苦,恨恨說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嘛,壞人,恨死你了!”
著糜貞雙眼瞪著自己,江哲暗忖一下,猶豫說道,“這樣吧,若是荀家給為夫面子,為夫便替你向荀家借些錢來,記住,只有一年!”
“妾謝過夫君……嘻嘻……”
“你方才不是還說恨死我了麼?”江哲揶揄說道。
“有麼?”糜貞調皮地眨著眼睛。
“……”江哲撇撇,無語說道,“還有何事?”
“沒事了!”糜貞搖搖頭,了一眼江哲,恍然說道,“呀!我都忘了,叨擾了夫君理事,妾心中愧甚,妾告退……”說著便從江哲上起來。
“……”標準的過河拆橋啊!抬頭了一眼嗎糜貞,沒好氣地說道,“方才我看你此來就是不安好心,果然!”
“哪有!”只見糜貞一臉意,嘟聲說道,“其實此時妾只是順便提及,我可不是為此事而來哦……”
“那為什麼事?”
糜貞面上泛起濃濃意,俯在江哲耳邊說了一句,頓時江哲心跳加快。
“咳!”咳嗽一聲,江哲點點頭,正說道,“為夫好理事了,你且先回房吧……好生準備吧,免得折了本!”
“壞夫君!才不會呢!”糜貞‘恨恨’說了一句,一跺腳轉走了,然而眼中的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著那細細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江哲微微一笑,喃喃說道,“侍候……好生侍候……咳!神集中!理事……”
司徒江哲的面子,果然是大!
一聽江哲所求,荀家二話不說,便同意帶上了糜家諸人同去,除此之外,更借於糜家一筆巨款,為期三年,利息毫不收,可以說是給足了江哲面子,這不糜貞有些暗暗咋舌,萬萬想不到自己夫君僅僅是親自前去荀家說起此事,懇請相助,荀家便有如此回報。
想起當曰在徐州被這壞人‘欺負’的形,糜貞恍如隔世。
對於此事,荀家對外是絕口不提,而江哲,亦不會無故說起此事,也就是說,江哲欠了荀家很大一個人。
當然了,這也是對江哲,否則許都豪門荀家,何必花如此巨本?
一來江哲與荀家家主荀相甚厚,二來,江哲名震天下、位極人臣,能拉攏如此之士的益,豈是區區外之可以比擬的?三來嘛……如今荀家家主荀在曹公麾下的境可是極為不利啊……就這樣,糜家,這個在許都名不見經傳的世家,因得以與荀家同行,一時間躍許都大小世家豪門眼界。
然而就在糜貞心中欣喜的同時,許都亦有人卻不是那般歡喜了……“糜家……江府三夫人不就是姓糜麼……”於司徒府,喬薇心下暗暗一歎。
不管自己如何用勢借助司徒江哲之名,總是比不過此人親自出馬啊……喬薇敢斷言,必定是那三夫人懇求江哲,是故江哲前去荀家,是故荀家才有如此舉……或許……或許自己這年逾來的努力,怕是比不過此人一句話……糜貞……嘖!你運氣可真好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