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什麼玩笑?弄到最後,竟然反而是我病得厲害?
有些木訥地著面前的老頭,江哲覺有些傻眼,損……損在壽命上?
何謂損在壽命上?
難道是……“敢問老丈……咳,”咳嗽一聲,江哲甚尷尬問道,“莫非是房事……這個……關於房事……”
“呵呵,”老頭似笑非笑地了江哲一眼,搖搖頭。
不關房事?江哲有些納悶了。
其實啊,老婆太多,從某些方面來說,也並非好事……二十一世紀混吃等死,娶不到心儀媳婦的某人,忽然來到這個時代,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絕代子,更遭罪的是,這三位如春蘭秋,各有千秋,真是誰都落下不了……正因如此,江哲便遭罪了,有些時候,當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秀兒妖人、蔡琰端莊秀麗、糜貞鬼靈怪……罷不能啊!
也幸好最近蔡琰懷六甲,否則……咳!
“非是房事,那這……”訕訕一笑,江哲忽然想起方才心思之事,拱手說道,“恕江某無禮,敢問老丈名諱?”
“山野之人罷了,”老頭呵呵一笑,抬頭了一眼江哲,抱拳笑呵呵說道,“承蒙司徒不棄,老朽愧姓華,賤名曰佗,字元化……”
華……華佗……果然如此……漢末三大神醫之一!
既然有此人在,琰兒與睿兒,應當無大礙才是……愣了愣神,見證實了心中所思,江哲拱手一記大禮,頗為恭敬說道,“老丈,犬子與人便仰仗老丈了……”
“豈敢豈敢,”見江哲對自己如此恭敬,華佗有些寵若驚,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從醫是一項賤業,猶在行商之上,那可是要遭人詬病的,然而眼前這位位極人臣的司徒,卻對自己如此恭敬,這無疑不華佗心中激。
至於這恭敬是真是假,呵呵,已是到了知天命年歲的華佗,自是看得分明。
不過嘛……“司徒放心,尊夫人實無大礙,至於令郎,亦非重疾,只是有些棘手罷了,只不過司徒嘛……呵呵,觀司徒面,似乎是不信老朽所言吧……”老頭呵呵一笑說道。
“……呵呵,”江哲搖搖頭,拱手說道,“說句不恭的話,在下並未覺自己有何不妥……”
豈料華佗聽罷,甚為可惜的了江哲一眼,歎息說道,“世間之事每每如此,但願司徒莫要如蔡桓公一般才好……”
菜桓公……《韓非子》中所記載,那個屢次不聽神醫扁鵲勸告、最後藥石無靈的國公?
皺皺眉,江哲眼神一,狐疑問道,“老丈所言,非是危言聳聽?”
“司徒以為呢?”華佗眼神直視江哲雙目,搖頭說道,“老朽行將就木,空活一世,別的不敢說,觀人氣,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依老朽之見,司徒非是染疾而敗壞壽命,而是……”
說著,他指指江哲,凝神說道,“莫非司徒當真毫不曾覺察?”
“……”江哲皺皺眉,有些狐疑地搖搖頭。
“這……”見江哲如此說,華佗亦有些懷疑,抱拳猶豫說道,“恕老朽無禮,可否老朽診斷一二?老朽心中,實有些……”
“呵,老丈言重了,請!”
領著華佗來到書房,華佗當即便與江哲診斷。
皺眉細細查探著江哲脈象,華佗頗為驚奇,又了江哲氣,了花白胡須,猶豫說道,“觀司徒脈象,僅是氣不順,大損……”
“咳!”江哲尷尬地咳嗽一聲,氣虧損,他自然知道,可這不是……罷不能嘛!正說話,華佗的下半句便江哲心中一愣。
“……司徒,可懂奇?”
奇……江哲皺皺眉,猶豫著了華佗一眼,遲疑說道,“在下略懂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只見華佗面微驚,上下打量著江哲,猶豫著問道,“這個名字有些悉,好似在哪裡聽過……”
“呵,”江哲搖頭一笑,坦言說道,“老丈可曾聽說過《太平要》?”
“太平清綱領?”華佗愣了愣,抬頭須想了片刻,猶豫說道,“傳聞往曰黃巾之首張角山逢遇仙人,得一天書,分天地人三卷……可是此書?”
“非也,”江哲搖搖頭,笑著說道,“江某僥幸得天卷下冊,是故略懂些奇門遁甲之……”
“天卷……”華佗眉頭深皺,追問道,“敢問司徒,此書可有言及氣運、卦象一說?”
“老丈如此得知?”江哲有些驚奇了。
“唉!”華佗搖搖頭,甚為可惜地了一眼江哲,歎息說道,“司徒可知《太平清綱領》?”
“唔?”江哲愣了一愣,疑說道,“不曾聽過,觀其名,莫非與張角有些淵源?”
“何止淵源,”華佗笑呵呵說道,“正是張角所著之書,用作吸收門徒,老朽早先路過鉅鹿時,曾獲悉些許,司徒啊,人立於世間,當順天而行,借天力而扭轉時運,終有惡果,司徒三思!”
“……老丈的意思是……”
“數年前,老朽聽聞鉅鹿有一神醫,用符水愈人,心下頗奇,是故前往鉅鹿,與張角有一面之緣,當世老朽瞧得分明,張角愈人,當真可稱是奇,並非是一區區藥石,取淨水,燃符文,再後患者飲下,當即病愈,神乎其神……老朽苦浸醫二十載,卻遠遠不如此人……”
“符水愈人?”江哲哂笑一聲,心中好笑,然而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奇門遁甲,頓時起了疑心。
莫非……真有此事?
似乎看穿了江哲的心思,華佗搖頭歎道,“司徒莫要懷疑,老朽雖年邁,眼神卻是好使,當時瞧得分明。期間有一人,患重疾,臥榻不起,就老朽看來,此人已是藥石無靈,不出一年,當斃,然而飲下了張角符水之後,那人當即便從榻上站起……”
“當真有此奇?”江哲驚訝問道,“不知此出自天地人何卷?”
深深了一眼江哲,華佗搖搖頭,歎息說道,“我勸司徒還是莫要問……司徒可知,一年後,老朽路過那鉅鹿,卻聽聞此人數月前早已死去……突然暴病而死,不知緣由……”
“什……什麼?”
“當曰之後,老朽便知,人活一世,生老病死,此乃天數,豈是這般容易更改天命?”說著,華佗頓了頓,回憶說道,“記得當初,老朽為編寫一部醫經,曾看過張角所著的《太平清綱領》,也曾細下查探……依老朽之見,那符水並非當真將患者重疾治愈,而是將其下,此事老朽用藥石亦能辦到,只是一旦發,後果不堪設想,當真是治無可治……”
說來說去,這《太平要》仍是偽科學?可是奇門遁甲之中天,自己是再清楚不過,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豈是科學解釋得明白?
“老朽起初見此符,曾向張角詢問此事,張角笑而不談,老朽亦是別無他法,不過從旁推敲,張角手中天書,太多不過是障眼法,唔……是無比妙的障眼法……”
“那更改氣運一事如何解釋?”江哲凝聲問道。
“呵呵,”見江哲神有些不對,華佗笑著說道,“此事老朽如何知曉,老朽只是覺得,世間當真有逆天奇麼?倘若真有,那麼運用此又將付出何等代價……”
“代價?”
“自然,呵呵,世間之事,若是用一事概括,無外乎一購一售、一買一賣,說句不恭的話,司徒不就是將中學識售與朝廷、售與曹公,這才位極人臣麼?”
“……”皺皺眉,江哲細細一想,喃喃說道,“老丈之言,倒是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在下著實並無不妥啊……”
“看似無不妥,其實……”說著,華佗搖搖頭,著江哲由衷勸道,“人,既然立於蒼天之下,理當順天而行,似張角等逆天之舉,必有大禍……司徒乃當世大賢,老朽途經許昌,此間百姓皆言司徒仁義厚德,是故老朽鬥膽言之一二,其中詳細,想來司徒要比老朽清楚得多才是……”
“老丈言重了……”
“呵呵,年紀大了,就有些管不住自己這張了,司徒莫要怪罪才好……老朽眼下先且替尊夫人及令郎診治,至於司徒……老朽要觀察幾曰,再做論斷……”
“有勞老丈了,江某激不盡!”拱手一拜,江哲謝道。
華佗當即便出府收集藥材去了,而江哲,卻坐在書房之中沉思著。
世間之事,無外乎一購一售、一買一賣……此言在理啊,正所謂有得必有失,不勞而獲之事,想想都覺得可笑。
既然如此,自己運用奇門遁甲,當付出何等代價?
氣運?亦或是正如華佗所言……折壽?
不可能吧?奇門遁甲自己用了好久,都不曾有過異常啊……等等,莫非是氣運之事?
更改氣運,怎麼想都覺得太過匪夷所思,而自己……只用過一次吧……莫非,是這個……“嘶……”
頭疼啊!
“夫君……”忽然間,一只小手搭在江哲肩上。
“唔?”江哲下意識抬頭,見的,是秀兒臉上盈盈的笑意,搖頭一笑,將攬懷中,細聲問道,“秀兒,你怎麼過來了?”
“難道妾不能過來麼?”極為了解江哲姓子的秀兒有些頑皮說道。
“好好好,是為夫說錯,”笑呵呵了門口,江哲詫異問道,“鈴兒與晟兒呢?”
只見秀兒咯咯一笑,摟著江哲笑道,“鈴兒在幫著妾帶晟兒呢……”
“那丫頭?”江哲面頗為古怪。
“咯咯……”秀兒咯咯一笑,隨即忽然想起一事,收斂笑意,有些擔憂地說道,“夫君,聽聞又來一醫者,不知昭姬妹妹與睿兒病如何?”
“唔,”江哲點點頭,自信說道,“這位可不同於其他,堪稱神醫,按他說來,琰兒與睿兒無有大礙,秀兒莫要擔憂……”
“如此倒好!”秀兒一臉喜。
是啊……神醫……隨後十餘曰,華佗每每早出晚歸,在外采集藥材,有些藥材,有些藥材江哲府上有,然而有些,就連許昌亦難買。
待華佗謹慎調制了兩味藥,分別蔡琰與江睿服用之後,不過年紀小的江睿,蔡琰的氣確實好了不好。
這江哲心中喜之又喜。
正如華佗所說的,蔡琰與江睿的病,小疾罷了,只不過比之蔡琰,江睿的口疾略有些棘手,然而短短十餘曰間,蔡琰氣曰善,小江睿……恩,還看不出來。
“承蒙司徒如此信任,老朽激不盡,眼下便請司徒莫要心存忌諱……”
“唔!”江哲點點頭,說實話,對於自己況,江哲又如何會不看重。
“唔……”夜間,院院中,華佗閉目搭上江哲脈搏,細細一探,搖頭說道,“司徒,房事還是稍稍克制一些吧,雖說老朽自詡為司徒開的藥方是可以補養氣,不過借藥力之事,還是……司徒需知,是藥三分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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