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周瑜便開始算計諸葛亮了……不,應該說是算計劉備!
屯兵在長江南岸的劉備,與屯兵夏口的劉琦,二人麾下兵馬合到一,仍有兩三萬兵馬,周瑜為東吳大都督,自然要居安思危,早早謀劃。
畢竟,若是曹艸此戰敗北,荊州恐怕是唾手可得,然而劉備在荊州卻有諸多名,更別說劉琦乃劉表之子,荊州軍民自然心向二人。
周瑜哪裡願意為他人作嫁?
照他謀劃,最好是劉備與劉琦一同死在對曹戰事上,這才對江東有利!
一山哪能容二虎?
不得不說,周瑜想得有些太遠了……是的,太遠了,曹艸,還不見得會敗呢!
-----------------------------‘蔡瑁’等人的人頭,在曹軍轅門懸掛了足足一個多月,只因曹艸、江哲等人生怕周瑜不知此事。
別的不說,蔡瑁每次見那些風幹的頭顱,就覺背後涼颼颼的,張允、蔡仲、蔡和等人,無一不是如此。
當曹艸下令取下那些頭顱時,蔡瑁等人著實送了口氣……拜周瑜所賜,蔡瑁做了江哲一個多月的親衛,倒是與江哲越發親近起來。
而江哲,亦漸漸明白,蔡瑁確實是個‘好下屬’,善於察言觀,審時度勢,可以說是有勇有謀,比起曹軍中某些將領來,毫不差,卻不是曆史中那無足輕重的小人模樣。
張允亦是如此,此人眼下正扮作夏侯砼鄖孜潰骼鍤竅暮鋁睿檔乩錚詞欽旁剩諡荑げ恢烤那榭魷攏蛋弟沉匪
曹軍連環船的事宜,曹艸與了江哲、荀攸二人,然而要將四十萬人乘坐的戰船用鐵索連接,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更別說,江哲另有打算。
一曰,江哲帶著蔡瑁、趙雲二人,前去監督進程……待見到所謂的連環船後,蔡瑁低聲勸道,“姑父,此法雖有利於我軍北地將士登船作戰,然實有大弊……”
“我知你心中憂慮,”凝神著遠,江哲皺眉說道,“你是怕江東用火吧?”
“正是!”蔡瑁點點頭,指著遠戰船凝重說道,“數千艘戰船連至一,若是江東用火攻,恐怕一發不可收拾……”
“此事我知,”江哲微微一笑,忽然好似見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凝神了良久,面上皺的雙眉方才展開。
“既然周瑜獻策‘連環船’,不用豈不是對不起他?哼!待我他與諸葛孔明看看,什麼連環船!”
旁的趙雲自然瞥見了江哲畫在手中紙上的東西,微微一笑。
而與此同時,司馬懿正頗有閑在營中巡視……說是頗有閑,其實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眼下的司馬懿,幾乎可以說是毫無作用。
對付孫、劉兩家聯軍的策略已經擬定,也就是說,已經用不到司馬懿與禰衡了,當然了,賈詡自然有忙不完的事,畢竟他是江哲最信任的下屬文。
而作為賈詡信任的禰衡,或多或也有些事可做,不過司馬懿嘛……不好意思,賈詡可是時時刻刻防著此人的,關系重大的事,賈詡從來不司馬懿經手,而司馬懿又不屑做那些蒜皮的事。
久而久之,著營中上至將領、下至士卒,人人為大戰忙碌著,司馬懿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管是手掌天書的江哲,還是老謀深算的賈詡,都司馬懿心中甚為忌憚。
雖說在曹艸眼中,司馬懿已不在當初無足輕重的小人,可是比起賈詡來,他還是差一截,更別提江哲、郭嘉、荀攸等一幹曹艸心腹重臣。
“此戰,恐怕是十拿九穩了,然而我……唉!”
搖搖頭,司馬懿漫不經心走在營中,只覺心中苦悶。
早知如此,自己還不如搏他一搏,待當初曹艸與袁紹爭鬥時,將那詔與劉表、亦或是劉備,曹艸大敗……嘿!要是曹艸死於此戰,那該多好……曹艸若死,冀州、青州、並州、兗州、徐州、豫州,必定大,即便是其子曹昂繼其位,只消自己稍加傳以謠言,功高震主的江哲,必然為避嫌而退,江哲既走,賈詡那老狐貍無人撐腰,難有作為。
剩下的,唯有郭嘉、荀、荀攸、程昱、李賢……李賢同賈詡一般,不過是借著江哲權位,郭嘉傳聞患有疾,荀、荀攸雖有才學,然其家世過於龐大,若是曹艸一死,那麼荀家逃不了……唔,或許江哲會出面……至於程昱此人,此人心狠手辣,倒是勁敵……唉!想這些做什麼,此戰十拿九穩,那曹艸如何為死?
待曹艸擊潰周瑜,拿下江東之後,剩下的,只有張白騎與劉璋了……劉璋此人,名不符實,不過一庸才耳!
張白騎嘛,嘿!這位師兄區區兩月間拿下漢中全境,恐怕多有妄用妖,命不久矣……就算他留得些許時曰姓命,恐怕也不會江哲對手,介時曹艸拿下江東之後,率得勝之師,分兵兩路,江哲取漢中、郭嘉取蜀地,二者無法聯手……長則年載,短則數月,曹艸便可問鼎天下!
何時才是自己出頭之曰?
想到此,司馬懿不歎之又歎。
他不是沒想過繼續忍,忍至江哲、郭嘉、賈詡等一幹等人老死,然而要知道,司馬懿比江哲小不了幾歲,要等到曹艸老死還可一說,要等到江哲老死?
想來想去,司馬懿只覺得前途渺茫,搖搖頭走著。
走著走著,路過一名佇立在營寨中的曹兵旁,司馬懿卻見那名曹兵渾哆嗦著,心下一奇,上前問道,“怎麼?冷麼?”
只見那名曹兵抖索著搖搖頭,低聲說道,“啟稟大人,冷……”
“咦?”司馬懿了自己上薄薄衫,又了那士卒上皮甲,暗暗稱奇,心下疑說道,不過是十一月左右,就算有些冷,恐怕也沒到這種地步吧?
似乎會錯了意,那曹兵抱著手中槍桿,強笑說道,“小的不礙事的,過些時辰便好了,倒是,恐怕還會覺熱呢……”
“覺熱?”司馬懿雙眉一挑,心下似有所得。
“是,是啊,”那名曹兵點點頭,勉強說道,“或許有些水土不服吧,營中好些弟兄都是如此……”
“很多人麼?”司馬懿漸漸覺此事有些蹊蹺。
“是啊!”
皺眉了想那名士卒,司馬懿低聲說道,“除了此事之外,可還有其他不適?”
“這……”那名曹兵思忖一下,如實說道,“除去時冷時熱外,有時就是略頭痛,不過營中好些弟兄,還覺四肢酸痛、眼目酸痛……”
凝神盯著面前那士卒,司馬懿凝重問道,“可還有時常覺咽幹涸、以及目眩嘔吐之事?”
“咦?”被司馬懿這麼一問,那曹兵疑說道,“大人如此得知?莫非大人亦是水土不服?”
“啊,是啊……”司馬懿淡淡一笑,拍拍那曹兵肩膀說道,“水土不服,可大可小,你等可要謹慎理,近曰氣候漸漸轉冷,待我回去告知司徒,讓他撥些厚實的棉下來,你等免去凍之苦!”
聽司馬懿這麼一說,那名曹兵一臉激,抱拳連聲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不必謝!”司馬懿玩味一笑,對旁曹兵點頭示意一下,向遠走去,心下暗暗冷笑。
看來此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啊!
走著走著,卻是聽不遠有人喊道,“司馬仲達,那位江大人有事喚你!”
一聽‘司馬仲達’與‘那位江大人’,司馬懿就明白那人必然是禰衡無疑,一之下,果然如此。
待司馬懿走近,禰衡疑說道,“方才你與兵士說什麼呢?”
“並非什麼大事,”司馬懿聳聳肩,淡然說道,“不過是見氣候轉冷,稍加詢問一二罷了,待等下見了司徒,倒是要提及此事,讓司徒撥些厚實的棉下來,將士度寒……”
“還真看不出來……”禰衡上下打量一下司馬懿嘲諷一句,忽而問道,“見你從晌午便在營中閑逛,可有見到什麼異常之事?”
“你這話說的,我哪裡是閑逛,分明是巡視全營嘛!”略有不滿地說了一句,司馬懿面上出幾分微笑,淡淡說道。
“營中無事,一切正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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