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電波驗證失敗。

唐翰謙：“……”

唐翰謙道：“你知道二十個燒餅是不可能的對吧。”

姜渝無于衷。

“但是酸辣你這個星期可以多吃一碗。”

滴，信息通道已打開，請排隊，您是第12224號。

唐翰謙：“……”

唐老夫人起床下樓，看見姜渝已經起來了，在廚房幫張嫂做飯，下來時，姜渝正在熬米粥。

“夫人。”張嫂道：“您起來啦，昨天我看鴨蛋已經腌得差不多了，今天切開一看，紅的流油！”

唐老夫人道：“你多切兩個。”

切了不一定夠這位吃呢，可不想別人說他家小氣的不給人吃飽飯。

張嫂道：“哎那我多切點。”

姜渝道：“您起床了。”

唐老夫人道：“翰謙呢還沒起來嗎？”

姜渝道：“現在應該起來了。”

唐父一大早在外面練太極，唐老夫人看著翻了個白眼，抬頭看見唐翰謙出來了，站在三樓往下看去，順著樓梯走下來。

“媽。”

唐老夫人道：“你怎麼這麼晚才起來？”

唐翰謙接了杯水，“不是還沒吃飯嗎？”

“姜渝呢？”

唐老夫人道：“在廚房呢。”

粥已經煮好了，姜渝開始煎蛋，唐翰謙進來時，他正在撒胡椒和蔥花，唐翰謙拿過胡椒罐，撒了些胡椒上去：“我還以為你大清早起來在做燒餅呢。”

張嫂道：“燒餅馬上就好啦。”

唐翰謙：“……”

唐翰謙道：“你可真會打算盤哈。”

姜渝道：“我聽張嫂說特別會做燒餅，我一說想吃燒餅，就說要給我做，除了照燒，還有孜然羊和豬洋蔥餡的。”

姜渝看唐翰謙利索的把蛋倒進盤子里，“我們倆一大早包的，豬洋蔥餡是我和的，肯定很好吃，你多吃兩個。”

唐翰謙點點頭：“你我吃我還敢不吃。”

姜渝道：“我又不強迫你你想吃就吃唄。”

唐翰謙把蛋端出去，“昨天晚上等號的痛苦我還沒忘呢。”

姜渝：“……”

張嫂還做了胡辣湯，燒餅不一會也烤好了，唐父練完功夫，聞著香味在餐桌旁坐下，肚子已經咕咕了：“今天真盛啊。”

大家長拿起筷子，姜渝也開吃了，唐翰謙不讓他一開始就啃燒餅，給他剩了粥，就著鴨蛋喝完一碗粥，才能吃燒餅。

唐老夫人看著，越發覺得婆媳抗爭之路道阻且長。

姜渝今天倒是吃的很正常，最后半個燒餅實在吃不下了，胃已經飽了，眼睛卻還舍不得：“我吃不下了。”

唐翰謙從他手里拿過剩下的燒餅吃了。

唐老夫人長嘆一口氣。

等兩人走了，對唐父道：“剛才你看見了嗎，你兒子什麼時候吃過別人剩飯啊。”

唐父道：“他一定很姜渝。”

唐老夫人道：“你覺得姜渝他嗎？”

唐父道：“不能舍得把吃剩的給翰謙嗎。”

唐老夫人：“……”

我他媽。

唐父道：“你改主意啦？”

唐老夫人道：“我可不認輸，我這輩子就沒認過輸。”

唐父道：“你其實是在跟姜渝媽較勁吧。”

“甭管跟誰較勁。”唐老夫人咬牙：“我就不能讓敵人騎在我頭上，你兒子不爭氣，我可得爭口氣。”

“也是你兒子啊。”

“莫得救了，便宜賣了。”

姜渝今天從大門進的，陳書打電話給唐翰謙說，趙娟要見他，姜渝到了一看，不僅趙娟在，姜曉雪也在。

姜曉雪都多久沒見到他哥的面了，在姜渝面前，竟然有些放不開手腳。

趙娟拉著上前，對姜渝笑道：“小渝，曉雪說想來看看你。”

姜曉雪怯怯抬頭，“哥。”

姜渝道：“您天天來這等著，家里花店也不能扔給姜叔一個人啊。”

趙娟道：“沒事，那麼點活，他一個大男人還能忙不過來怎麼的。”

趙娟給了姜曉雪一下，姜曉雪道：“哥，對不起，是我錯了，你回家吧。”這話說的真意切，確實看得出來知道錯了，姜渝在心里嘆氣，其實他早就不生氣了。

他早晚也要回去的，只是心里還沒有放下，“哥原諒你了。”

姜曉雪一聽，眼睛亮起來，抓住姜渝的手，“哥，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趙娟在一旁道：“你看你哥多好，就你不知好歹，家里有個這麼疼你的哥哥，去認個外姓人當哥。”對姜渝道：“我都不知道罵了多回了。”

“哥。”姜曉雪抱住姜渝，“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我聽你的話今后一定好好學習，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再也不追星了。”

趙娟趁熱打鐵：“今晚回家吃晚飯吧，媽給你做好吃的。”

姜渝道：“等我問問翰謙。”

趙娟不樂意了，但是當著姜渝的面一點沒表現出來，笑道：“行，你去問問他吧。”

姜渝去問了唐翰謙，唐翰謙自然說好，下班后，就驅車趕到了花店。

趙娟和姜春海把花店收拾的干凈利索，位置也選的很不錯，生意做得很好，姜渝去的時候已經關店了。趙娟早早就在外面等著，車還沒停好，就迎上前去，姜春海拉了一把沒拉住。

姜渝下來，和唐翰謙從后備箱里拿了不東西出來，姜春海接過一部分，和唐翰謙把東西拿進屋。

大家握了手，唐翰謙也和姜曉雪握了手，姜曉雪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世界首富，握完手之后有種想立刻去買彩票的沖。

“你們回來的正好，最后一個菜剛出鍋。”趙娟忙活著布菜，姜渝想去幫忙，被制止住了。

“來來來，吃飯。”趙娟滿臉笑容，喜不自勝，把泡了十多年的人參酒都拿出來了，先給姜渝倒了一杯，又依次給大家滿上了。

姜春海道：“你看你媽，這人參酒我央求多回了，別說一杯，一滴都不讓我，要不是你回來，我這輩子是喝不著。”

姜渝笑笑，心里發愁，他可不能喝酒啊。

姜春海還有些怵唐翰謙，實在是氣場太強了，就算已經表現的足夠親和，但是上那種上位者才有的氣勢是無法改變的，他自然而然的就想低頭。

“唐董，來，別客氣，大家先干一個。”

除了姜曉雪是飲料，其他人都舉起杯子，姜渝假裝喝了一口就給放下了，趙娟倒是沒有注意，一個勁給他夾菜。

唐翰謙趁著大家不注意，和姜渝配合著換過杯子，把杯里的酒喝了。

姜曉雪看見了，有些疑，他哥這點酒還是能喝的，如果不能喝的話不喝不就好了。看著倒沒有說出口，既然哥不想說，那也絕對不會沒有眼去問的。

趙娟喝多了之后說著說著哭起來，一個勁跟姜渝說對不起，姜渝也不好，跟著掉眼淚了。

姜春海好說歹說把人勸住了，“姜渝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還哭什麼？”

趙娟道：“對對。”眼淚，“兒啊，以后媽絕對不會委屈你，也不會讓你別人委屈，我跟那個唐老太太說了，只要他兒子離開你，我可以把咱家的拆遷款都給，誰還沒兩個臭錢是不是。”

唐翰謙：“……”

您真是我的好丈母娘。

姜渝一愣，沒想到唐老夫人說的是真的，他媽真準備把拆遷款給。

他還的。

姜春海則是一驚，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趙娟看得出來已經醉了，姜渝道：“媽，我和翰謙在一起好的，您沒必要這麼做。”

趙娟道：“唐家，唐家我覺得不好，你跟唐家犯沖，他們家男人不靠譜。”

唐翰謙：“……”

“這老太婆喝醉了就說胡話，您別介意哈。”姜春海道。

唐翰謙笑笑：“我不介意。”

哈哈哈哈哈。

“媽，你喝醉了。”

趙娟道：“我沒喝醉！”

“我還能認出來你們，你，是我丈夫，你，是我兒子，你是我閨。”看向唐翰謙，卡住了，好半天道：“司機。”

唐翰謙：“……”

“媽！”姜渝道：“這是唐翰謙，我人，不是司機。”

唐翰謙道：“行了，阿姨喝醉了，別說了。”

趙娟道：“你啊，就是太護著他了，當司機也沒什麼不好，總比去唐氏當董事長好。”

唐翰謙：“……”

姜春海把趙娟扶上樓去睡了，樓下三個人把桌子收拾干凈，姜渝把剩菜包上保鮮放進冰箱，看見冰箱門上著他小時候畫的畫，也不知道他媽什麼的，反正他在家時是沒有的。

他看著，心里百味陳雜。

唐翰謙道：“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剛才姜渝哭時，他就擔心極了，醫生告訴他懷孕的人不宜有太大的緒波，他忍著沒說話，這時悄悄關心道。

姜渝搖搖頭，“我沒有那麼脆弱。”

“要是難就告訴我。”

“嗯。”

這時，姜曉雪遞了果過來，“哥，解解酒。”

姜春海下樓來，“人睡著了，那個，唐董，實在不好意思哈，我老婆喝了酒上沒把門，什麼話都往外說，你可千萬別生氣。”

也難怪能把他媽氣那個樣子了。

唐翰謙道：“我理解。”

姜春海是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理解，但是有姜渝在，再生氣夫妻倆回家關上門也都能說開了。

姜渝上車時，對姜春海道：“姜叔，別再讓我媽去公司等我了，我把電話留給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就行了。”

姜春海答應著，和兒目送著車子開走了。

回去翻著兩人帶來的東西，邊看邊嘆，全都是好東西。燕窩，海參，鮑魚，這是什麼，姜春海看著，一時沒認出來，姜曉雪眼尖，道：“松！”

“哎喲！”姜春海覺得燙手，“真有錢。”

“這玩意怎麼吃？”

“不知道。”

姜渝一路沒說話，回到家躺在床上不彈，唐翰謙道：“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渝道：“哎你老問我哪里不舒服，我心里不舒服。”

“我心里也不舒服。”

姜渝道：“是我因為我媽說你是司機嗎？”

唐翰謙道：“我有那麼小氣嗎？”

姜渝道：“二十個燒餅都不肯買。”

唐翰謙道：“我可是現在還在等號呢。”

姜渝：“……”

“我常常想，為什麼不是我先遇見你。”唐翰謙道：“唐浩軒憑什麼能陪你長大，而我不可以，如果先遇到你的是我，你也不會傷，你媽也不會這麼痛恨唐家。”

姜渝握住他的手，“想那麼多干什麼，先遇到后遇到又有什麼關系，看的還不是緣分，現在和我在一起的是你，不是唐浩軒。”

“我總是想給你更好的，就忍不住去想這些。”

不僅現在，連你的過去也想占有，這種緒。

我總是在你的每一天有更深的會。

姜渝親著他的手，“不要去想了，我都不在意了。”

“可我在意。”

“你好執拗啊。”

“我就是這麼執拗，你今天才看清我嗎？”

“嗯。”

“知道你要是敢離開我會有什麼下場嗎？”

“關小黑屋？”

“……”

“不要搶我的話。”

“哦什麼下場？”

“關小黑屋。”

“……”

唐翰謙到底是累了，躺下沒一會就睡了，姜渝看著他的睡臉，想著那些話。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唐翰謙有些過分的執拗，拿小事來說，今天想吃五分的牛排，多半分都不吃。往大了說，在他這件事上，唐翰謙有越發加重的趨勢。

這種偏執可以緩解嗎？他想，應該不可以。

因為他也無法做到。

轉眼，就要辦年中酒會了。

唐氏在年中做一次總結，在年末再做一次總結，一年就算過完了。

這次酒會還可以帶家屬，姜渝懷疑唐翰謙有討好婆婆的意思，他媽倒是很愿意來，姜渝剛說完，掛了電話，趙娟就帶著姜春海和姜曉雪去買服了。

“我總有點不踏實。”姜渝系著領帶。“我媽要是和你媽吵起來怎麼辦啊？”

唐翰謙道：“倆不會大庭廣眾就吵的。”

“那背地里也要命的。”

“不行。”姜渝下西裝，“穿西裝肚子太顯眼了。”

“你不是跟你同事說了是啤酒肚嗎？”

“那我也過不了心里那一關，今天那麼多人看著，萬一要是有人看出來怎麼辦？”

唐翰謙道：“你昨天吃宵夜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要見人呢？”

姜渝道：“你都說是昨天的事了為什麼要拿到今天來說？”

唐翰謙：“……”

姜渝找了一件寬大的衛穿上，倒是不怎麼顯眼了，反正今天來的大人小孩都有，又不是規定要穿西裝，他穿這樣也不違和。

姜渝這樣一打扮，頓顯年輕，像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就算說是高中生也有人信，臉小倒是好啊，不顯老。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唐翰謙下了車，一高級定制，筆直的管連一折痕都沒有，寬肩窄腰大長。姜渝聽說，高定設計師每天都盼著唐翰謙去做服，因為自己做出來的服在唐翰謙黃金比例的上穿著特別好看，是高定設計師們的寵兒。

酒店總經理看著芒閃閃的唐翰謙，又看著副駕駛門開了，一個穿著衛的學生下了車。

……

弟弟嗎？

“你好你好，唐董，大駕臨蓬蓽生輝，這位是？”

唐翰謙介紹：“姜渝。”

“你好你好，這邊請。”

這會，人都已經到齊了，姜渝進了門便和唐翰謙分開了，唐翰謙還要發表講話，等下還有應酬，估計好一會才能完事。

姜渝直接奔著吃的去了。

家屬在另一個宴會廳，因為有小孩子竄來竄去，姜渝去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自己站著慢慢吃東西。

等唐翰謙發表完講話，大家開始獎，姜渝到了一千元的購卡，給了姜曉雪。唐浩晴站在暗，看著姜曉雪開開心心的跑走了，深吸一口煙，死死地摁在了墻上。

“你好，請不要——”服務生想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唐浩晴聽見聲音轉過，目冷冷的打在他上，像是冰冷的刀刃，刀鋒懸在皮上讓人不寒而栗，服務生說不出話來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人走了。

“哥。”

姜渝回過頭，看唐浩晴走過來，手里拿著碟子，“你也想吃這個意大利香腸？”

“我也想嘗嘗。”他夾起一放在盤子里，用手拿起來咬了一大口，“好吃。”

邊吃邊打量著姜渝：“你今天怎麼……”

姜渝心里一跳，敏的收了收肚子：“怎麼了？”

“我好久沒見你這麼穿了，像是回到了以前。”唐浩晴眼神懷念，“你給我補課的時候我還記得。”

“你回家了？”唐浩晴問道。

姜渝搖頭，“沒有。”

唐浩晴眼底深的冷意散去了不，笑起來：“話說哥也該買房子了，要是首付不夠我可以借給你。”

姜渝道：“不用了，現在和唐翰謙一起住著，用不著我自己買。”

唐浩晴眼神又冷下來，吃完最后香腸，“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還沒有。”

姜渝加了一個還字，讓唐浩晴眼神更冷了，這說明姜渝還沒有放棄。

可惡！

他放下盤子，正準備開口，唐浩軒一把拉開他，擋在兩人中間，面對姜渝：“東西好吃嗎？”

姜渝點點頭，“好的。”

“你先吃著啊，我和浩晴有話要講。”說著，強行把唐浩晴拉開了。

“你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唐浩軒咬牙道。

“警告你別多管閑事。”唐浩晴又點燃一煙。

唐浩軒掉他的煙，摁滅了，唐浩晴火了，唐浩軒揪著他的領道：“我告訴你，你給我使壞，我做哥哥的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小叔可不會手下留，他現在忙著跟周旋，沒時間理你，你等他出時間，爸爸也保不了你。”

唐浩晴道：“松口了嗎？”

唐浩軒放開手：“我覺快了。”

唐浩晴低著頭：“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唐浩軒道：“別作妖，不然不用等小叔，我先開除你。”

姜曉雪拿著購卡高高興興回到趙娟邊，炫耀著：“我哥給我的購卡，一千塊呢。”

趙娟道：“好好收著，別丟了。”

不遠的唐老夫人無聲無息觀察著對手，唐父道：“我看好像也沒什麼厲害的。”

唐老夫人哼了一聲，“上次來咱家你忘了？”

唐父回想著，“搞不懂你們人。”

唐老夫人：“……”

“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過去打招呼啊？”

唐老夫人道：“再等一會。”

唐父道：“你不敢嗎？”

“什麼話！”唐老夫人直起腰：“我怕？”

唐父點點頭：“我看見過來了。”

唐老夫人彎下腰，盯著眼前的生魚片。

唐父：“……”

趙娟真過來了，“唐夫人。”

唐老夫人道：“姜太太。”

趙娟道：“我那天說的話不知道你想的怎麼樣了？”

唐老夫人道：“我想的很清楚，你的錢我不會要的，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趙娟道：“我是為了大家好，姜渝過一次傷，我不能讓唐家再傷害他第二次。”

唐老夫人道：“你怎麼知道我兒子會傷害他，他對姜渝可好了。”

趙娟道：“男人嘛，熱期都是這樣的，但是過了熱期，就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