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嚇了一跳，趕了眼睛定神看去，是看電視劇時間長眼花了嗎，怎麼看到姜渝的肚子在？

唐翰謙在花園里打完電話回來就看見他媽盯著姜渝的肚子，神凝重的樣子，他趕走過去擋住了他媽的視線：“電視劇演完了媽。”

唐老夫人一抬頭，果然已經在放片尾曲了，還沒來得及看結尾婆媳互扇耳，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唐老夫人回過神對唐翰謙道：“我剛才看見姜渝肚子了。”

“您看錯了吧。”唐翰謙低頭把姜渝醒，不聲道。

姜渝迷迷糊醒來，還不知道唐老夫人看見豬豬包踢他肚子了，打著哈欠道：“困死我了。”

唐老夫人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也許真的是電視看多了眼花，要不然姜渝的肚子怎麼會呢，不過話說回來，姜渝這啤酒肚是不是又變大了？

唐老夫人道：“你也督促他減減啊，我看他好像又胖了。”

唐翰謙：“……剛吃完飯顯得。”

唐老夫人道：“才二十幾歲怎麼就有啤酒肚了。”

唐翰謙道：“馬上就沒有了正在減。”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唐老夫人搖搖頭，見姜渝清醒過來，道：“你們宵夜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姜渝：“……”

唐翰謙：“……”

姜渝道：“我今天晚上不想吃宵夜了。”

唐老夫人驚訝：“你是不是還沒清醒啊？”

姜渝：“……”

唐翰謙道：“姜渝在減最近不吃宵夜了，您不用忙活了，看完電視早點睡覺吧。”

唐老夫人嘆氣：“可惜，我還想親手給你們殺只土燉湯來著。”

……

我的媽。

嚇死人了。

兩人趕找借口回房了。姜渝還困著，他這兩天一直水腫，下午水腫的況會好點，但是剛才睡了一覺，又腫了。洗完澡用冷水洗的臉，好歹消下去了點。

對著鏡子照了照一陣嘆氣，后唐翰謙拿出一瓶面霜給他，“方泓說秋天氣干燥讓你多抹點面霜，老水腫的話還是得多注意點才行。”

姜渝不愿意，他平時也不抹這種東西。

“這什麼啊？”

唐翰謙道：“純天然無刺激，這個吃了都沒問題，你放心用吧。”

姜渝看了看，果然又是他不認識的字，淺金的一小瓶，聞著有淡淡的清香，一看就很貴的樣子：“很貴吧。”

唐翰謙道：“不貴。”

“多錢啊”

“記不太清了，好像兩萬多點。”

“……”

半夜，姜渝到底是醒了，邊的唐翰謙睡得正沉。凌晨一點多鐘，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只有他的肚子時不時地上兩聲。

真是不爭氣啊。

姜渝著肚子，他好，想吃剛出鍋的甜豆包。

“唐翰謙。”姜渝試探著了一聲，唐翰謙沒什麼反應，依舊沉沉睡著，沒睜眼。其實他也不好意思，每次把唐翰謙醒，心里都十分愧疚，“唐翰謙。”姜渝又了聲。

唐翰謙眼還沒睜，抓住他的手，“別了。”

“你醒啦？”

“……”

唐翰謙閉著眼睛，聲音沙啞著道：“我剛才在做夢，夢里有一只兔子在我的名字，我在想一只兔子怎麼會說話，還我的名字，真的很奇怪。它又說它了，我問他想吃什麼，它就開始報菜名。”

姜渝：“……”

姜渝道：“我哪有那麼能吃啊。”

唐翰謙睜開眼看著他：“那只兔子居然是你嗎？”

姜渝：“……”

姜渝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唐翰謙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也許你下次老公我會醒得快點，這樣我們倆都節省一點時間，你覺得怎麼樣？”

君子不是嗟來之食！

“我考慮考慮吧。”

唐翰謙聽姜渝說想吃甜豆包，到都沒找到紅豆餡，倒是在冰箱里發現了速食豆包，還有一些水餃什麼。他們家沒人吃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是誰買的。

姜渝也不在乎是不是速食，反正只要是甜豆包就行，唐翰謙給他放到鍋里蒸好了，也跟著吃了兩個才回到床上睡覺。

吃飽了姜渝終于舒坦了，躺在床上對唐翰謙道：“我以后不你起來陪我吃宵夜了。”半夜把人喊起來他也覺得不好意思的，他真的不能再打擾唐翰謙的睡眠了。

唐翰謙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姜渝：“……”

早上起來有點晚了，兩人吃了早飯便要走，張嫂拿著保溫桶追上來，把東西給兩人：“夫人讓我把這個給你們，里面是早晨起來燉的湯。”

唐翰謙：“……”

姜渝：“……”

“怎麼辦啊。”姜渝看著后座的湯：“你能吃嗎？”

唐翰謙道：“我今天不。”

姜渝：“……”

這湯誰也沒敢，也不能倒了，就一直放在車后座，直到下班都沒喝。晚上去姜渝家吃飯，姜曉雪過生日，姜渝給買了蛋糕和禮，姜春海一高興多喝了幾杯，吃完飯的時候已經醉的走不路了，趙娟只能一個人出來送他們。

還拿了不東西給兩人。上次唐翰謙過來給的東西太多了，夫妻倆都覺得過意不去，好歹收拾了點土特產，總算能拿出手。

趙娟打開車后門正想往里面放東西，突然看見里面放著一個保溫桶，好奇的拿起來道：“裝著什麼啊這是。”

姜渝道：“唐老夫人做的湯。”

趙娟立馬又給放回去了。

姜渝：“……”

唐翰謙關上后備箱，兩人上了車，姜渝道：“媽，我們走了，天氣涼了，你和姜叔注意保暖別著涼了。”

趙娟點著頭，“你們也是，我看你怎麼有些水腫，記得別吃東西，食中毒可不是開玩笑的。”說著看了一眼裝著唐老夫人湯的保溫桶。

姜渝：“……”

車開上路，姜渝道：“我媽都給你什麼了？”

唐翰謙道：“柿子干？熏還有一些水果什麼的。”

姜渝道：“柿子干不是水果嗎？”

唐翰謙：“……”

唐翰謙道：“都曬干了，水果沒有水能算水果嗎？”

姜渝：“……”

唐翰謙：呵。

再像這樣他就這麼回過去。凈說一些不著頭腦的話，前兩天還說為什麼土蛋卻不是從土里出來的，過兩天大概要問他夫妻肺片里為什麼沒有夫妻。

回家的路上姜渝突然想喝牛，家里有鮮牛，但是他突然想喝那種袋裝的牛。

家旁邊有大型超市，唐翰謙把車停下來，姜渝也要跟著下車，被唐翰謙阻止了。

姜渝趴在車門上，“你小心一點啊。”

唐翰謙道：“知道了，啊！”

姜渝：“……”

剛說完就被臺階絆了一下，姜渝道：“你沒事吧。”

唐翰謙道：“你別說話了。”

姜渝：“……”

沒一會，唐翰謙就提著一箱牛出來，放在了后備箱。回到家，姜渝熱了兩袋，一袋給自己，一袋給唐翰謙。唐翰謙還沒喝過這種袋裝的牛，他從小到大都喝的鮮牛，第一次喝很懷疑能不能下。

姜渝看他在找杯子道：“就這麼咬開口喝就行，我從小到大都這麼喝的。”

他突然就想這麼喝，喝到最后一團，干最后一滴，這是他上學時每天等車會做的事，是他小小的不為人知的樂趣。姜渝把手里的牛給唐翰謙：“你喝我這個吧。”

唐翰謙嘗了一口，還行，雖然沒有鮮牛好喝，但也能喝得下去。

姜渝看著那桶湯道：“這個我們怎麼辦啊？”

唐翰謙也發愁。

“實不相瞞。”姜渝視死如歸把牛袋扔進垃圾桶：“我喝牛就是為了壯膽的！無論如何我們是逃不過今天這一劫了，嗝。”姜渝打了個嗝：“你先喝還是我先喝，你要是不舍得話我也不會跟你搶的。”

唐翰謙：“……”

姜渝著肚子：“哈嘍哈嘍，寶掰在嗎，over！”

“Save me，Save me。”

唐翰謙：“……”

最后還是唐翰謙把湯喝了，味道實在是一言難盡，他這輩子喝過最難喝的湯水就是中藥，他媽做的湯居然比中藥還難喝。唐翰謙真的有些同他爸了，真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麼過來的，難怪人都瘦了。

姜渝看著：“好喝嗎？”

唐翰謙：“……你要嘗嘗嗎？”

姜渝把閉上了。

唐翰謙艱辛的把湯喝了，吃了點柿子干總算把味道了下去，刷了牙上床抱著姜渝睡覺。姜渝回窩在他肩頭，臉上還是有些腫，唐翰謙著他的手：“難嗎？”

姜渝搖了搖頭：“覺自己像只吹了氣的水母。”

唐翰謙：“……”

唐翰謙笑了半天，“什麼吹了氣的水母，不就是有些腫嗎。”

“等你懷孕的時候就懂了。”

“……”

唐翰謙親了他一口，“睡吧。”雖然臉上笑著，但他知道姜渝的不易，一個男人突然要承懷孕這種事，和心里的力一定很大，是他想象不到的。他所能做的，只有盡量緩和姜渝的不適，讓他姜渝更舒服一些。

快點出生吧。

唐翰謙閉上眼，輕輕地著姜渝的肚子。

肚子里的寶掰像是回應他似的，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