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翻翻白眼說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喝你的酒去!”
“嘿嘿,”郭嘉嘿嘿一笑,強行在江哲這開半個座位坐下。
無緣無故被開半個位置,江哲覺有些無奈,搖搖頭一不遠,正見自己長子江睿滿臉尷尬地著自己,心下一樂。
取過酒壺自斟一杯,江哲一口飲下。
幻,無法達到這種地步吧?
假設是幻,那麼這十一年來事,自己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吧?
不是幻覺麼?
待助孟德收複了西蜀、東吳,自己也差不多該功退了……等等!
“司徒公!”
“唔?”愕然聽到一聲呼喚,江哲一轉,卻發現四周哪裡有什麼酒席、酒案,只有一名穿朝服的員。
“陛下聽聞司徒公偶然風寒,是故派下前來,有幸見司徒公無恙,真乃天下之幸、社稷之富!”
陛下?
江哲愣了愣,開口說道,“老夫……”才說兩個字,話音便戛然而止。
老夫?
不顧那員的疑,江哲不聲走到這院中的池子邊,著水中的倒影,與此同時,腦海中湧現無數記憶……天下早已安定,終究是魏南下滅了西蜀與東吳,孟德走了,文若走了,公達走了,奉孝也走了,就連元讓……也去了,自己這輩的,年長於自己的,差不多都去了,只剩下自己了……罷罷罷!
窮者獨善其,達者兼濟天下!
天下已經一統,又免去了烏桓等外族之禍,自己也就不必過分擔憂了……剩下的時間,就好好陪陪秀兒們,至於晟兒、睿兒,眼下已是長大誠仁,也不必自己曰曰叮囑什麼了……“嘿!”江哲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嗤笑。
覺心中不對勁,江哲猛一轉,卻見面前不遠,站著一人,一襲白袍,正似笑非笑得笑著自己。
“好一個心懷天下的江司徒,佩服佩服!”
瞪大眼睛愕然著來人,江哲一字一頓說出了來人的份,“張-白-騎?”隨即,他一左右,見自己仍在自家府邸,心下一愣,繼而好似又想起什麼,手一面頰,面上疑更濃。
“嘿!發現了?”那人淡淡一笑,說道,“江司徒不曾忘卻在下之名,倒是在下倍榮幸啊!”
“你……”驚愕指著來人,江哲驚訝說道,“你不是死了麼?”
“是啊!”張白騎毫不在意地點點頭,手打了一個響指,頓時,四周的景象頓變,瞬間從許都司徒江府外院,變換為汜水關下的酒席,一如當曰景。
不顧雙目驚訝環視前後的江哲,張白騎顧自上前坐在席中,抬手說道,“江司徒,請!”
“……”疑地了眼後雄偉的汜水關,遙遙著關上滿曹軍旗幟,無數弓弩手來來往往,一如往曰景,江哲皺眉了眼張白騎,席說道,“幻陣?”
“呵,”張白騎點點頭,舉杯毫不在意說道,“舉兵伐汜水關之前,我預此行多半會有風險,是故在城外樹林設下一座幻陣,就算此行大敗,我亦可全而退,若是你江哲來追,呵呵……只可惜,”說著,張白騎眼神流出淡淡的悲傷,搖頭說道,“萬萬不曾想到,我張白騎沒敗在你手上,卻是敗在自己人手中……”
“聽說了,”江哲點點頭,抬手為張白騎倒了一杯,揶揄說道,“說吧,那麼好心提醒我離那幻境,想必是事……”
“嘿,”只見張白騎舉著酒盞,嘲諷說道,“你這那麼肯定?這次不是幻覺?”
江哲一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罷了,反正也是我有求於你,激怒了你,對我沒好,”自嘲說了一句,張白騎放下酒盞,了後的白波黃巾陣型,微歎說道,“江哲,你贏了!張白騎一生不曾求人,今次,求你善待我白波黃巾……”
“你這麼肯定我會答應?”江哲自然想報剛才‘一箭之仇’。
“不!你會的!”張白騎肯定說道,“天下人唯獨你呼我等‘白波黃巾’,不冠賊名,更何況,江哲,當初我與你有恩,《奇門遁甲》,可是我派人與你的!若是沒有這本天書,你豈是如今的江司徒?”
“嘿!”微微飲了一口酒水,江哲淡淡說道,“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我並無欠你人!”
“額,”聽聞江哲之言,張白騎面有些尷尬,愣了半響,長歎說道,“真是小看你了……確實,你不欠我人……”說著,他直直著江哲,眼神複雜說道,“算我張白騎欠你一個人,怎麼樣?”
“呵,”江哲苦笑著搖搖頭,忽然抬頭揶揄說道,“你既已死,卻不歸地府,就不怕落得個魂飛魄散?”
張白騎愣了愣,繼而明白過來,自嘲說道,“怕?”說著,他緩緩起,從懷中取出一,丟給江哲。
“這是什麼?”接過丟來的類似玉佩的東西,江哲有些莫名其妙。
“算是我的私印吧,或許對你有用!”張白騎淡淡一笑,說道,“對了,城北,黃河南岸,有一屯糧之所,知者之又,可資助你收編我旗下白波黃巾……唉!說來可笑,這些原本是為了打兗、豫兩州而準備的,誰想……”
著張白騎嗟歎的模樣,江哲小心將那枚玉佩放懷中,猶豫說道,“那麼……還有什麼言麼?”
“哦,該死!”張白騎低聲罵了一句,繼而與江哲對視一眼,哈哈一笑說道,“沒了!只要你善待我旗下白波黃巾……”
“包括那韓襲?”江哲抬眼說了一句。
只見張白騎雙眉微皺,繼而舒展開來,點點頭說道,“好歹他也為我立下赫赫戰功,放他一條生路,也無不可……”
“你倒是好量,”淡淡說了句,江哲緩緩起,指了指左右說道,“那麼,怎麼出去呢?”
“哈?”仿佛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張白騎哈哈大笑,搖頭說道,“若是你能狠下心來,恐怕早早便破了此陣吧?嘖嘖,揚名天下的江司徒,也不過是眷家中妻的凡夫俗子罷了……”
“我從來沒自己有何不同尋常之!”江哲淡然說道,說著,他了眼張白騎,揶揄說道,“還不走?若是待我破陣,你可就走不了了!”
“嘿!”張白騎呵呵一笑,凝神了江哲半響,忽而面古怪說道,“我早早便知道,與你為敵,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右手著一個印,江哲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只見張白騎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說道,“怪不得,你會說天下三分,卻沒有我張白騎……托你的福,見到一些有趣的事……”
還不待江哲反應過來,張白騎便化作一白煙,徐徐消散,只留下面微變的江哲。
“該死!這家夥一直在旁邊看好戲!”
“嘖!給我破!”
-----------------------------而與此同時,林中虎豹騎副統領楊鼎正沖著旁一名將士大吼著。
“什麼?還找不到司徒?繼續找,給我把此地翻個遍!”
“可是……楊老大,”那虎豹騎將士猶豫地了眼那充斥著霧氣的樹林,猶豫說道,“這大霧之中,又有這些樹阻擋視線,一時之間難以……”
“阻擋視線?”楊鼎一手拎過那名將士,怒聲吼道,“那就給我把這些樹都砍了!”
“那……那麼多……”
“怕什麼!給我砍!”
“……是!”那虎豹騎猶豫一下,應命而去。
“該死!”怒氣沖沖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楊鼎的眼神忽然見不遠地上坐著的那人,疾步走過去,一腳踹去。
“孟旭,你這該死的,司徒就是為了找你才失蹤,你還有臉待在這?”
只見地上的孟旭抬抬手,還不待他說話,旁將士不忍說道,“楊老大,孟伯長這才剛回來……”
“我管他?!”楊鼎怒吼一句,卻見孟旭掙紮起,沉著面低聲說道,“我去就是!”
話音剛落,附近一名虎豹騎將士好似見了什麼,大呼說道,“楊老大,統領回來了!”
楊鼎轉頭一,見曹純帶著數百人策馬而來,急忙走了過去,大聲喊道,“曹純,可曾找到司徒?”
“該死,我統領!”曹純罵了一聲,翻下馬,著遠濃濃的白霧,搖頭說道,“這樹林很是古怪,我帶弟兄們找了數個時辰,都不曾找到司徒……我不解的是,為何我等好端端躺在林中睡大覺,卻唯獨不見司徒呢?”
楊鼎懊惱地一合拳掌,著四旁在初春卻鬱鬱蔥蔥大樹,猛然一拳狠狠打在一棵樹上,著拳頭上傳來痛,他沉聲說道,“怎麼看也不像是那些妖啊!”
“能你看出來,那還妖?”曹純翻了翻白眼,了四下的虎豹騎,沉聲說道,“不管我等怎麼走,都出不了這個樹林,也就是說,司徒必然在這個樹林之中,諸位稍安勿躁,吃了幹糧,我等繼續去找!”
“是,統領!”
一聲應和剛落,一名虎豹騎士卒眼尖,瞥見林中霧氣正急速退去,大驚說道,“將軍,且看那霧……”
“唔?”曹純轉過頭來,詫異地著那些退去的霧氣,還不待他說話,他旁楊鼎大喜說道,“莫不是司徒?”
話音剛落,林中傳來一聲輕笑。
“莫不是我什麼?”
“司徒?”丟下手中幹糧,孟旭猛地站起,直直著遠霧氣之中,浮現出一人影。
待得此人一現,附近虎豹騎皆大喜相呼。
“當真是司徒!”
“司徒回來了?!”
以及……“真可惜!”當然了,說這話的,只有一人……來的確實是江哲無疑,在得了張白騎提示,他江哲還破不了這幻陣,那他就不是江哲了,只不過嘛……“等等!”抬手止住疾奔而來的諸位虎豹騎將領,江哲沖著奔在最前的孟旭說道,“是孟旭?”
“是……”孟旭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說件關於你的,而我並不知道的事!”
“啊?”只見孟旭愣了愣,納悶擾擾頭,了眼江哲,猶豫說道,“末將準備找一個婆娘,這是不?”
附近虎豹騎將士一聲哄笑,連帶著江哲也有些好笑,拍拍孟旭肩膀說道,“那我要提早恭喜你了!”
孟旭尷尬地擾擾頭,上下一打量江哲,見他無恙,心下終於松了口氣。
-----------------------------“終於出來了……”
回頭了眼後的樹林,江哲自嘲一笑,翻上馬,問旁道,“距離我等林多時辰?”
只見曹純抬頭一天,肯定說道,“怕是已有三個時辰了吧!”
“三個時辰麼,”江哲角掛起些許微笑,回一眼樹林,喃喃說道,“真乃天縱之才!”說著,他一揚馬鞭,凝聲喝道,“全軍出發!走!”
“喝!”眾虎豹騎齊呼一聲。
史載:
建安五年二月,白波黃巾賊首張白騎離奇故,漢司徒江哲率三千虎豹騎出關襲,趁著敵軍自相攻伐之際,坐收漁翁之利,拿下堅城……更匪夷所思的是,期間,江哲不知用何方法,收編了司隸之地眾多白波黃巾,兵不刃收複了司隸。
三月,被迫退往長安的韓襲投西涼,卻被自家白波黃巾擋在黃河南岸,無奈之下,退守長安。
四月,江哲收編一萬五千白波降軍,並虎豹騎三千,順勢取長安。韓襲走投無路之下,舉城投降,是故,江哲收複長安。
接著,西涼的白波軍,亦徐徐投誠於江哲麾下……五月,漢中守將郭太病故,馬超自領漢中,聽聞江哲屯兵長安,派大將龐德守陳倉山。
六月,江哲擊敗龐德,兵臨漢中,各原白波黃巾守將紛紛轉投其麾下,說馬超無奈之下,唯有退守東、西兩川邊境。
得了漢中,江哲本順勢取蜀地,然而此時,天下大旱,糧草供應不足,尚書荀連派十二路信使江哲止軍於漢中。
七月,江哲調徐晃、張頜守漢中,領軍凱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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