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蘇尹月自知理虧,低著頭說話,聲音都小小的。
“沒有?那你怎麼敢不聽我的話,非要不顧自己的傷勢去調制什麼藥膏,你告知秦燁,難道他不會調配嗎?非要你自己來?”楚霽風語氣頗重,不似平日那般溫順。
蘇尹月被他訓了幾句,便輕咬著朱,眼中有些潤。
的手都酸了,見他還是不喝,干脆自己一口灌了。
楚霽風見了,簡直是被氣瘋了,怒道:“這不是倒給我喝的嗎?你怎麼自己喝了?”
蘇尹月無辜至極,說道:“你既然想喝,那怎麼不早接過去?你明知我背后有傷,不能一直舉著手,你卻要這樣折磨我?”
一番話下來,反倒了他的不是。
楚霽風擰著眉,便奪過了手里的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當做是蘇尹月倒給自己喝的一般,心里才舒服了點。
蘇尹月見他臉上一緩,又去拿了冰鎮好的果盤過來,道:“這是我剛才給王爺做的冰鎮水果盤,天氣炎熱,王爺請吃吧。”
“冰鎮水果盤?”楚霽風看著琉璃盤里的水果,一塊塊切好了,擺放整齊,看上去頗有食。
他用銀叉子將一塊梨子送進口,梨子冰涼鮮甜,他上的悶熱頓時消散了不。
他解釋道:“我不是折磨你,而是秦燁說過你傷了后背,得好好養著,不然以后會落得手抖的病,那你還怎麼施針?”
蘇尹月抿抿,自然想到這一點,嘆了口氣:“我是對四妹妹有愧,如果不是我們安排進宮伴讀,又怎會造此橫禍呢,我如今心里很不舒服。”
“你不該這樣想,那人要害你妹妹,那無論何,都會遭到暗算。”楚霽風說道,“皇上已經不追究此事,你妹妹雖是挨了一頓打,但好歹算是無事了。”
“已經查明了?”蘇尹月沒想到大理寺卿如此快速,“那查出兇手是誰了嗎?”
楚霽風答道:“應該是蘇煙凝。”
“是?”蘇尹月只是微微蹙眉,并不意外,因為蘇落芙的香囊被人了,那只能是蘇府的人,而蘇煙凝是跟們積怨已深。
“殺人的是個刀疤男子,審訊時候他就一頭撞死了,沒了人證,就奈何不了蘇煙凝什麼,所以我便讓大理寺卿不必將說出來。”楚霽風說道,“皇上見線索斷了,便讓這件案子結了。”
蘇尹月想了想,道:“廣文濤曾說過是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去找他,看來是同一個人,我們之前的推測沒錯,這都是蘇煙凝所為。可就算人證沒了,不能就此放過蘇煙凝啊,難道你想幫蘇煙凝掩蓋罪行嗎?”
楚霽風知道心疼蘇落芙,讓冷靜些,才繼續說道:“害你也被打了幾板子,我豈會輕易放過,只是蘇劍錦替皇上暗中辦了不事,沒有確鑿的證據,皇上是不會給蘇煙凝定罪的。”
蘇尹月咬咬下,雖覺得楚霽風說得有理,但仍覺得不消氣,便一下子吃了好幾塊冰鎮水果。
“其實我早就安了人在楊氏邊。”楚霽風忽的說了一句。
蘇尹月疑的看著他。
“蘇煙凝懷孕了。”楚霽風又說。
蘇尹月瞪大眼睛,忘了咀嚼,呆呆的看著楚霽風:“懷孕了?”
算算下來,才一個月!
楚霽風點點頭:“是楊氏請的郎中,我的人聽到了,本來是想給蘇煙凝開一副墮胎藥,但那郎中說了,蘇煙凝底子虛,若不要這個孩子,往后想要孩子就難了。”
蘇尹月了下,問道:“那蘇煙凝是想讓楊文忠喜當爹,還是嫁過去之后來一出流產的戲碼?”
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到這樣的事。
楚霽風微微蹙眉,怎覺得總是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來。
對上八卦的眼睛,楚霽風只好回答道:“那們自然不能留著這個孩子,因為這是南世子的種,留著就是后患無窮了。們是想著大婚之后,讓楊家以為這是楊文忠的孩子,隨后蘇煙凝來個小產,就算以后不能生育了,楊家也不會多說什麼,還是會保正妻位分的。”
“們母算得真絕。”蘇尹月說道,“果然有些人是專門坑自家親戚。”
“那我告訴了你這些, 你有何高見?”楚霽風說得乏了,便靠在枕上,打了個哈欠。
蘇尹月前后一想,便說:“過兩日就是中秋宴席了,南世子會去嗎?”
楚霽風勾了勾角,一笑起來,傾城絕,瞬間讓蘇尹月心跳加快了不:“你想讓他去,?又有何難,我來安排即可。”
蘇尹月臉上泛起了一淡淡的紅暈,目如水波般盈盈流轉,那正是打著鬼主意的模樣。
他順勢了的荑,說道:“看來你已經想好了計策。”
蘇尹月湊上去,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楚霽風又忍不住笑了幾聲,瞥了一眼:“你太狠了。”
蘇尹月撇撇:“其實這是你的主意,你將這些告訴我,不正是想這樣做嗎?”
楚霽風眼眸瞬間變得冰冷徹骨:“月兒,你要知道,我們行走之路必定是滿路荊棘,困難重重,你若對敵人有半點的仁慈之心,將來就會反咬你一口。”
蘇尹月知道他是在說觀音廟的事,他當時并未多說什麼,只讓決定該如何理。
可現在想想,若換了楚霽風,他當時肯定是要將蘇煙凝先砍了,給蘇劍錦一個警醒。
“不過……”楚霽風頓了頓,“如果你想留著那人的命,就得讓再無反撲之力,無法再威脅你。但有我在,你也可善心一些,就算那些人來反咬你一口,我也能替你擋著。”
是大夫,習慣了救人命,難免會有仁慈之心。
若不是當初的那點善心,他又怎會活著呢,他不愿變一個冷酷無的子。
蘇尹月抬眸,說道:“你這話說得矛盾,一時要我狠心些,一時又要我善心些,我都被你搞得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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