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神一緩,而后想了想,有些吃驚:“莫非皇上是懷疑……”
剩余的話,沒說出口。
啟武帝點頭:“所以朕才會讓你探問一番。”
“瞧著,他們兩人是圓房了。”麗抿了抿紅,“先前不是還鬧過一樁事,說凌王妃的守宮砂不見了,那會兒凌王就說他們圓房了。”
啟武帝是謹慎多疑,先前蘇尹月說過的話已經不可信了,所以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
楚霽風眼里容不了沙子,邊的人不干凈,他又怎會與之繼續親?
“對,如此看來,凌王不是那個刺客了。”啟武帝說道,“他掌控著赤龍司,當年與梁國一戰,他亦是立下大功,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朕要一統天下,就不了他的輔佐,他對朕忠心即可。”
麗擰眉,說道:“可他不是個善茬,應該不會甘心臣服于人下的人吧?他如今已經如此囂張了,難保來日不會做出什麼來,皇上還是要小心此人,不用讓他有過多的權力。”
啟武帝很是欣,甄皇后只在意后宮的勾心斗角,張貴妃只會賣弄風,不像麗,與他說到一塊去,還替他著想。
“你不必擔心,朕有辦法治他。”啟武帝呵呵笑道,“他是個病秧子,剩余那點價值還沒榨干,就讓他再囂張幾日吧。”
說罷,他勾起了麗的下:“如今最重要的是,你替朕再生一個皇子。”
一對上麗的傾城貌,啟武帝本無法自控。
明明是年過二十了,還是如的,眼睛的閉起來,瓜子小臉漲得通紅:“皇上……”
聲音嗔,啟武帝更難自控,迅速升起了一團火,他急需發泄。
宮全部退下,不做打擾。
殿外有數十衛軍把守,聽著里頭的聲,不由得面紅耳赤。
而后,啟武帝看著麗如凝脂般細膩的臉頰,瞇了瞇眼睛,說道:“妃,朕如今只信你了,你替朕辦一件事,你愿意嗎?”
麗在抖,道:“臣妾當然愿意……”
白日春,盈滿一室。
……
到了宮門口,蘇尹月上了馬車,發現那上頭已然坐著一人。
楚霽風紅袍鮮艷,束著玉冠,懶懶的靠在枕上閉目養神。
金墜子和香囊掛于他的腰間,他有意把東西放得整齊,聽見了聲音,睜開漆黑的眼眸,手扶著坐下。
“你怎麼來了?”蘇尹月問道。
“知道你今日會進宮,便過來等你。”
蘇尹月挑眉:“你倒是料事如神,還把我的脖子給親這樣了。”
是薄臉皮的,一路上不人有意無意的看著的脖子,真是臊死了。
楚霽風輕輕噙起一笑,人心魄,“好看的呀。”
他喜歡這種印記,證明是他的人。
蘇尹月有點惱,輕輕打了他一下:“好看什麼,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
還是常無影趕車,馬車平穩行駛。
楚霽風說話便不忌諱了,說道:“不會有了,若不是要做今天這麼一出,我昨晚又怎會弄疼你。你去給皇貴妃診脈的時候,皇帝在嗎?”
“沒看見他。”蘇尹月說道,“不過他應該在寢殿里頭,我聞到了龍涎香的味道。”
昨晚在迷糊的時候,楚霽風便跟說過啟武帝會再來試探,所以讓進宮的時候,盡量別遮掩脖子上的吻痕。
沒想到,他昨晚一說,今天宮里就來人了,還真是料事如神。
楚霽風驚詫的看著:“你鼻子倒是靈敏。”
蘇尹月驕傲的昂頭:“那當然了,有些毒藥,我一聞便知。”
他寵溺的刮了刮的鼻子,提高了點聲音吩咐常無影:“去千金樓吧。”
常無影高興的應了一聲,他又能蹭點好吃的了。
但楚霽風近日耗心神,雜事多,臉明顯不大好。
蘇尹月蹙眉提醒道:“你應該回府好好歇息。”
沒有忘記,他一直是個病人。
楚霽風搖搖頭:“不礙事,我陪你出去吃頓飯吧。”
這點力氣他還是有的。
蘇尹月拗不過他,反倒心神不寧起來:“可以說,我們之前是設局讓皇上踩坑了,他真會暫且放過我們嗎?”
本以為能再糊弄啟武帝一段日子,再想方設法探知炎火珠藏在何。
如今橫生枝節,是沒這個機會了,而且他們兩人還陷危險當中,不知道明日是生是死。
前世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實驗室,這樣刀口的日子,完全沒有經歷過。
“不用怕。”楚霽風握了的手,“那些員對他來說只是螻蟻,就算是羅氏,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如今他試探清楚了,暫時不會對我如何。有我在前面擋著,他更不會對你手。”
蘇尹月不大信,嘟囔了一句:“他這都不置你,這個皇帝未免做得太窩囊了吧。”
楚霽風嗤聲一笑,言語略帶嘲諷:“不然你以為做皇帝是多好的事兒?做皇帝就是掣肘,他暫時不能置我,一是他昏庸無能,朝中大臣多是不服他的,二是我將赤龍司的控制在自己手中,三是我帶兵曾經大敗梁國,若我一死,梁國必定會來犯,那他的皇位就坐不穩了。”
啟武帝做太子的時候,就沒好好鞏固自己朝中的勢力,除了先帝替他籌謀的那點兵權掌握在手,再無其他。
就連顧丞相,心里也對顧丞相多有怨言。
如此況下,其實啟武帝是在賭,賭他不知道當年秋獵之事,好讓他繼續效忠,替自己拔除威脅皇權的爪牙。
殊不知,楚霽風也是在一步步地拔除啟武帝的權勢。
蘇尹月不由得想起兩人親熱的時候,總能到他上的刀疤。
他如今擁有的這些,都是他拿命博來的。
心疼,又忍不住眼紅:“就算是為了替你母妃報仇,你也不該如此,想必泉下有知,也不愿看你奇毒的折磨。”
那時候楚霽風孓一人,滿心仇恨,哪里會想到給自己留后路。
可如今不一樣了,仇固然要報,但他也要與攜手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