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夏宜海忐忑的等候在將軍府門口,直到一匹快馬匆匆而來,前去打探的武將一個翻落了地,恭敬的稟道,“將軍,找到老侯爺和夫人了,他們如今正在鎮國府中休息!”
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給了夏宜海,這張的男子打開一看,懸在心頭的巨石終于放了下來。
“太好了,幸而逢兇化吉,否則……”一道抖的聲音從后傳來,只見老夫人又雷嬤嬤攙扶著,夏宜海趕迎上前去,“母親,您怎麼不在屋休息?”
老夫人一顆心跳個不停,直拍著脯,“哪有那個心!你說,怎的這般不順,好端端的居然遇上了水賊。”
因為昌興侯爺如今已經不掌事,所以一家常住江南,這次若非為了夏淺薇也不會不遠萬里行船來京,老夫人難以想象倘若他們有個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
夏宜海一邊安著,一邊又覺得事有蹊蹺,現如今的水運總督是個雷厲風行之人,在他上任之后已經鮮發生水賊劫船之事,昌興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那些水賊何來的膽子敢對他們的船下手?
“侯爺吉人自有天相,明日一早,兒子便親自去鎮國府將他們接過來。”
是夜,幽王府迎來了一位久違的客人。
只見那穿飛魚服的冷峻男子久久的等候在慕瓏淵的書房之,他站在那一棋盤面前,不知為何心中有種奇怪的覺。
“這麼久不見,終于有興致來與本王對弈了?”后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冷玉寒一轉,慕瓏淵便目一沉,看著他膛之上那一抹暗紅,不由得嫌棄道,“下次來記得換裳,莫要臟了本王的地板。”
冷玉寒今日剛執行完任務回府,就聽鎮國將軍說起昌興侯的事,他當即拜見了侯爺與侯爺夫人,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被閻幽軍救下的,只是為首的閻幽兵說他們是冷家大爺所托,才出手相助。
事實上,他卻是最后一個知道此事之人。
“為何這麼做?明明是你救了昌興侯爺。”此事冷玉寒看著慕瓏淵那張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表,著實疑不解。
只見他攏了攏自己上的玄坐到了棋盤旁,一副平靜無比的樣子,“巧合而已,本王像是那麼閑的人?”
正因為冷玉寒知道,要慕瓏淵出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他才親自過來問個清楚。
巧合?
要知道錦衛與閻幽軍其實都是在為陛下行那等機之事,所以多多都會互相掌握行蹤與向,最近慕瓏淵到的指示何其之多,卻沒有一件需要他布兵于水運。
由此可見,他分明是派人去守在了江面上,或許,或許他一開始就是為了保護昌興侯府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命令!
可冷玉寒不論如何都想不出原因,此時他深深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仿佛想要從中探出些許線索。
然而,其實連慕瓏淵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做,明明日子一點兒也不清閑,況且昌興侯還是他最討厭的那種清高之人。
此時他看著棋盤上自陣腳雜而無章的白子,竟忍不住笑出了聲,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夏淺薇那晚死死憋著的表,明明非常的想要開口罵他,卻一副忍到極致的模樣,說不出的有趣。
“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罷了。”慕瓏淵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冷玉寒的表當即一僵。
將功補過……
是的,自從冷司城害夏淺薇無果,冷玉寒便越發覺得無再見,若非因為自己一時失察,又怎會讓陷那樣的險境。
“你……”所以他才命令閻幽軍,告訴昌興侯這一切是了自己所托?把這份救命的恩讓給了鎮國府,以此彌補鎮國府對夏淺薇的虧待?
冷玉寒俊傲的面上漸漸浮起幾分歉意,他輕輕抿了抿薄,袖中的手握著,“我還未原諒你。”
還未原諒他殺了自己的弟弟。
“本王做事,需要誰來原諒? ”慕瓏淵好笑的勾起了角,他修長的手指叩了叩棋盤,“來都來了,陪本王下一局。”
然而,冷玉寒卻是僵直了子站在那兒,似有幾分猶豫。
他瞥了棋盤一眼,沒做他想便冷冷的丟了句,“不是有人陪你了?”
慕瓏淵的眼中有抹流快得一閃而逝,他未做回答,而是慢慢的將棋盤清掃干凈,“想與本王下棋之人何其之多,卻沒有一個如你這般有子。”
就連那個丫頭,哪怕心里千萬個也不愿意,自己也有辦法把擄來。
慕瓏淵的意思是他對冷玉寒已經夠寬容的了,怎麼還不懂激?
然而,眼前的男子卻毫不買賬,“王爺怕不是擔心,冷某不肯替你辦剩下的兩件事吧?”
他一邊說,一邊開擺坐到了慕瓏淵的對面,可這一刻,原本的心結竟不控制的緩緩解開。
冷玉寒也覺得自己這人著實沒有風骨,為何每一次都拿這個險的慕瓏淵沒有辦法,他殺了冷司城,說起來也是仇人,還跟他下什麼棋?
只見慕瓏淵挑了挑眉,他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狡黠的淺笑,“本王從不否認,你比旁人好用。”
“……”
“那麼明日,有底氣去見那個丫頭了?”
那個丫頭?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可冷玉寒很快將這種奇怪的覺拋之腦后,若換是別的男子,他才應該擔心,可對方是不近人自私自利的幽王爺,有些事就了不可能。
見他不回答,慕瓏淵的態度便有了些許不耐煩,“從來不知道冷大爺是個這麼婆媽的人,也罷,你若不去,本王就幫你湊湊這個熱鬧。”
冷玉寒的目不由得一閃,隨后皺著眉頭一副警惕無比的樣子,“你該不會還想利用?”
慕瓏淵輕輕挑了挑眉,他突然很想看看,等哪一日冷玉寒知道他的未婚妻早就為自己辦了無數的事,會是個什麼樣的表。
“不,本王只是想去看看,夏府的鬼長什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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