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云容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兩個人莫非是打算對付父親?
必須趕快逃出去!
腹部被男子結實的肩頭頂得生疼,讓只覺得一陣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忍住,這時候慕云容想起了師傅的話。
慕云霄前陣子為選了個傳授武藝的師傅,想讓慕云容學點兒花拳繡,或許防的時候用得上。
顯然沒有多興趣,那師傅實在無奈,只能連哄帶騙的讓學了些技巧,比如現在……
慕云容很快穩住了心神,原本有些凌的呼吸聲再次歸于平靜均勻。
“怎麼了?”齊侍衛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同伴,對方眼神微微一,將肩頭的小姑娘扶得更穩了些,“無礙,若師兄覺得此舉不妥,再把人送回去就是了。”
慕云容此刻無比激師傅教的這裝昏之法,他說遇見危險時,最關鍵的便是要保全命,只要佯裝順從,該昏則昏,往往都能躲過一劫。
可慕云容不知道的是,在高手面前,的這種小伎倆本騙不了人,若非對方有意放過,只怕將會陷更加危險的境地!
有人來了?!
兩人眼神微微一,立刻將形藏進了暗,而慕云容很快聽見了那悉的聲音。
“他真的死了?”
父親?!
慕云容心中一喜,正打算開口大一聲吸引慕云霄的注意,可下一秒,下的男子好像察覺到了的意圖,竟以迅雷之勢點了的道,讓彈不得!
“是,屬下親眼所見,幽王確實被卷了泥流之中,而且他的肩頭還中了箭,我們毒是無解的。”
聽及此,連慕云容都能覺到自己邊的兩名男子渾氣勢陡然一變,仿佛下一秒他們就要沖進去為他們的王爺廝殺!
可是……莫不是聽錯了?幽王之死怎麼會和自己的父親有關?
此時慕云霄負手而立,那薄涼的語氣與平日里溫暖謙和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的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可溫度卻不達眼底,“那個孩子總是給我出人意料的驚喜,先前每一次都能逢兇化吉,甚至還讓本王折損了不人力,所以這次也不能輕信。”
“王爺,今時不同往日,幽王被永樂縣主迷得魔怔了,否則此次怎會聽見王爺放出的消息就自投羅網掉進我們的陷阱中?”
眼前的探子言語中滿是戲謔,“沒想到幽王還是個種,如今最為礙事之人也已除掉,王爺大業在!”
慕云霄明珠一般的臉上滿是高深,他也覺得有些意思,本以為慕瓏淵這樣的男子永遠不可能為所困,沒想到之一字如此厲害,到底都是氣方剛,英雄逃不過人關。
“昌興侯府除了那個丫頭,確定沒有別的幸存之人?”
“是!如王爺所料,那丫頭真的去尋了永樂縣主,一切盡在我們掌控之中。”
沒錯,夏淺薇救下的那名婢,其實是慕云霄故意饒命,果真了一顆非常有用的棋子,將慕瓏淵置于尷尬的境地。
而那婢是閻幽軍屠殺昌興侯府滿門的目擊者,哪怕如今幽王從殺人狂魔變了護國英雄,也難以洗清他的罪孽。
起碼,他與夏淺薇已經不能再如從前那般親,昌興侯全府上下那麼多條人命,都是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宏壑。
就在這時,又有人進了這間屋子。
“王爺,已經順利將幽王的尸送來,途有三波人馬打算搶奪,已經被盡數擊退!”
正如眾人所料,慕瓏淵的死敵如此之多,想鞭尸泄恨之人更是數不勝數!
慕云霄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瓏淵,你可知皇叔為了讓你留個全尸,花了多心思。”
這語氣,好像他有多麼照顧慕瓏淵,盡心盡責的當著一個好皇叔。
此時此刻,暗的慕云容只覺得自己的手心一片冰涼,若非親耳所聞,本不會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父親,居然就是殺害昌興侯府一家的罪魁禍首!
這怎麼可能……
的父親向來與世無爭, 是個非常容易景傷,緬懷過去之人,他對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憐惜,對每個人都親切友善,怎麼可能說出那麼冷酷無的話?
不,一定是因為他知道了昌興侯通敵賣國的罪行,所以才奉命滅了秦家滿門!
父親常說伴君如伴虎,一定是陛下的旨意!
至于為何要陷害幽王,幽王那麼壞,父親不過是在替天行道為民除害而已!
待慕云容回過神,屋的明王早已離開,只覺得耳邊狂風作,夏日的也無法除去心頭的一片冰寒。
很快,慕云容又被送回了客棧,依舊保持著那好似昏睡的模樣,那人將小心的放在榻上,還是能覺到那不甘的視線。
“還只是個孩子,王爺向來不傷害老弱婦孺,不可再打的主意。”
“……師兄,我知道了。”
留下這兩句話,屋的兩名男子便消失不見,片刻的功夫,慕云容猛地睜開了眼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豆大的汗水從潔的額前落,隨后門外傳來的侍衛的聲音。
“小姐,您歇息了?屬下買了棉花糕回來……”
“我、我有點兒累了,你自己吃吧。”
慕云容故作冷靜的回了句,門外的侍衛一頭霧水,可后來想想,小郡主時常這般捉弄人,他理應見怪不怪,正打算轉離開之際,這侍衛突然臉一變。
他此刻也顧不得禮數,竟推開門闖了進去,卻見慕云容坐在榻上,眼眶紅紅的好似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小姐,發生了何事?”他突然記起,慕云容不論何時都非常有食,哪怕不開心的時候也只會吃得更多,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浪費的況,怎麼可能會讓他將新鮮的棉花糕帶走?
見榻上的小姑娘不回答,他為了確保安全,又特地察看了一番窗外,見沒有什麼可疑之人才有所松懈。
這時,慕云容略帶沙啞的開了口,“劉侍衛,我父親呢?”
“主子自然是去為小姐尋好玩的地方了。”侍衛想也沒想便口而出,卻不料這樣的回答,讓慕云容越發細思極恐。
難道以往每每父親說要去為尋好玩的地方,實際上都是在謀劃著如此可怕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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