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春,燕云歌啟程回京城。
回程的路上,撿了一個人,一個渾是傷,臥倒在水里的男人。
日行一善!
燕云歌撿了人,直接帶回京城,把人給燕木。
回了縣主府。
第一時間前往書房,給母親蕭氏請安。
意外之喜,二姐姐竟然也在。
“兒給母親請安!見過二姐姐!”
“云歌快過來,陪我多說說話。一直想著你說話是什麼樣子,聲音真好聽。”
燕云琪一臉笑盈盈,朝燕云歌招手。
燕云歌幾步上前,“二姐姐更了!”
燕云琪抿一笑,“果然還是那個悉的促狹鬼!就知道打趣我。”
燕云歌表特別真誠,“我可不是打趣二姐姐,我是說真的,二姐姐真的更了!”
“當真?”
“千真萬確!”
燕云琪著臉頰,樂不可支,“這話我聽,一會多夸夸我。”
燕云歌跟著笑起來,“二姐姐倒是比以前更開朗些。”
燕云琪連連搖頭,糾正道:“不是開朗,是臉皮比以前厚了。換做以前,我可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承別人的夸贊。”
說完,自個倒是先笑起來,怪有意思的。
還是回到娘家自在,悉的環境,悉的人,讓人倍親切。
燕云歌拉著二姐姐的手,“二姐姐怎麼想到今兒回來?我們姐妹好似約好一般,真正趕巧了。”
“可不是!我來的時候還在想,四妹妹不在家,多無趣。沒想到我剛坐下一會,就聽說你回來了。真正是巧了!”
燕云琪喜笑開,是真的高興。
蕭氏也很高興。
兩個閨都在邊,令很滿足。
笑道:“你們姐妹先別急著閑聊。云歌,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不是說要待到夏收才回來嗎?”
燕云歌說道:“山莊有燕隨打理,一切井然有序,我是閑著沒事干,就想回來看母親。兒回來,母親歡不歡喜?”
蕭氏笑道:“你回來,我自然歡喜。趕巧,你二姐姐也是今日回娘家,我已經命廚房準備酒菜,屆時你們姐妹慢慢聊。”
燕云琪問道:“母親,燕云芝住在縣主府,可有給你增添麻煩?若是不懂事,我出面教訓。”
蕭氏一臉樂呵,“燕云芝到了京城后,倒是長進不,跟著嬤嬤學規矩,學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哦?還知道學規矩,果然有了長進。”
燕云琪挑眉一笑。
蕭氏又說道:“燕云芝想嫁到京城,故而努力學習規矩。你們在面前,不要提起外面的事,免得又惦記著出門。”
燕云芝想要嫁到京城,這事不意外。
只是,想要找到合適的婚配對象,不容易。
燕云琪問道:“大哥那里什麼態度?燕云芝是他親妹子,婚姻大事,他總該關心。”
蕭氏說道:“燕云權接燕云芝到城中別院住了幾日,兩兄妹聊了些什麼,倒是不清楚。最近燕云權忙著應酬,找機會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風。”
燕云歌眉眼一,“二姐姐如此關心三姐姐的婚事,莫非是想保?”
燕云琪哈哈一笑,“我不介意給保,可也要合適的對象。這些日子,有人在我面前打聽云芝的況,我才特意問一問。”
“哦,莫非有人看上了三姐姐?”燕云歌好奇。
春節前后,燕云芝跟隨蕭氏,出門應酬了幾回,認識了一群京城閨秀。
雖說沒能打京城閨秀的圈子,好歹給人留下了一個印象。
燕家家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燕云芝又是廣寧侯燕守戰的閨,二皇子妃的妹妹,打聽婚事的人肯定有。
就是不清楚男方家的條件如何。
燕云琪點點頭,“有好幾戶人家,找我詢問云芝的況。不過都是替家中庶子相看。我一想,這事我可不能拿主意,別到最后,婚事沒,反而落下埋怨。”
蕭氏點點頭,鄭重說道:“燕云芝的婚事,你的確不該替應下。以后有人再問起的婚事,你直接推了,或是讓他們找燕云權。總之,燕云芝的婚事,我們都別管。”
無論燕云芝嫁得好不好,只要蕭氏母出手管了這件事,都會落下埋怨。
替燕云芝保,純粹吃力不討好,吃飽了撐著才會管這件事。
燕云歌說道:“三姐姐心氣高,一直當自己是嫡出,嫁給庶子,絕不會答應。以的心氣,不僅要嫁到京城,還要嫁世家嫡出公子,方能配得上的份。”
蕭氏聞言,哈哈一笑,“云歌說的沒錯,燕云芝這丫頭,心氣的確高。”
燕云琪抿一笑,“想嫁世家嫡出公子,很難啊!若是在上谷郡,在幽州境,憑著燕家的家世,還能達心愿。在京城,是沒指的。”
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實話不聽。
幸虧燕云芝不在場。
要是聽到大家對婚事的議論,怕是會氣得嚎啕大哭,哭個三天三夜。
母三人聊著天,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姐妹二人,手挽著手,前往飯廳。
燕云歌悄聲問燕云琪,“二姐姐,你今兒回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燕云琪拍拍的手背,示意不必擔心,“沒出事。就是想念母親,想念家里,回來看看。”
燕云歌滿臉狐疑?
不年不節,突然回娘家,能沒事?
噗嗤!
燕云琪笑出了聲,抬手,了下燕云歌的額頭,“別胡思想。就算有事,也是小事。”
燕云歌猜測,“二皇子為難姐姐,還是陶皇后為難姐姐?”
燕云琪搖搖頭,“你別瞎猜!我和二皇子之間,雖談不上什麼,卻也做到互相尊重,凡事有商有量。陶皇后那里,我一個月才進宮一次,不曾為難我。而且,陶皇后最近很忙,自顧不暇,本分不出力多看我一眼。”
“二姐姐不說實話,我才會瞎猜。”
燕云歌委屈,撒。
有人寵著,覺真好!
燕云琪哈哈一笑, “你啊,都比我高了,還是小孩子脾氣。我說的就是實話,今兒回來,就是為了看母親。沒想到這麼巧,你也今天到家。我閑著沒事干,回來看看你還不樂意啊?”
“二姐姐能回來看看,我求之不得。我就是擔心二皇子對你不好,二姐姐在皇家委屈。”
燕云琪低頭一笑,頗有慨地說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委屈的。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能隨心所,反而人掣肘。”
燕云歌著,“宮里出事了?”
燕云琪抬手,像以前一樣,的臉頰,“你的反應總是這麼快,什麼都瞞不過你。”
“宮里出了什麼事?我剛回來,什麼都沒聽說。”
燕云琪小聲說道:“陛下寵幸了兩位人,陶皇后知道后,直接讓人死兩位人。以往,這種事,陛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一回陛下一反常態,出言申斥陶皇后,說毒辣。之后,又夜夜宿在賈淑妃宮里。
朝堂后宮千萬縷,宮里,弄得朝堂也跟著起來。六皇子水漲船高,已經有人公然支持六皇子。三皇子人在北軍,為了這事特意趕回京城,頻頻進宮,又找到我家二皇子商議對策。總之,最近府中不得安寧。”
燕云歌聞言,嘀咕了一句,“皇帝就這麼著急,要和皇后翻臉了嗎?”
“四妹妹,你也認為帝后會翻臉?”
“這是遲早的事。難道二姐姐不認同?”
燕云琪緩緩搖頭,“二皇子也說帝后遲早會翻臉。”
燕云歌挑眉一笑,“姐夫還算清醒,沒有當局者迷。”
燕云琪充滿憂慮,“帝后翻臉,首當其沖就是陶家,其次就是三皇子。二皇子弱,又不上朝,朝中之事除非謀逆大案,基本上不會牽連到他的上。
只是,以后,我們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太好過。過去,那些奉承的,用心伺候的人,恐怕都會換一張面孔。落井下石,捧高踩低,自古如此。”
說起將來可能發生的事,燕云琪愁眉不展。
不屑陶家。
然而,陶家和的利益,卻又息息相關。
皇帝先是讓蕭逸斬殺陶老二,之后又死了陶老爺子,分明是在有計劃有步驟的分解陶家,削弱陶家的實力,進而削弱陶皇后的權威。
這一次后宮風云,不出意外,也是一次有計劃的行。
皇帝要做什麼?
無非就是進一步制陶皇后的權威以及影響力。
燕云歌說道:“陶皇后不會乖乖就范。”
陶家,陶皇后,在朝堂上都擁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帝后如果針鋒相對,朝堂會得更厲害。
而且三皇子是嫡出皇子,那些重視嫡庶的員,他們不會同意皇帝了嫡庶。
燕云琪說道:“怕就怕陶皇后不會乖乖就范。帝后鬧起來,那個后果不敢想象。”
恐怕到時候二皇子都無法獨善其,會被牽連其中。
燕云歌說道:“帝后之爭,本是大忌。皇帝在這個時候挑起戰火,委實太過著急。南邊還在打仗,諸侯王還沒解決,他又要陶皇后,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燕云琪搖頭,“我不知!或許背后另有。”
侯府小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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