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的一番話,的確不合時宜。
甚至稱得上是誅心之言。
尤其是在皇室宗親遭重創的當下。
蕭氏臉鐵青。
沒有說話,實在是說不出。
得承認,閨的話,句句在理。
只是,意難平!
皇室宗親是害者,憑什麼還要被抨擊不爭氣?
皇帝縱然再差勁,這一回他是站在皇室宗親這一邊,誅殺世家員也是在為無辜枉死的蕭氏族人報仇。
難道能說皇帝做得不對嗎?
站在族人的立場上,皇帝太對了!
絕對正確。
只是,皇帝不僅有族人,還有天下,有百姓,有員
皇帝不僅要對族人負責,更要為大魏江山社稷負責。
利益的天平,該往哪邊傾斜?
權利的平衡,又該如何抉擇?
“正因為權利平衡,更應該在這個時候打世家。”
蕭氏擲地有聲。
燕云歌朝車窗外看了眼,很多學子奔走。
他們大聲疾呼吶喊,沖向金吾衛。
指著窗外,“母親請看,學子暴。只因為金吾衛奉命誅殺世家員。其實,這個時候不用誅殺世家員,只要皇帝拿出態度,強些,世家員就會做出相應的讓步,宗親員可以趁勢坐大。為何?
因為世家員還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們正心虛,否則也不會用假傳圣旨的辦法。直接盜取虎符,或是直接炮制一份合法的圣旨,豈不是更省事。”
蕭氏著窗外,“這幫學子只會添!”
燕云歌笑了笑,“知識和書籍都掌握在世家手中,學子想要出仕,自然要替世家出頭奔走。金吾衛大逆不道,討伐金吾衛,乃是正確之舉,人人贊賞。說不定這一次討伐,還能博一個名,得天下人稱頌,進而順利出仕。
別怪世家勢大,只怪諸侯王不爭氣。有土地,有賦稅,有軍隊,有子民,偏偏忽略了封地的學。以至于出事的時候,都沒有讀書人肯為這群諸侯王疾呼奔走。
但凡,諸侯王肯花點錢,培養一批學子出仕,也不至于在朝堂上毫無援手。只能說,諸侯王都被富貴奢靡的生活迷花了眼,忘記了老祖宗反復提醒的道理,未雨綢繆!”
“云歌,這回你錯了!道理沒有立場,但是人必須有立場。你不能替世家開。世家犯下的累累罪行,你親眼所見。你怎可說出如此冷酷的話,到現在還在指責諸侯王。”
蕭氏很痛心,很難過。
燕云歌一聲嘆息,“對不起,兒惹母親傷心。兒只想著怎麼解決問題,沒去細想世家累累罪行。兒說的話,的確有所偏頗。只是,母親真的認為這個時候報仇,合適嗎?”
“沒有什麼不合適。仇,必須得報,能報一點是一點。”
“即便時機不對。”
蕭氏冷冷一笑,“云歌,若是昨晚北軍沖縣主府,傷了我,你還會問出時機不對的問題嗎?你還會說出那麼多道理嗎?極大可能,你已經提起刀劍,開始殺人。
只因為承親人逝去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才能站在所謂中立的立場上侃侃而談。你說你考慮的是解決辦法。但是這一回,我告訴你,殺人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債必須償。所以,這一回我支持陛下的做法,就該殺!”
燕云歌微微躬,“多謝母親教誨!以殺止殺,的確是個辦法。”
蕭氏嘆了一口氣,燕云歌的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在擔心事件擴大,會危害到我們的安全。只是,若是不采取行,不回擊囂張的世家員,我怕這個天下都將被世家傾覆。
云歌,為娘我姓蕭,生于東宮,章義太子嫡長。我有責任捍衛大魏江山。即便大魏江山終將被傾覆,也不該落世家手中。我愿是某個蕭氏子孫取而代之。”
燕云歌的頭靠在母親蕭氏的肩膀上,“母親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兒會無條件支持你。這就是兒的立場。”
蕭氏笑了起來,接著又說道:“不要為難自己。”
燕云歌微微搖頭,“并不為難。兒本來就是個護短的人。所有的大道理都是講給別人聽的,兒從不按照大道理生活。”
蕭氏哈哈大笑。
這是自昨晚以來,蕭氏第一次真正發自心的笑。
馬車外面,大街上,學子四散奔逃。
“金吾衛殺人啦!”
學子到金吾衛鬧事,金吾衛自然不會站著挨打。
他們抓捕鬧事的學子,用棒打驅趕
這群學子,都未曾出仕,前程不明。
自然不肯被抓進詔獄。
一邊反抗,一邊吶喊,喊著金吾衛殺人。
鬧得全城沸沸揚揚。
蕭氏呵斥了一句:“簡直套了!”
燕云歌輕聲細語,“也不知是誰,用心如此歹毒,竟然慫恿學子鬧事。能太學讀書,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這下子,很多學子的太學求學之路,恐怕在今天就到此為止。”
蕭氏很不忿,“定是世家在鼓學子鬧事。”
燕云歌不置可否。
學子固然人蠱,可是去金吾衛鬧事,一個讀書人的腦子難道不知道會有風險。
面對風險,依舊前往金吾衛,可見已經做好了承擔風險的準備。
怨不得人。
只能怨蠱眾人的那個人。
吩咐車夫,趕離開,不要陷這場子的泥潭中。
車夫領命,駕駛馬車,穿街走巷,很快回到縣主府。
“母親,我去釣魚!”
剛下馬車,燕云歌就提出要去釣魚。
需要冷靜冷靜。
蕭氏看著天,“如此嚴寒的天氣去釣魚,不冷嗎?”
燕云歌笑道:“我讓丫鬟將涼亭圍起來,不冷。而且冬天的魚,吃起來也很不同。母親可想吃全魚宴?我想到一樣新菜,正好試一試。”
蕭氏笑了笑,“就依著你,切莫凍著自己。”
“母親放心,兒不會凍著自己。我可心疼自己了了。”
是世上最心疼自己的人。
高高興興跑去后院池塘邊的涼亭釣魚。
丫鬟們用屏風將涼亭圍起來,只有面對池塘那一面,留出來,沒安放屏風。
桌上擺著熱茶。
地上是紅泥小爐,燒著水,隨時添茶。順便還能取暖烤火。
燕云歌穿著厚厚的披風,上放著一個黃銅手爐,暖和得很。
魚竿小餌,只等蠢魚兒上鉤。
外面風風雨雨,被一道圍墻,隔絕在外。
涼亭安靜,偶爾還能聽見兩聲鳥聲。
很好奇,“這麼冷的天氣,鳥兒竟然不知道去南邊過冬,不怕凍死嗎?”
“總有能抗寒的鳥兒。”阿北隨口說了一句。
燕云歌笑了笑,“是我孤陋寡聞,總認為一到冬天,所有鳥兒都該南下過冬。就像是這些池塘里的魚,冬天釣它,比夏天還要順利。估計也是瘋了。”
正說著話,一條三指寬的鯽魚,上鉤了。
燕云歌哈哈一笑,“告訴本姑娘,是想吃鯽魚湯,還是吃個家常鯽魚,亦或是吃藿香鯽魚。”
“藿香味道太沖,縣主娘娘估著不會喜歡。以前次次都是鯽魚湯,不如姑娘再釣兩條鯽魚,做個家常鯽魚來吃。”
燕云歌點點頭,“家常鯽魚倒是可以,只是了一味調味料。”
了豆瓣!
沒有豆瓣醬,就做不了豆瓣鯽魚,家常鯽魚味道也有點欠缺。
或許可以考慮用別的醬料來代替。
拍了下自己的頭,之前怎麼沒想到做豆瓣醬?
就因為平日里難得用上,就給忘了。
不該,不該。
得安排人去弄點胡豆種子回來,試著改良種子,爭取能在山莊播種。
還是決定,要是今兒能釣上三條鯽魚,還是做個家常鯽魚。
刺,雖然多。
但是味!
說到吃,燕云歌自個都在流口水。
好饞!
何以解憂?
唯有食!
這是吃貨的世界。
陸續釣上來草魚,足有兩三斤。
一條白鰱,也有一斤左右。
鯽魚的蹤影在何?
快快上鉤。
吩咐丫鬟阿喜,“唱個小曲來聽聽。”
幾個丫鬟聞言,齊齊翻了個白眼。
阿北率先說道:“姑娘,你是在釣魚。聽小曲當心魚兒都不上鉤。要不奴婢給姑娘拿兩本書來消遣。”
燕云歌故作惱怒,“你就是喜歡和我唱反調,扣錢!”
“扣不得!眼看就要過年。扣了錢,這個春節就只能賴在姑娘邊,吃姑娘的,穿姑娘的,還要問姑娘要歲錢。”
哈哈哈
眾人大笑。
水面有靜。
燕云歌當即說道:“瞧瞧,你們一發笑,水面就有了靜。阿喜,快點唱個小曲,說不定蠢魚兒也喜歡聽。”
阿喜一臉傻乎乎,“魚兒真喜歡我唱得小曲?”
試著張唱了一句,其他人全都被逗笑。
“姑娘逗你呢!你還當真啊!”
阿喜抓抓頭,算了,不唱了。
燕云歌如愿以償,又釣了一條三指寬的鯽魚。
這麼小的鯽魚,夠塞牙嗎?
罷了,罷了,將就著吃。
反正還有草魚和白鰱。
就這山莊送來的長勢不太行的暖棚蔬菜,燕云歌做了一頓全魚宴。
吃完食,原地滿復活。
有什麼可以安一個人飽摧殘的心?
唯有食!
題外話
本來只是想睡個回籠覺。結果萬萬沒想到,一覺睡到十一點。
元寶看到時間都是一臉懵。
這本書開書以來,從來沒這麼晚起來碼字。
果然是,周末被小孩折磨一頓,周一去了學校,頓時如釋重負。
整個人放松下來,睡得香噴噴,鬧鐘都沒把我起來。
嚶嚶嚶
今天就兩更。
很抱歉。
一會元寶就要出門去學車。
時間上實在是來不及了。
謝謝大家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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