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被封住了奇經八脈,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隔著屏風看著謝長姝臉上生出心酸和無奈的笑容,就連那雙向來閃爍著狡黠芒的眼眸也是失去了亮。
待謝長姝走后,燕家的那些玄士才將燕青山放開,讓燕青山得了自由。
這又有什麼用?
又有什麼用呢?
燕青山將那一整盒的芙蓉糕近乎沒什麼目的的吃到里,一行淚悄無聲息的順著眼角落。
到底是世家大族。
謝長姝表明了自己的心態之后,燕玄天并未與謝長姝為難,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還給謝長姝行了方便。
燕家最為名震大楚的,便是他們的大星衍,除了大星衍之外,極的人知曉,燕家還有一門玄靈,用來修補玄脈最好的法,修行之人若是了傷,那麼便是無法用普通的藥石來醫治,只能用專門的法,郭家和許家的法是最好的,奈何離得太遠,燕家的玄靈便了謝長姝的第一選擇。
眼見著大玄試在即,不可能臨到了考試的時候才出門。
為了不錯過考試,各州各地的玄子都會提前一段時間趕路,一來是為了能提前一些時日去晉,不至于錯過時辰耽誤考試,二來也是可以提前適應風水,不必等著驟然到了陌生的地方水土不服,影響狀態和發揮,三來,提前去晉,也是方便提前打點一些況。
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拜別自己的家人,赴晉趕考,所留給謝長姝在青州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盡快的讓自己的玄恢復到了當年盛況。
這樣,即便是在風起云涌的晉,面對昔日的那些舊仇,謝長姝才能應對起來得心應手。
“姜玄士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燕家能幫的,絕對不會藏私。”
周明昊奉了燕老爺子的命令前來相送,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謝長姝一枚燕家的令牌,“倘若日后在晉城,姜玄士有什麼為難,或者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或許這令牌能幫姜玄士一下。”
謝長姝的目落在那刻有燕家圖騰的令牌上,卻并未上前手去將那令牌手下,反倒是淡笑著的看著周明昊,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必了。”
“燕家給的方便已經夠多了,不管將來如何,姜沅必不會連累燕家。”
謝長姝說的決絕,更走的堅定。
將來謝長姝不管是在晉做了什麼事,都都不會牽扯到燕家,可同樣的,不管將來謝長姝在晉江有什麼就,也必然是和燕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從燕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暮將至。
橘的太照在人的上,將謝長姝的影拖的很長,又顯得格外的寂寥孤單。
然而,謝長姝到了家門,卻是意外的發現了正在門前來回踱步的白姨娘,白姨娘的臉上滿是焦急擔憂。
“姨娘,出了什麼事了嗎?”
謝長姝蹙眉,快步上前,拉著白姨娘的手,“您看著臉不太好?”
“姝姝,你回來了。”
白姨娘見到謝長姝的時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拉著謝長姝的手,心里面對于謝長姝的依賴全都寫在了臉上,“可有看見你的弟弟?”
“已經過了下學的時間很久了,卻還未見兒的影,莫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白姨娘急的眼眶都跟著紅了起來,“兒向來聽話,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吧?”
“我原打算出門去尋他,可又不敢走的太遠,擔心他回來見不到我們也是會擔心,姝姝,正好你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找找吧,糖糖已經在外面找了!”
幸好謝長姝有將謝小糖給帶了回來,謝小糖雖然話說的不多,可是卻很聽話懂事,瞧見白姨娘心中著急,二話不說便幫忙去找。
謝長姝柳眉微擰,給謝長看過面相,近兩年的時間里面沒有大災大禍,應當不會有什麼致命的危險的。
“姨娘,您先別著急,可能兒是在學堂被先生給留堂了,您不能走,就在家里等著,免得兒回來的時候不見人又出去,我們便走岔了。”
“我和小糖這便繼續出門去尋找,一有什麼消息便馬上回來告訴您。”
謝長姝安了白姨娘幾句,而后影也是走的迅速。
“姝姝”
“姝姝”
“你也當心啊! ”
夜漸漸的沉了下來,整個視線也便暗了許多,小路崎嶇難走,謝長姝腳步加快,一路朝著學堂的方向飛奔。
謝長每天兩點一線,乖巧的很。
不是在學堂,便是在去學堂的路上,想要找到他,順著這一條路一定會有結果。
眼見著謝長姝走后沒多久,便是看見了氣吁吁的謝小糖。
“姐姐。”
“去過學堂了?”
謝長姝看著孤一人跑過來當下心中了然,“沒在?”
“沒在。”
謝小糖搖頭,“這一路上都找了,沒看見人影。”
“學堂的先生說,長下學的時候是跟著長金和長銀一起走的。”
謝長姝心中咯噔一聲。
謝長金???
印象中,謝長金雖然也是被慣著的,但是對比起來謝長銀,明顯謝長金心大多了,整日便是想著在吃穿和作威作福上面,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的,怎的如今也開始向著謝長銀靠攏?
謝長姝不多做言語,蹲在地上拋了幾次銅錢,而后目便是變得有目的,“在西北方,走。”
謝小糖快速跟上。
兩人還未走多久,便是聽見了陣陣嬉笑打罵的聲音傳來。
“駕,駕,駕”
“騎大馬嘍!”
“騎大馬嘍!”
“跑快一點!”
這聲音笑得很是歡愉……
是
謝長金的!!!
謝長姝和謝小糖快步上前,借著朝霞的余暉看清楚了不遠那被幾個男孩聯手按在地上的謝長,還有騎在謝長上,那碩的謝長金!!
謝長金死死的掐著謝長的脖子,“謝長,祖母可說了,以后我是要飛黃騰達的,而你,就只是個命不好的謝家庶子,你生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做奴才使喚的。”
“你這輩子都要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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