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這沒良心的

高殷不知什麼時候竟甩開了隨侍奉的宮人，獨自一人來到涼亭玩耍的累了，竟就趴在這石凳上睡著了。

要是這麼睡下去脖子肯定是要落枕的。

謝長姝四張了一下，可連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說還喊人過來將高殷帶回到寢殿好生休息了。

“算我欠你的。”

謝長姝不可輕聞的嘆了口氣，作輕慢的將高殷扶起靠在自己的上。

睡夢中的高殷像是做了噩夢一樣并不安，眉心的皺著，小臉面蒼白的厲害。

“你這沒良心的。”

謝長姝表無奈，卻是作溫的替他拂去鬢角的碎發，“當時姑姑被關在長寧宮刑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來救姑姑，枉姑姑從前最疼你！”

“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認識了羅明軒這個人渣，和他同流合污站在了一起！”

謝長姝雖然上是在責備高殷，但看著高殷的時候目依舊溫，并不是真的怪高殷的冷眼旁觀。

高殷的母妃不過是份尋常的散職人，在宮里面備欺凌，日子艱難，還是偶然的機會得到了先皇的寵幸生下了高殷，可高殷胎里積弱，出生之后漸漸的發現他心智不全，如同稚齡孩一般。

謝長姝本不喜歡多管閑事，何況后宮之中的爾虞我詐連自都難保全。

可當在看著傾盆大雨之時高殷被其他的皇子打的鼻青臉腫，瑟瑟發抖在墻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上前將他拉了回來。

在高殷的上，謝長姝能對他的無助同，像是小時候在謝家的時候，也曾經被人那樣的欺負過，可惜當時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出手來幫。

許是在可憐自己吧，謝長姝對高殷格外的好，好生的安置在寢殿，往日有空的時候便會去看高殷，在后宮中輾轉兩位盛寵的主子邊漸漸得了勢，在的庇護之下高殷在宮里面的日子也漸漸好過了很多。

謝長姝是打從心底里將高殷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來疼的。

即便后來羅明軒扶持高殷為帝后謝長姝也不曾怨過高殷。

他那樣純真善良的小孩子，怕是連什麼是做皇上都不知道，又何談背叛自己。

甚至，謝長姝的心里面還有些慶幸，慶幸高殷心智不全，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悲傷，在羅明軒的手下還活的很好。

“姑姑……殷兒好想你啊……”

“你別走，別離開殷兒……”

高殷的囈語讓謝長姝有些容，像是從前那般溫的鼓勵著他，“皇上，如今已經貴為大齊天子，也是該有所擔當的時候，姑姑不能一輩子都陪在你的邊替你保駕護航，你要學會自己慢慢長，好好保護自己。”

聽聞不遠傳來的腳步聲，謝長姝不舍的又小心翼翼的將高殷扶到了石桌上趴著，“殷兒，好好照顧自己，我要先走了。”

隨后，趕在人群來之前，謝長姝的影徹底消失在涼亭之中。

待謝長姝折返回到書房外的時候，剛好看見從里面出來的羅景山。

謝長姝有些詫異。

原本被羅明軒到了書房，怕是沒有一番生死較量也定然是踩著刀尖過橋，不了一番腥風雨。

誰知羅景山一力相互，倒是讓謝長姝沒有費什麼心力直接自在。

還以為羅景山起碼是要和羅明軒再相一會兒的，沒想到羅景山竟然會這麼快出來。

謝長姝面上襲上笑容，正打算上前邀請羅景山一起出宮之時，卻發現了他傷的手背。

那傷口極重，清晰可見外翻的，殷紅的鮮片刻功夫便染了羅景山那素白的袖口。

“你怎麼了？”

謝長姝快步上前，想要去拉著羅景山傷的手背，卻被羅景山下意識的背到后，“沒事。”

“怎麼會沒事！”

謝長姝眉心蹙，直接將羅景山的手搶到了眼前，“都傷的這麼嚴重了還說沒事，要是真的有事要怎麼樣，整個手都斷掉嗎？！”

像是一無名火堵在心口一樣。

不管這是是真是假做戲也罷，羅明軒看似矝貴寬容，下起手來可真狠真黑，羅景山也是，被傷的這麼嚴重竟然還說沒事！

謝長姝當即拿出來懷中的帕子替羅景山小心翼翼的包扎。

羅景山笑容清雅，不想讓謝長姝擔心，“不過一些皮外傷，我真的沒事。”

謝長姝低著頭，不肯言語。

羅景山沉默了一會兒，“姝姝，你是在替我擔心嗎！？”

“誰擔心你？！”

“那是你的親生父親，別以為我不知道。”

謝長姝看似在置氣，實則卻說出來了心里話，才沒有擔心，只是……

只是沒想到罷了。

不料羅景山倏地上前，的將謝長姝抱在懷中，顧不得宮里面還有其他的宮人在場，和背后一道如芒在背的視線，羅景山將下抵在謝長姝的額頭上，沙啞著開口，“真好。”

——

這一覺高殷睡的似乎特別舒服。

夢里面他好像看看姑姑又回來了，像是小時候那樣將自己抱在懷中，聲的哄著自己睡，只要姑姑在自己的邊，這宮里面就沒人能再欺負他了。

正因為剛剛所做的夢太過幸福，才讓醒過來的高殷分外失落慌張。

“姑姑……”

“姑姑……”

“你在哪了，你快出來……”

“殷兒知道殷兒不好，殷兒做錯了很多事，沒聽姑姑的話堅強懂事，殷兒以后會改的，姑姑……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向來老實聽話的高殷像是發了瘋一樣四在宮中尋找，就懶邊的宮人也都勸說不了。

沒辦法，那群宮人只能將羅明軒請了過來。

“皇上。”

羅明軒聲音威嚴，“您不該如此失態。”

高殷緒激，一再的堅持，“不，不是。”

“國師，我剛剛見到姑姑了！”

“姑姑回來看我了！”

高殷又哭又笑，眼中有淚，“我就說姑姑舍不得把我一個人丟下來，更舍不得不辭而別的。”

原來——

高殷本不知道昔日疼的姑姑早已經在五年前自縊在長寧宮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