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聽完的話,挑眉反問,“你會服侍人?”
三天兩頭把自己弄傷,還需要他來照顧,到底誰是主子誰是下人?
凌晏想起上次為自己系帶,竟然打的死結,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解開,就差拿剪刀了。
蘇音抬頭看著他眼中的戲謔,糯糯道,“以前也沒干過服侍人的活兒,現在不正在學嘛!”
尾音輕輕上揚,無意識撒最為致命。
現在和凌晏關系近了不,說話也隨意了很多,“殿下不用煩惱外面的那些傳言,虱子多了不怕,我不在乎。再說了,我又不參加科考,日子得過且過的,干嘛為難自己,您說對吧殿下?”
“不對,”凌晏一口否定,順手指了指圓窗邊,“那里的書是給你準備的,為我的婢,文學之事就算不能通也得懂點皮。”
窗邊不知何時已經支起一張小桌子,右側擺著一摞書,目測有十幾本,左側放著筆墨紙硯。
蘇音頓時覺得頭大,“殿下……”
凌晏屈肘笑看著,“別愣著了,快坐過去吧,以后你每日無事就到這里來,我每七天檢查一遍。”
說完,繼續拿起手邊的奏折來看,一點都不給商量的余地。
蘇音張了張,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磨磨蹭蹭地過去,拿起最上方的一本曲譜,不明白凌晏的用意。
了雙頰,著眼皮,視線落在枯燥的文字上。
說起讀書,蘇音只對歷史和兵書興趣,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擅長殺人,更擅長玩心計,天地為盤,人為棋子,縱橫捭闔。
那些所謂的風月雅事不懂,桃紅柳綠的不會欣賞,所以翻著翻著,很快頭就開始一點一點,跟小啄米似的快要進夢鄉。
旁邊的一摞書正好把的頭擋住,在凌晏看不見的地方睡得心安理得。
原本還能聽到書頁的沙沙聲,現在突然斷了很久,凌晏不由得起走過去,腳步輕輕,沒有吵醒。
蘇音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書被墊在腦袋下,臉頰上的被到一塊。
凌晏站在面前,負手靜靜地著,角微微勾起,“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還文靜。”
窗外偶爾有風灌進來,吹書頁卻沒擾到睡覺。凌晏從榻上取來一張毯子,悄悄給披上,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直到傍晚,蘇音才醒過來。
眼睛剛剛睜開一條,視野里就出現了絳紫的擺,凌晏正站在窗前看落日。
了僵的脖子,起時還差點沒站穩,“殿下。”
凌晏巋然不,聽到的聲音,只問,“睡得可好?”
“老實說,不是很好。”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現在腰酸背疼的,哪里有床上躺著舒服。
凌晏卻仿佛沒聽見,自說自話,“你先下去吧,明日繼續。”
“……”
第二日,蘇音給凌晏穿戴好,便隨著他去了書房。
又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書,蘇音臉皺的,突然想起昨日無意間瞥到的奏折上的容,于是問道,“殿下對于河西那邊的事有解決方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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