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晚上,但在雪的映照下,約可見前方山谷里的營帳,麻麻擺開,一眼不到頭。
雖然說,最左邊角落的營帳好闖,但若是驚了其他人,一伙人包圍起來,也難逃。
在寨里豪萬丈的蕭善一行人,見到真正的大軍營帳,心開始生起了膽怯。
“穆兄弟,你有多把握,能將郎飛鶴拿下?”蕭善瞇著眼,小聲問道。
“十把握。”穆元修說得輕描淡寫。
“十?”蕭善瞪大雙眼,無比吃驚看向穆元修,“你是說,那帳子的人,一定是郎飛鶴了?”
“沒錯!敢不敢跟我去?”穆元修說道,“我將郎飛鶴制服,你帶幾個人一起沖過去將他捆起來,其他人將他帳中的品收羅起來,咱們分工合作。”
蕭善見他說話時語氣平靜,一副有竹的樣子,當下點頭說道,“,反正到了這一步了,不管抓不抓得到郎飛鶴,都要闖一闖,大不了燒了他的營帳,氣他個半死。”
“營帳自然也要燒的,先抓了人再說。”穆元修拍了下掛在馬背上的兩個酒葫蘆,“我帶了火油。”
說完,他狡黠一笑。
蕭善眸放亮,“好兄弟,真有你的,走,闖營!”
帶著馬兒,行的聲音太響,穆元修建議大家將馬兒安在山坡后,步行前往。
這一點,大家都一致同意。
蕭善安排四個人看守馬兒,他和其他十五人,跟著穆元修悄悄往營帳索過去。
荒郊野外的雪夜,北風如群狼嚎一般,一一聲接著一聲。
營帳與營帳的間隔空地上,生有火堆,照亮著駐扎之地。
不時有一小隊兵士,手握大刀舉起火把走過。
穆元修帶著人,索到了離著營帳只有二十來步的地方停下。
他們趴在一叢荒草后面。
等巡邏的兵差走開后,穆元修對邊人說道,“我先闖進去,等我再出來時,你們一起闖進去搜行品。”
蕭善點頭,“好,穆兄弟,看你的了!”
穆元修從兜里取塊布巾遮住了臉孔,他看了看左右,彎著腰,忽然朝前方跑去。
穆元修輕如燕,一個箭步沖進了營帳。
“誰?”營帳中,忽然傳來一聲冷喝。
這聲冷喝,蕭善他們聽不到。
隔壁營帳還離著十來步遠呢,更是聽不到。
但也只有一聲低喝,再沒了聲響。
穆元修雙手同時出手,將帳中兩個守衛扎倒在地。
這是他從李玉竹的背包里,找出的抹了麻沸藥的銀針。
他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向李玉竹討要多次,那鬼丫頭死活不給。
說是危險品,只有大夫才有資格用。
不過今天他要辦重要的事,穆元修不能跟明說,只好暗拿了。
兩針,分別扎向兩個守衛。
只有一人問了一聲,另一個還沒來得及發聲,脖子就被扎了一針。
兩人瞬即倒地。
穆元修拔了銀針, 走向了帳中的行軍小榻。
榻上合睡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穆元修從懷里出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將床上之人的脖子套了上去。
“啊,誰?”那人被驚醒,冷喝問道。
穆元修抓了床前地上的子,往這人的里飛快塞了進去,接著,他三下五除二的將人扭轉過來,捆了個結實。
營帳外燃著篝火,帳線并不昏暗。
能大致看清人的臉。
被捆的人,看到眼前的年,驚愕得睜大眼,“嗚,嗚嗚——”
“你郎飛鶴?”穆元修拖過凳子,坐在郎飛鶴的面前,面無表看著他。
郎飛鶴心中大駭,眼前的蒙面人是趙國人打扮,說的趙國南方口音,他是怎麼闖進來的?
又怎麼會知道這是中軍帳?
郎飛鶴不答,因為也答不出來,他里塞著布呢。
“嗚嗚——”郎飛鶴低著頭,看著,以示抗議提醒。
穆元修說道,“我問,你只需點頭或搖頭就可,不必說話。”
郎飛鶴憤怒地看著他,不點頭,也不搖頭。
穆元修從桌上了封信,看起來,“這信是寫給你的,你不是郎飛鶴是誰?”
郎飛鶴更是驚訝了,這個趙國南方年,認得北燕古文?
雖然北燕人也學趙國文字,說趙國話,學趙國的一切,但北燕的先祖也自創了一種文字,如今的北燕古文,只在北燕貴族中流行,普通人都書寫趙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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