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臉冷凝,認真地看了太后一眼,接著卻將目轉向了徐大人。
徐大人心下一突,頓覺不妙,而接下來潼的話,則是讓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了驚濤駭浪!
“父王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就要問問徐大人了!”
滿場的死寂……
“你在胡言語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這是在污蔑朝廷大臣!”
徐大人猶如被踩著了尾的貓一般,神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
皇上也冷著臉開口,語氣里著幾分威脅:“安親王妃,就算你是古丹國的公主,是百花谷的現任副谷主,但這里可不是能由著你胡言語的地方!”
“你若是對剛才的事有所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怎能做出這種污蔑朝廷重臣的事!此等報復心理,實在狹隘!”
皇上一開口就直接將潼的舉定為報復,想要就此一言帶過。
“皇上,父王可是您的嫡親皇弟,您突然聽聞此事后,難道不該是第一時間追問到底嗎?怎麼開口就是否認,連了解一番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斷定我是世,是為了報復?”
潼語氣平淡,但說出的話卻針針見,一時間不人都忍不住心生疑。
因為潼所說確實沒錯,皇上時常表現出對安親王的思念,提起當年的兄弟深,借此彰顯自己的重重義。
可若是真的那麼在乎安親王,此時突然得知安親王的死因可能另有蹊蹺,又為何沒有在第一時間表現出要深究的意圖,反倒是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這顯然很不合理。
被潼當眾挑明,皇上面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皇弟之死,當年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就是因病不治,沒有必要再提起,徒增傷。”
“反倒是你,是揪著此事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對于皇上強行倒打一耙的本事,潼早已經習慣了,不過這次還不等開口,太后就已經坐不住了。
皺著眉,臉嚴厲地斥道:“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為了你能坐穩這龍椅,在戰場上出生死的親弟弟!”
“只要有任何可能,就應該追查到底!皇上怎能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帶過,你弟弟若是九泉之下得知此事,豈不寒心?!”
皇上面難看,自覺被太后了一頭,語氣也冷了下來:“朕已經說過了,皇弟的死并無蹊蹺,當年太醫已經確認過了!”
想到太后又拿老安親王當年的戰功說事,皇上心中滿是惱恨,那兵權若是在他手里,他也能坐穩皇位,何須要旁人出手!?
難道他堂堂真龍天子,還不如旁人有能力不?
若是有了那些兵權,又何至于出現現在這般局面?!一個個的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若是兵權在他手里,老安親王也不用死!
潼忽然開口:“皇上,請問當年做出這樣診斷的太醫是哪位?”
“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眉心一皺,臉上的不悅之已是顯而易見了,可潼卻好似本沒有看到一般,更是沒有表現出半點懼。
“我的意思是,當年的太醫恐怕跟徐大人是一伙兒的吧?”
“放肆!”皇上直接拍起了桌案,怒瞪著潼。
而徐大人也同樣對潼怒目而視,氣憤地大聲道:“安親王妃!你可不要在這口噴人!若是再這麼無憑無據地污蔑本,本必不罷休!”
潼冷冷地掃了徐大人一眼:“急什麼,證據我自然有,待會兒自會讓你無可辯駁!”
說罷,甚至都沒看龍椅上的皇上一眼,直接轉向太后,極為認真地說道:“皇祖母,當年父王是被毒死的!本就不是什麼因病不治!”
“什麼?!”太后驚怒而起,臉上猶帶著難以置信的神。
而一旁的皇上,更是在潼說出這麼一番話后,便直接下了命令!
“簡直胡言語!來人啊!將安親王妃帶下去,嚴加看管!”
“慢著!”
不等武澤辰開口,太后便率先出聲,冷厲的目掃向皇上,滿的威儀再沒有半分遮掩。
在這強大的氣場之下,皇上竟有片刻的僵,猶如正在面對一座巍峨巨山一般!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登基之前,在他還未坐上龍椅的時候,面對太后時的迫!
“皇上就是這麼理事,這麼兄弟深的?安親王妃連話都還沒說完,皇上就這麼著急地要把人給關起來,在旁人看來著實可疑,難不你皇弟的死,還跟你有關不?!”
這一刻,太后心中的憤怒無法言說,皇上的種種舉,實在讓人無法不多想!
即便那是皇上一母同胞、為其付出頗多的親弟弟!
現在的只想知道真相,知道的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不用像潼那般,言辭間還要顧及皇上的份!說出的話更是直白無比!
“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弟的死怎麼可能跟我有關?”皇上的臉沉至極,尤其是被太后這麼當眾說出來,更覺面上無。
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徹底擺太后的鉗制?!
若是他掌控了兵權,誰還敢這麼跟他說話?!
“既然跟皇上無關,那皇上為何連話都不讓安親王妃說完?看來皇上一點都不在乎你那皇弟的死因!”
太后冷聲說罷,見皇上還想開口,便連說話的機會都不再給他,直接轉頭看向潼。
“好孩子,你來說!你父王真是被毒死的?可有證據?是否知道是誰做的?!”
皇上見太后竟是直接無視了自己,只覺得這個皇位做得毫無意思!
可不管他如何暴怒,此時卻也無法再橫加阻攔了,經太后這麼連番直言,他若是再繼續下去就真的太可疑了!
看到皇上氣得要炸的模樣,潼心中只覺得痛快,不再理會皇上,轉而看向太后。
“父王確實是中毒而亡,當年所中之毒的殘渣藥碗也都保存著,只是這毒太過蔽,當年師兄和師姐都不在場,沒人能看出來,這才讓兇手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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