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沅險些將那瓶子扔出去,“三千兩?!”
你怎麼不去搶?!
要不是這杏林堂是京中第一藥鋪,而且在好些地方都有分號,據說跟藥王谷也有些關系,真能覺得眼前這個笑瞇瞇的男人是在敲詐。
席君寧也不惱:“這救心丹里的主藥是兩百年的野山參。”
蘇錦沅:“……”
“其他藥材也都至有三十年以上的藥齡,有牛黃、三七、蟾,就連輔藥的珍珠也是南海極品珍珠,一斛萬金……”
“好了,別說了!”
蘇錦沅臉都青了。
要真像這人說的,別說三千兩,三萬兩也值。
蘇錦沅想起蕭家那位年事已高的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干脆利落的掏了銀票出來,心疼的牙關都在打,“這藥要是沒效,我就砸了你們堂子。”
“姑娘放心,我杏林堂的東西向來叟無欺。”
蘇錦沅扯扯角:“最好是!”
小心翼翼的將那兩個小瓶子塞進襟里裝好之后,這才黑著臉拎著一大包袱的藥出了杏林堂。
席君寧見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架勢忍不住笑出聲,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的。
“公子,您怎麼把救心丹給了?”
那可是藥王谷的藥,傳聞中有半口氣都能就回來的東西。
席君寧隨口道:“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你喜歡,送你一瓶?”
胡伯見他隨手扔了一瓶過來,連忙手忙腳的接住,隨即臉都有些黑了,公子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怕不得氣死。
“可是這小姑娘委實奇怪。”
胡伯行醫半輩子,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像這麼買藥的,
“我看言行舉止也不像是那些農戶之,而且能拿得出三千兩銀子買藥,會不會惹來麻煩?”
席君寧說道:“有什麼麻煩的?”
“杏林堂開門做生意,藥既出堂就一概不理。”
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達顯貴,也多的是稀奇古怪的人,反正那姑娘給了銀子,雖然干的事奇奇怪怪,可他以前在藥王谷也不是沒見過更奇怪的人。
“行了,別心了,就當是本公子日行一善。”
他行事全憑心意,瞧著那小姑娘順眼罷了。
至于其他的,關他什麼事?
見席君寧朝外走,胡伯急聲道:“公子你去哪兒啊?”
席君寧朝后擺擺手:“出去轉轉,別跟著。”他倒是好奇,那小姑娘扛著那麼大一包袱藥材是打算去哪兒的。
席君寧遠遠吊在蘇錦沅后,明明早不見蘇錦沅影,可他卻依舊能準確無誤的走著走過的路線,等在坊市里繞了一圈,又去了其他幾地方。
席君寧挑眉:“還警惕的。”
這丫頭是在防著有人跟蹤呢?
席君寧越發興趣了一些,手里搖著湘妃竹扇,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等那若有似無的香氣漸漸消失時,他才站在鎮國將軍府的大門前。
著那有兵把守,門庭冷落的將軍府,席君寧徹底意外了。
那小丫頭居然是蕭家的人?
……
蘇錦沅到了蕭家時就被擋在將軍府外,只道自己是蕭家大公子蕭云熙的夫人,又被搜查了那包袱之后,這才被放了進去。
蕭家老夫人聽說蘇錦沅回來時,神還愣了下。
等見到滿臉青青腫腫的孩兒被人領著進屋時,蕭家大夫人就冷聲道:“你來干什麼,看我們蕭家的笑話嗎?”
蕭老夫人了蕭大夫人,對著蘇錦沅也沒多好臉:
“蘇小姐,你既然已經有了良配與人逃婚,就沒必要再回蕭家來了。”
“蕭家如今風雨飄搖,雖不如以前顯赫,卻也不到你來笑話,你請回吧。”
蘇錦沅放下包袱,面對兩人的冷言冷語沒有任何反駁,只是走上前跪在蕭老夫人前低聲道:“我是來與祖母和母親賠罪的。”
蕭老夫人聽到的稱呼皺眉,而蕭大夫人紅著眼睛冷笑:
“我可當不起你這聲母親!”
“當初婚約在時,我將你當親兒疼,維護,可是你卻在大婚之日與人私奔,罔顧婚約將我蕭家和我兒子的臉面扔在地上踩,我們可不敢高攀了蘇小姐。”
“如今我兒子已經死了,我蕭家也門庭冷落再不復從前,蘇小姐還是哪來的回哪兒去吧,別假惺惺的厚著臉皮來我母親,我嫌惡心!”
蘇錦沅被厲罵也沒半點生氣。
當初的事是做錯了,就算蕭大夫人再怎麼罵都是該著的。
是丟了兒子的臉,讓蕭家難堪,而如今蕭云熙更死在了臨川。
蕭家大夫人本就心激憤,罵也是正常。
蘇錦沅跪在地上說道:“大夫人,我與大公子雖然沒有完婚,可婚約還沒解除之前我就是蕭家的人。”
“我知道你氣惱大婚那日我離京之事,可我也是被我嬸嬸哄騙被人強擄,毀了婚事的事我愿意認罰,只是還請大夫人不要趕我出去。”
“我跟蘇家已經決裂,這京城無可去,還請大夫人收留。”
蕭家大夫人卻不想聽說這麼多,口怒道:“那你就去死,你死了也跟我們蕭家沒有任何關系!”
“大嫂。”
蕭二夫人手拉著緒激的大夫人,朝著蘇錦沅說道,
“蘇姑娘,蕭家已經今非昔比。”
“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可是是門前站著的那些人你就應該知道,蕭家如今不是個好地方。”
“你還是回去吧,熙兒他……已經戰死……你們的婚約也作廢了……”
蕭二夫人說起蕭云熙時也是眼睛通紅,深吸口氣,
“別留在蕭家了,蕭家給不了你什麼。”
蘇錦沅看著蒼老了許多的三人,再見蕭老夫人眼里也是帶了淚意。
朝著蕭老夫人磕頭道:“老夫人,我是真心仰慕大公子,也是真心想當蕭家人。”
“大婚那日我嬸嬸拿著我早年走失的弟弟的消息誆騙于我,我急之下才會出京,后被人擄走,我知道你們不愿意相信,可我是真切想要留在蕭家。”
“無論蕭家如今怎樣,我都想與你們共患難。”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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