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事后去見過那大夫,說六公子的傷有救,只是不敢做的太明顯只能暫時保住骨,其他的傷不能治。”
蘇錦沅抿著,當然知道謝云宴上的傷不能治,否則他若全好了,羅瑜和豫國公那里必定會起疑,到時候不僅楊宏暴,就連謝云宴也會更慘。
“進不去大牢,就盯著那大夫一些。”
“是。”
蘇錦沅站了一會兒,才讓項雷送回了將軍府。
回到暫住的玉磬堂,蘇錦沅脖頸上的傷就引來伺候的杏兒驚呼。
“夫人,您脖子……”
“我沒事。”
杏兒是將軍府的家奴,而玉磬堂也是蕭云熙以前住的地方,從老夫人承認了份之后,就搬來了這里,而府中上下也改了稱呼。
蘇錦沅叮囑杏兒:“去煮幾個蛋過來替我滾滾,還有,別對旁人提起我傷的事,免得祖母們擔心。”
杏兒點頭答應下來,連忙就小跑了出去。
蘇錦沅對著鏡子了自己脖子,那里青紫了一大片,而且一眼就能看到留在上面的手指印。
手時倒吸口氣,疼的低罵了一聲。
這齊盛下手可真狠。
不過到底還算是值得,能說齊盛出面替蕭家周全,總好過讓蕭家孤軍戰,而且雖說齊盛那人謹慎小心,也利益至上,若是見勢不對恐怕會舍了蕭家。
可只要他做了這些事,去見了那些人,就等于是將端王府的把柄送上門來讓著,哪怕最初此事和端王府無關,可只要齊盛走了這一趟。
端王府也就徹底綁死在蕭家上,別想。
“你可真卑鄙。”
蘇錦沅著脖子上的掐痕,對著鏡子里年輕了不止十歲的自己說道。
等說完后,鏡中子就咧一笑。
卑鄙又能如何?
反正又不是什麼好人,在意的不過是一個蕭家而已。
只要能替蕭家解圍,救謝云宴出來,不介意再卑鄙一些。
杏兒在廚房那邊搗鼓了幾個蛋,等拿著過來時就在門前撞見了蕭大夫人,與同行的還有三夫人魏婉蕓。
杏兒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大夫人,三夫人。”
魏婉蕓讓人起:“我陪母親過來取點大哥的東西,大嫂呢?”
“大夫人在里面。”
杏兒說完連忙道,“奴婢進去大夫人。”
蕭大夫人心里還厭惡著蘇錦沅逃婚的事,也記著那天蘇家說與人私奔時蕭云熙有多丟人,冷沉著臉:“這里是我兒子的住,什麼時候我進去還要跟一個外人通傳?”
“母親……”
蕭大夫人被魏婉蕓扶著胳膊,深吸口氣,“你不必找,我去取點東西就走。”
杏兒有些害怕的站在一旁。
蕭大夫人領著魏婉蕓直接去了蕭云熙的書房,拿了一些東西之后,出來路過蕭云熙住時,就看到靠在窗邊榻上閉眼睡著的蘇錦沅。
孩兒上還穿著之前外出的儒衫,臉頰上的傷痕褪去了大半,只下顎上還有一道。
蒼白,眼下青黑,像是睡的極不安穩,眉心皺時手中握拳頭,指節都在泛白。
“大嫂怎麼睡在這里?”
魏婉蕓看向杏兒,“雖說已經四月了,可天氣還是有些涼,這麼睡著怕會著了風寒,你怎麼也不替你家夫人蓋件裳?”
杏兒急聲道:“奴婢去廚房煮蛋了,沒想到夫人會睡著……”
“煮蛋?”
魏婉蕓這才看見手中拿著個布包,里面裝著十來個圓滾滾的蛋,“你煮這麼多蛋干什麼?”
“沒,沒什麼……”杏兒連忙垂著頭。
蕭大夫人見一副心虛模樣,頓時起疑:“干什麼吞吞吐吐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連話都回不清楚?”
“奴婢沒有!”
將軍府這段時間風雨飄搖的,府里的下人接連離開,杏兒本就膽子小,被喝問一句嚇得連忙跪下,也顧不得蘇錦沅之前代,急聲道,
“是,是大夫人了傷,早時出府了一趟,回來時就多了些傷痕。”
“大夫人怕老夫人和夫人擔心,不準奴婢往外說,只代我去煮些蛋過來替滾滾。”
蕭大夫人聞言頓時臉一沉,沒等魏婉蕓開口就快步朝著那邊走過去。
等到了近前果然就見到蘇錦沅脖子上有幾掐痕,那痕跡極深,指印也像是男人留下的,甚至有一道落在鎖骨邊緣,肩頭約也有些紅痕。
“蘇錦沅!!”
蘇錦沅睡夢中被驚醒,睜眼就看到蕭大夫人站在窗外,連忙醒過神來快速起,“母親……”
“這是怎麼回事?”蕭大夫人指著的脖子。
蘇錦沅愣了下才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蹭到了……”
“蹭到能蹭這個樣子,你當我是傻子嗎?”
蕭大夫人心里還記得跟人私奔的事,更從心眼里覺得早就不潔。
如今上又這麼多青紫痕跡,還不敢讓人知道,蕭大夫人瞬間就想歪了。
“虧的老夫人還說你這次回來是幫蕭家的,你就是這麼幫蕭家的,跟人廝混還留下這麼一痕跡,招搖過世的回來,你還要不要臉?!”
蘇錦沅肩頭一副被扯了下來,出上面痕跡。
這才發現之前被抵在假山傷勢劃破了一些地方,看著有些像是抓痕,急聲道:“母親,我沒有……”
啪!!
蕭大夫人一個耳就甩了過去,眼睛赤紅,
“你別我母親!”
“你騙的了老夫人騙不了我,當初你跟人私奔讓云熙了笑話,如今回來了居然還敢跟人鬼混,你是不是真以為蕭家的人死絕了。”
“你要真耐不住寂寞你就滾出蕭家找男人,別留在蕭家礙我的眼!!”
蘇錦沅被打的偏過頭去,角也破了見了。
“母親!”魏婉蕓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著蕭大夫人,“大嫂不是這種人,您肯定誤會了……”
“你別大嫂,這種人配不上我的熙兒!”
蘇錦沅抿著看著蕭大夫人怒罵之后轉離開,只靜靜站在窗前角腥甜。
魏婉蕓著急:“大嫂,母親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誤會…”
“我沒事。”
蘇錦沅用舌頭砥了砥邊,掉跡說道,“是我有錯在先,不怪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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