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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齊眉》第149章 心慌意亂

 能包著耳墜子的,又是料……

 重新展開那幾截布料,當看出來上面繡的是被扯掉了一半的荼蘼花,也就想起了這是什麼,赫然是那天闖宮出來時,扯下來替謝云宴止時扯下來的擺。

 衛尉府那一夜,年失態將抵在柱前,目深邃忍,欺耳語喃喃。

 ……

 我在意的,我在意你的安危,在意你是不是過的好,在意你拿著自己與人對賭,更在意你的一切。

 無論這賭約最后是輸是贏,我都不想拿你去當賭注。

 ……

 阿沅,旁人不在意你,可我在意的,你明白嗎?

 ……

 耳尖猛的通紅,蘇錦沅好像破了什麼藏在安穩表面下的洶涌,心神慌的就想要將東西塞回屜中。

 卻不想外間突然有腳步聲靠近,轉瞬就已經推了房門。

 “大夫人……”

 蘇錦沅條件反的將那些布料裹著耳墜子朝著袖子里一塞,抬時“砰”的一聲撞在了打開的屜上,頓時疼的臉都白了。

 元凜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大夫人,您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沒……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下。”

 有些心虛的起,瘸著繞了出來,轉移話題說道,

 “東西收拾好了嗎?”

 元凜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蘇錦沅,見如常這才說道:“已經收拾好了,公子的還有慣用的東西,全放在里面了,可要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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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直接給我吧。”

 蘇錦沅手接過他手中不大的包袱,只覺得這書房里多待一刻都覺得慌。

 袖子里的東西讓不敢多逗留,蘇錦沅開口說道,

 “六弟已經去了雍州,這段時間你多留意些些,我還要去一趟丞相府,將東西托給薄相那邊的人帶去西北給六弟,就先走了。”

 元凜也沒多想:“是,大夫人。”

 蘇錦沅匆匆從竹韻軒出來時,心口還跳的厲害,更帶著一莫名的心虛。

 等見不著元凜之后,這才慢了下來,隨即就覺到膝蓋上一陣鉆心的疼。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翡玉剛才沒跟著進書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大夫人出來就悶頭狂奔也只能一臉莫名的跟在后,這會兒見停下來,瘸著像是疼的厲害,翡玉連忙上前扶著道,“你這是傷著了?”

 “剛才不小心撞了一下。”

 蘇錦沅,疼的直吸冷氣,不用想怕是都青了。

 翡玉連忙接過手上包袱,又扶著蘇錦沅急聲道:“疼的厲害嗎,要不要坐下歇歇?怎麼會不小心撞著了?”

 蘇錦沅搖頭:“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忍著疼了幾下,呲牙咧,好不容易緩過了那陣勁兒后,這才疼的沒那麼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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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翡玉扶著一瘸一拐的去了前院,項雷和珍珠見時又是一番詢問,蘇錦沅實在不想提這麼丟人的事,隨口糊弄了過去之后,就強行轉移話題。

 “東西都備好了嗎?”

 項雷說道:“都備好了,除了常用的藥材之外,還有一些傷藥和預防瘟疫的藥。夫人,西北當真會出瘟疫嗎?”

 蘇錦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備無患吧。”

 雍、梁兩州到底死了多人誰也不知道,但凡死人,總會伴隨而來各種各樣的后患。

 眼下天下這麼熱,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瘟疫之癥。

 先備著這些東西,要是沒有當然是最好,可要是真的遇上了,總好過到時候手忙腳

 “將東西都裝箱封好,各自用也都寫上。”

 項雷早習慣了蘇錦沅發號施令,聞言連忙照著所說的把藥材分開放好,仔細封起來裝在箱子里。

 等做完之后,蘇錦沅才接過珍珠手里裝著各種藥丸的小匣子,打開檢查了一下后,才塞進了裝著謝云宴的包袱之中,對著項雷道,

 “項叔,這些東西經別人的手我不放心,待會兒你跟我去一趟丞相府,我會跟薄相說一下,想辦法讓你混進押送災銀的隊伍里面一道去西北。”

 “麻煩你親自跑上一趟,將這些藥材到六弟手中,而且路上也多盯著一些,別讓人在賑災銀兩上面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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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是要口的東西,關鍵時刻更是能救命。

 蘇錦沅不可能給其他人去送,否則要是有人從中了手腳,謝云宴卻以為是送過去的不加防備,那到時候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那些災銀,哪怕有薄膺的人盯著,依舊不放心。

 此去雍州路途遙遠,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讓項雷親自去盯著才放心。

 項雷聞言正:“大夫人放心,我會把東西親自到六公子手中。”

 “只是……您這麼去相府,會不會讓人起疑?”

 蘇錦沅淡聲道:“誰都知道六弟管了賑災的事,薄相和趙尚書負責災銀、糧食調。”

 “我不過是去給六弟送些東西,無知眷心慌意之下,去相府問幾句六弟的事,有什麼好起疑的?”

 說完后朝著項雷道,

 “去備車吧,早些把東西送過去。”

 “是。”

 府外馬車很快就備好,讓人將藥材抬了上去,蘇錦沅就領著項雷明正大的去了丞相府,以蕭家長媳的名義拜訪了薄膺。

 薄家門房進去通傳時,薄膺愕然了一瞬,隨即忍不住笑出聲,這丫頭倒是知道找準機會混個臉……

 “領過來吧。”

 薄聿早就聽說過蕭家這個長媳,也知道現在蕭家后宅的事好像都是說了算,他是君子,也知道男大防彼此避諱,起說道,

 “既然祖父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誰知道薄膺卻是攔了他:“走什麼,我還有事要與你說。”

 薄聿疑:“可是蕭夫人……”

 “沒事,不在意這些。”

 自家祖父都這麼說了,薄聿哪怕滿心疑也只能留下來,等瞧見從院外款款而來,穿著淺青萸長子時,薄聿下意識的垂眼避諱。

 等到了近前,一極為淺淡,似雨后松竹的清香飄了過來,就聽到子帶著笑意的聲音,“相爺。”

 薄聿禮貌抬頭,角勾勒出弧度正想出個笑,可當及眼前子微彎著眉淺笑著的臉時,神瞬間呆滯。

 “沈……沈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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