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此刻哪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命案,他滿腦子都是月千瀾那句城外西郊十里桃花的話。
“葉大人,所以小提出一個不之請,我們今天可以進行現場破案。你給我一炷香的時間,不,半柱香的時間就夠了,我一定給你找出真正的幕后兇手……”月千瀾無視臉難看的葉大人,聲音特別平靜的說道。
葉大人有些忌憚的看著月千瀾:“是不是你父親告訴了你一些關于我的事?”
月千瀾揚眉,答非所問:“葉大人,不知你同不同意我的提議?我幫你以最快的速度捉到兇手,你為我破例審案如何?”
葉大人蹙眉,心里窩著一團火。
這丫頭,狡猾的很,先是說那麼模擬兩可的話吊著他的胃口,如今又只字不提那件事,反而一步步向他提要求。
他還不能不答應,否則一旦惹急了,他不確定這十五歲的小丫頭會不會口無遮攔說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
葉大人,暗暗咬牙,握了握拳頭:“好,我答應你……”
“那小多謝葉大人了,葉大人放心,你的事,我只聽父親提過這麼一句,多的我再也不知道了。”月千瀾眨眨眼睛,無比天真單純的回了一句。
葉大人心頭一松,非常不悅的瞥了眼月千瀾,想不到今日,他居然會被一個丫頭牽著鼻子走。
他冷哼一聲,甩了甩袖,率先出了房門。
門外眾人都在眼的等著,葉瑾萱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月千瀾到底和爹說了什麼。
連忙拉住了葉大人的袖,焦急的問:“爹,是不是向你求,讓你徇私枉法,讓你放了這個殺人犯?你可不能放啊……”
月千瀾跟著出來,聽到這句話,輕聲笑了,一雙波瀾不驚的眸,若有所思的凝著葉瑾萱。
“殺人兇手是不能放,可惜翠湖不是殺人兇手,葉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將兇手找出,將壞人繩之于法的……”
葉瑾萱頓時大吼道:“你信口雌黃,你的丫頭就是殺人兇手,你別為了替罪,再去冤枉別人。”
“是不是冤枉別人,葉小姐接下來可看好了……”月千瀾微微挑眉,冷笑一聲。
葉瑾萱也回以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丟人現眼的……”
接下來,葉大人便讓捕頭仵作,勘查現場,尋找有利的線索。
整個過程,月千瀾一會兒跟著仵作檢查死者,一會又跟捕頭輕聲談幾句。
好在,仵作和捕頭都是查案高手,倒也找出了不有力證據。
比如,單純的從樓梯下滾下來,并不會致人死亡。
比如,小二的死,存在不能解釋的蹊蹺。
腦袋撞上了樓梯底的木頭,但只是撞破了額頭,那個地方并不是致命的傷口,何以會讓小二口鼻流亡?
于是,仵作仔仔細細的查遍了死者,都沒找到可疑之。
這個案子,存在可疑,卻沒有證據能夠證明,翠湖是全然無辜的。
葉瑾萱得意的看著月千瀾,冷笑著挖苦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替你丫頭罪?厚無恥的人我見過不,可這強顛倒黑白,不辨是非的行為,我還是第一次見。說不定,這丫頭是替你殺了小二呢?所以,你便在這里強詞奪理,意圖混淆真相。”
月千瀾瞇眸,眸底劃過一冷冽,掃向葉瑾萱。
“天網恢恢疏而不,小心太過得意,反而會摔得更狠……”
葉瑾萱子一,大聲吼了一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大吼大,失了往日應有的儀態。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里還像一個千金小姐?”月千瀾一針見,直接斥道。
葉瑾萱啞然,眸底劃過一慌。
葉大人也有些狐疑的看向葉瑾萱,低聲警告:“瑾萱,你今天確實有些反常。”
“沒……沒有……”葉瑾萱頓時心虛,再也不敢說話了。
葉大人看到葉瑾萱這幅模樣,他心里不由得沉了幾分。
月千瀾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把握,冷笑一聲,覺得時機到了。
看向翠湖,不急不慢的問道。
“翠湖,把你知道的事,一一闡述一遍吧……”
翠湖看著小姐淡定的神,那一顆慌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人在恐懼時,思緒容易混,如今漸漸的清醒下來,那麼心思,便漸漸的活絡了起來。
“我從房間里出來后,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小二上樓告訴我說,有人在樓下找我。我當時想要向你稟告一聲,可小二說,樓下找我的人急著要見我,怕等不及了,人命關天的事兒。”
“我真怕我家人出了什麼事兒,所以我就隨著他下樓了,卻不想還沒走下階梯兩步,那個小二他突然指著我,對我說什麼別殺我,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一邊說,便他一邊手抓住我的手臂,我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退了兩步躲閃。我的手本沒到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腳下踩空,滾下來樓梯。”
“這個樓梯也不算高,即使滾下來頂多會傷,但不會奪人命啊,可他卻死了,額頭流,口鼻流,徹底沒有呼吸了。小姐,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月千瀾點點頭,拍了拍翠湖的肩膀:“嗯,別怕,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隨即,又問了目擊者:“你說,你看見了翠湖推了小二那一幕,那麼我問你,翠湖到底是用了哪只手推得?”
“是……是右手……”目擊者有些猶豫的回答。
“那你有看清手腕上戴了一個鐲子嗎?翠湖長得快,所以穿的這套服有些小了,只需要微微手,便能看見手腕上的鐲子,你看到了嗎?”月千瀾瞇眸回答。
目擊者眸閃爍,轉頭看了眼其他人,其他人諱莫如深,都低著頭,沒敢說話。
他轉頭,猶猶豫豫了半天回道:“我當時沒看清楚,手腕上到底有沒有鐲子。”
“哦?那是不是說明,你也沒看清,翠湖了右手推了小二,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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