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齊說道：“姑姑要是知道我做了什麼，不會饒了我的。”

　云夙音看著陳齊干脆果斷的就將陳嬤嬤給賣了，歪歪頭道：“你先說說看。”

　陳齊低聲道：“劉管家是姑姑殺的。”

　“這個我知道。”

　陳齊頓了頓，又說了幾件不怎麼要的事。

　見云夙音只靜靜看著他，沒有任何表示。

　他心里暗罵了一聲云夙音狡猾，可面上卻只能咬了咬牙繼續道：

　“老夫人不像是表面上那麼溫和，反而手段極狠。以前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幾個姨娘死的都不那麼干凈，其中有不都是老夫人讓我姑姑下的手。”

　“原本云家還有好些子嗣，可大多都死在了老夫人手上，除此之外，老夫人還經常讓我姑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夫人……就是二小姐的母親還在世時，姑姑幫老夫人在城西置了一宅子，里頭養了好些人，可后來沒多久，那宅子就被一場大火給燒了，里頭的人也幾乎都死了個干凈，說不定就是老夫人的手。”

　“還有，我還知道侯爺在城外還養著一批人，替四皇子打造兵，還養了一些私兵，都藏在京郊的莊子里，

　小姐要是想知道，我也能告訴小姐。”

　陳齊為了保命，將所有知道的事都說了，連帶著一些記憶久遠覺得有可能是陳嬤嬤和云老夫人干的壞事，能夠被當做把柄的也代了個干凈。

　云夙音倒沒想到居然還能聽到云黎安和四皇子暗中勾結，不過最留意的還是陳齊說道與林氏有關的事。

　神微頓：“你說老夫人在城西置的宅子，那宅子是什麼時候起火的？”

　陳齊想了想：“好像就在夫人去了之后沒多久。”

　云夙音微瞇著眼：“你可知道里面住的是什麼人？”

　陳齊想了想說道：“我當時還小，見姑姑總往那邊拿銀子，就好奇從狗里爬進去看過，里面養著的好像是兩、三個婦人，穿著也是普通，不知道是什麼份。”

　婦人？

　陳嬤嬤辦事必定是替云老夫人做的，云老夫人沒事沒干的怎麼會養著幾個尋常婦人？

　而且林氏死后不久，那宅子就一把大火燒了個干凈。

　這個時間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被滅了口。

　云夙音本來就懷疑林氏的死是有人了手腳。

　古代人生產就如同是在鬼門關走一遭

　，想要害人一碗湯藥或者是生產時讓人手腳，就能讓婦人難產崩。

　林氏的死有蹊蹺，如今聽著陳齊的話，云夙音下意識就覺得那幾個婦人說不定跟林氏的死有關，而能夠手林氏生產，被云老夫人圈養起來，事后卻又被快速滅口的……

　是穩婆？

　替林氏接生的穩婆？

　云夙音手指挲著杯面，若有所思：“那幾人都死了嗎？”

　陳齊說道：“應該都死了，那場火燒的極大，等滅了火的時候里頭什麼都沒了，有人的話也活不下來。”

　“們的家人呢？”云夙音問道。

　陳齊愣了下：“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云夙音若有所思，干壞事的人總喜歡替自己留條后路。

　能被云家找來替林氏當穩婆的人，至表面上不會是普通穩婆，而那些人應該是見慣了后宅手段的，們知道自己要干什麼之后說不定會提前給自己留條后路，而一般能讓們顧忌的也就是家人了。

　云夙音手指輕敲了敲桌面：“還有別的嗎？”

　陳齊連忙搖頭：“姑姑替老夫人辦事都做的很是，而且我以前也不在侯府當差，進侯府也是這幾年的事。

　”

　“有些事姑姑不會告訴我，只是偶爾會讓我替跑跑，大多數的事還都是我自己發現或者是猜出來的。”

　陳齊說完后看著云夙音道：

　“二小姐，小人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姑姑要是知道我說了這些一定會了我的皮，小人往后只能跟著二小姐了，還請二小姐饒了小人。”

　云夙音見陳齊臉泛白，顯然是真的怕了，而且他既然已經賣了陳嬤嬤，以后也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陳嬤嬤留不下他。

　云老夫人更不可能饒了他。

　這陳齊貪生怕死，膽子也小，雖說瞧著上不了臺面，可要是用好了倒也能省不事。

　云夙音從袖中取出一小疊銀票，直接放在桌上，推到陳齊前。

　陳齊看著那厚厚一沓銀票，臉變了變：“二小姐？”

　云夙音說道：“我不是小氣的人，你既然愿意跟著我，我自然不會吝嗇。”

　“這些銀票就當是你剛才給我那些消息的回禮，往后陳嬤嬤和祖母那里還得你替我周旋，而們的一些消息還有外頭的一些事也得你替我打探。”

　“我喜歡聰明人，也從來都不會虧待跟著我的人，只是我眼里容

　不下沙子，要是讓我知道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到時候就別怪我無。”

　陳齊早就被云夙音給嚇怕了，哪還敢背著做什麼。

　就算沒有銀子，他出賣了陳嬤嬤之后也只能跟著云夙音活命，只求著二小姐將來能夠平步青云，否則云夙音倒霉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如今還有白花花的銀子在跟前。

　那一沓銀票說也有幾百兩，可是他當下人一輩子都賺不回來的。

　陳齊連忙磕頭道：“小人不敢。”

　云夙音淡聲道：“行了，這些銀子我既然給了，你就收起來，只要你往后好好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

　陳齊見云夙音不像是說笑，這才連忙起，將桌上的銀票拿了起來。

　等那些銀票手之后，他才覺得心頭踏實了許多，而揣著這幾百兩銀子的銀票，看著云夙音時也了幾分忌憚，多了一些火熱心思。

　其實跟著二小姐，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二小姐有本事也厲害，有林家當靠山不說出手還大方。

　哪像是老夫人和陳嬤嬤那邊，他每次跑做什麼也不過只能得一點點銀子當賞錢，大多數時候還什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