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怔了下:“小產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
馮撇撇,“我也是聽我娘說的,說前幾天帶著云嘉懿去別人家里鬧事兒,回去后就出了事,那孩子是被云嘉懿給踹沒的。”
云夙音更詫異了,鬧事?還帶著云嘉懿?該不是說的云姝月去林家那事吧?
馮夫人不想馮心,而且這種污糟事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馮的消息大多還是邊的丫頭打聽來的。
“云姝月那孩子被云嘉懿踹沒了后,胎死腹中卻流不下來,一直擱在肚子里耗著的命,四皇子府和云家的人四去請大夫,可請了三個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云夙音好奇。
“一個出門前吃壞了肚子拉的起不了床,一個經過鬧市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傷了手,最后一個更離奇,都已經被小心翼翼保護著到了四皇子府門前,結果下馬車的時候踩了腳滾下來直接摔斷了。”
云夙音:“……”
馮對于云姝月是厭惡的不行,說起來就滿是幸災樂禍,
“你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說四皇子府跟大夫犯沖呢,還說云姝月干多了傷
天害理的事,所以不管四皇子府的人去請誰誰就倒霉,然后就沒大夫敢進四皇子府大門。”
云夙音角了,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這一看就是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云姝月請大夫。
“后來呢?”云夙音問道。
“后來外面的傳言就越來越兇,從剛開始說四皇子妃傷天害理,漸漸的就有人說是皇室之人失德,才天降懲罰于皇室子嗣,陛下震怒之下派了軍親自護送宮里的太醫去的四皇子府。”
“云姝月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強行流了下來,可是的也被虛耗殆盡奄奄一息,眼下就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四皇子不肯擔失德天譴的名聲,云姝月這事就必須要找一個人來承擔罪責,而踹掉孩子的云嘉懿就了罪魁,直接被四皇子府鎖拿。
云夙音聽的也是忍不住咂,云嘉懿雖然才六歲,放現在就是個剛上學的小學,可是擱在古代這種環境之下,可沒有什麼未年保護法。
殺人償命,何況他殺的還是皇家子嗣,四皇子側妃。
云姝月要是活下來,有求或許能饒了他一命,可要是活不下來,無論是慶云帝還是慕容崢都肯定
要找一個出氣的地方,云嘉懿必死無疑。
馮也是唏噓:“也不知道云姝月跟云嘉懿到底起什麼爭執了,那麼點兒大的孩子下手這麼狠,不過我聽說云家的人還沒死心呢,太醫都說云姝月救不回來,他們卻不甘心,滿京城的找一位神醫。”
“神醫?”
“對啊,姐姐可能不知道,之前安國公府夫人外出之時出了意外,當街驚馬之后了傷,當時腹中孩子已經七個月了,所有人都說保不下來了,就連廖夫人也是命垂危。”
“后來得一神醫出手,不僅剖腹取子讓順利產下雙生子替廖家留下脈,就連廖夫人也因他施救熬過了生死大劫活了下來。”
安國公府在京中本來就是極為特殊的人家,不僅因他們門庭顯赫,更重要的就是廖家上下三輩都為大晉征戰死于沙場,如今整個安國公府就只剩下幾名眷。
廖夫人腹中那孩子是安國公府僅存的脈,那天鬧市驚馬險些母子俱亡,后得神醫相救、剖腹取子的事早就傳遍了京城了,這等生死人白骨的神醫早就有無數人在打聽,只廖家對那神醫份守口如瓶。
誰問
都只推說是機緣巧遇,不知份。
馮說道:“那位神醫的本事無人不知,四皇子府拿住了云嘉懿,云家想要保住他就必須得先保住云姝月,所以就求到了安國公府。”
“云家老夫人親自去了安國公府,想要讓他們幫忙介紹那位神醫,只可惜安國公府的人說他們也不知道那神醫是誰,就連杏林堂的大夫也說那位神醫只是巧買藥的時候遇到了廖夫人才施以援手,誰也不知道他份,更不知道他是誰。”
“云家的人倒也厚臉皮,好像認準了安國公府知道那神醫份,連著好幾天纏著人不放,云老夫人更是日日都去安國公府,一呆就是小半日,非得著安國公府說出那神醫的下落不可。”
云夙音聞言皺眉,那天替廖夫人取了孩子之后,倒是還去過杏林堂兩次替看診。
后來廖夫人回了安國公府后,特意去看過一次,兩個孩子安好,廖夫人也沒了大礙,開了方子讓靜養之后就沒再去過。
安國公府前兩天還來拿過新的滋補藥方,又送了好些謝禮,可卻半點都沒提起云家的事,而這段時間被林鉞纏著寫話本
子,窩在林家宅著躲懶。
云家那邊沒鬧事,還以為是之前云老夫人裝病丟了臉難得清靜,沒想到云家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云夙音琢磨了一下,就知道恐怕是林鉞和林家的人怕糟心擋了外頭的消息,朝著馮問道:“云家的人這兩日還天天去安國公府?”
“怎麼不去,天天都守著。那神醫也不知道是誰,他們滿京城的找不見人,可不就只能纏著安國公府。”
馮撇撇道,“聽說昨兒個云老夫人在安國公府哭鬧的時候,驚著了兩位小公子。”
“安國公夫人了怒,直接讓人將他們攆了出去,結果那老太太倒好,就站人家門前杵著,哭求讓安國公夫人救孫一命,險些沒將安國公夫人氣個好歹。”
云夙音簡直被云家人這作氣笑。
云老夫人跟云姝月不愧是一家人,這死皮賴臉撒潑的手段倒是如出一轍。
云夙音陪著馮聊了一會兒,又替看了看子,見無事之后就婉拒了留飯的事,只說改日再來看。
等從馮家出來之后,阿蘿低聲道:“小姐,回去嗎?”
云夙音沉著臉:“不回,去安國公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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