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也在城東,離馮家不算太遠。
云夙音坐著馬車過去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安國公府門前站著幾個人,安國公府大門閉,安國公府的下人擋在門前,而外頭的人約哭著。
那形像極了那天云姝月去林家的時候。
“小姐,是老夫人。”
阿蘿眼尖認出領頭的云老夫人,朝著旁瞧了一眼,“還有錦芝和府里幾個下人。”
馬車走了近了,云夙音就聽到沐恩侯府那幾個下人邊哭邊求的聲音,口口聲聲求安國公府的人救救四皇子妃,救救他們小公子,而云老夫人雖然沒像他們那麼狼狽,卻也是瞧著可憐委屈,擺足了姿態想要讓安國公府松口。
云夙音冷哼了一聲,他們居然還真敢!
唰的拉開車簾就下了馬車,等到了跟前云老夫人才認出來,剛張了聲阿音,就見云夙音揚手一掌就落在邊哭的最兇的那人臉上,然后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阿音!”
“二小姐!”
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連安國公府的人也都是震住。
云夙音冷眼掃過之前那幾個哭的人,就見他們臉齊刷刷一白,有些驚懼的退了半步,冷聲道:“阿蘿,
給我看著他們,誰敢再一聲,就給我打爛他的。”
云老夫人原本看到云夙音時還想出慈笑容,卻被這番舉弄的僵住,有些氣急敗壞:“云夙音,你干什麼?!你大姐還等著人救命……”
“等著人救命跟安國公府有什麼關系,有今日那都是自己作死,你來纏著安國公府的人干什麼?著人家替你請神醫,你跟人家安國公府什麼關系,憑什麼要人家替你云家人出頭?”
“你!”
云老夫人大怒。
云夙音卻半點都不客氣:“祖母前幾日不是病的都起不了床嗎,如今還能領著人來安國公府哭號,您穿著這一素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您給人哭喪呢!”
云老夫人為求可憐,卸了妝飾不說,連裳都挑著素的來,現在被云夙音這麼一說,倒真有幾分像是哭喪的模樣。
聽著原本那些遠遠瞧著這邊的人里有人噗哧低笑,一時間臉上又青又白,跟開了染坊的一樣。
“云夙音,我是你祖母!”
云夙音冷笑了一聲:“你要不是我祖母,我早就讓人將你捆了扔回侯府去了,何至于讓你在這里丟人現眼,云家好歹也是堂堂侯爵之家,你這
麼不要臉面的帶著人撒潑耍賴,云家祖宗八輩子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云老夫人又氣又怒,指著云夙音時揚手就想打,卻被閃避了開來。
滿是驚怒的看著云夙音,心里卻慌了起來。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這麼大膽子,云夙音就算再不滿,對云家再心有怨恨,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難堪,是嫡親的祖母,就不怕被人說不孝嗎?!
云夙音卻懶得理會云老夫人,只扭頭對著安國公府的下人說道:“煩請幾位小哥幫忙通稟府上,請國公夫人一見。”
那幾個下人之前就被沐恩侯府這群人弄的心里憋屈。
云老夫人上有誥命,又是沐恩侯的母親,年紀一大把了,往著門前一杵誰也奈何不了。
他們罵,罵不得。
打,打不得。
還得瞧著生怕真不小心在門前出了事,否則還得賴上國公府,只能任由帶著人在府前撒潑,可云夙音來了之后,不僅打了哭鬧的那些人,還懟的云老夫人險些背過氣去。
安國公府的人見就跟見到救星的一樣,和和對云家的人時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哪怕也姓云,那些下人卻沒失
禮,立刻就有人說道:“云小姐,對不住,我家老夫人早就已經說了,不見任何云家的人。”
云夙音說道:“你去稟告一聲,就說我是云夙音,老夫人會見我的。”
那人見云夙音說的篤定,遲疑了一下才答應進去稟告,而走后云老夫人就忍不住開口:“阿音,你和安國公府的人認識,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云夙音冷笑了聲:“我的事你有幾件知道?你除了在佛堂禮佛著你的佛珠串子,在我跟王氏母起了沖突鬧的不可收拾時出面我服息事寧人,你又什麼時候關心過我?”
云老夫人頓時噎住,臉難看:“阿音,我是你祖母!”
沉著嗓子,口起伏才住心頭怒氣,對著云夙音道,“我知道你記恨陳嬤嬤的事,可是做的那些都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王氏收買去那麼害你。”
“你已經將王氏和陳嬤嬤送去了刑部大牢,我之前也病了一場,咱們府上被你鬧的一團,連你父親的仕途都了影響,你如今這般模樣是想干什麼,連我這個祖母也不想認了嗎?”
云夙音聽著把錯都扣在自己頭上,
“呵”了聲:“我倒是希不認。”
有這麼一家人,簡直惡心。
“云夙音!”云老夫人氣極。
云夙音見抬手打,直接住的腕子:“我勸你還是別打我的好,你今天我一頭發,云姝月就直接等死吧,我保證到死你們都找不到想找的人。”
云老夫人手被甩開之后,踉蹌著被人扶住,而看著云夙音時眼神驚疑不定。
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打了云姝月就等死,怎麼知道他們找不到想找的人,還有云夙音跟安國公府……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心里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可是卻荒謬至極。
云夙音也懶得理會云老夫人那跟開了染坊一樣乍青乍白的臉,只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安國公府的大門就突然打開,里頭有人匆匆出來,竟是之前云老夫人求而不見的安國公夫人。
安國公夫人之前聽到稟報的時候還有些不信,真當看到云夙音站在外面時頓時上前:“云二小姐,你怎麼來了?”
又看見云夙音后不遠站著的云老夫人,頓時臉一沉,滿眼嫌惡,
“我已經說過安國公府不知道神醫在哪里,你們怎麼還不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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