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宗說話的時,看似是對著所有人,可目卻是落在奉琰上,顯然這話是說給奉琰聽的。
他們都不是蠢人,誰也不相信奉琰一個人就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朝著“鑰”下手。
況且要不是有人早早告知了他消息,甚至提前跟他說了“鑰”之事,以奉山在族中的地位,他和剡王又哪能知道“鑰”現世,甚至還一早出去搜尋?
赫連云天也是寒聲道:“敢傷鑰者,就是與整個巫族為敵!”
司空雍并沒如兩人一般放狠話,反而扭頭看著奉琰,比其他兩人說話時溫和許多:“鑰對巫族來說無比重要,圣巫也曾說過,絕不能傷鑰半點,奉琰長老覺得呢?”
“還是奉氏與咱們其他族人不同?”
奉山之前就被赫連云天突然出現驚駭不已,后來看到司空他們更是心中狂跳,此時聽到司空雍的話,連忙抬頭看向奉琰,他眼神微亮起來,急切了聲“叔父”。
誰知道奉琰卻毫沒有半點親近之意,反而面無表的看著他說道:“奉山,是誰讓你擅作主張朝著鑰手?你可知道對我們巫族有多重要,又知不知道關乎巫族將來?”
“叔父……”
奉山睜大了眼看著奉琰,想要說什麼。
卻被奉琰一口打斷,
“你行事向來肆無忌憚,我從不與你追究。”
“只要你不違背族規,奉氏上下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你這次居然敢在這麼重要的事上面做手腳,甚至險些毀了圣巫的代。”
“虧得我之前還再三叮囑過你,讓你定要好好護著鑰回族,你就是這般去做我代給你的事的?”
“叔父……”
奉山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奉琰,那原本在他眼中偉岸至極,是他僅剩依仗的老人,此時卻是面無表滿是厭惡的看著他。
他瑟著想要說什麼,卻不想奉琰抬手一掌就甩在了他臉上,
“說!”
“是誰唆使你朝著鑰手,甚至想要害我們奉氏于不義?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父母親人,對得起族中多年養護嗎?”
奉山被打的栽倒在地上,耳中只覺得嗡嗡作響。
他原本想要問叔父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明明是叔父讓他去找鑰,也明明是叔父告訴他,只要找到了鑰,得了骨煉化。
他們從此往后就不必再司空轄制,
也不必再看圣巫眼,奉氏也能為巫族之主。
是叔父告訴他如何去找“鑰”,也是他給剡王下了錦枝,可是他如今卻來反問是誰唆使他……
奉山腦子里一團,滿眼通紅的抬頭看向奉琰,可當目及奉琰滿是冷漠的眼時,卻是陡然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徹心扉。
他不是一人,他還有父母親人,還有奉氏上下無數族人。
奉山眼中的怨恨一點點褪去,垂眸低聲說道:“對不起叔父,是我一時糊涂起了邪念……”
“啪!”
臉上又挨了一掌,奉琰寒聲道:“邪念?你可知道你險些毀了巫族將來!”
奉山咬牙,邊全是溢出來的跡,聞言聲道:
“我沒想過背叛族中,也沒想過要毀了鑰,我只想先赫連氏一步找到鑰,將帶回來為奉氏的功勞,是我對不起奉氏,也是我起了貪心……”
“畜生東西!!”
奉琰像是怒極,朝著奉山猛的一揮手,就見一道黑影朝著他七竅里鉆了進去,隨即就聽到奉山一聲慘,那腦子突然裂開來。
鮮四濺時,是奉山死不瞑目的眼。
他知道他活不
了了,卻也沒想到奉琰會這麼快朝著他手,到死他那句“叔父”都沒再出來。
赫連霆一把拉著云夙音朝后退了半步,而其他人也都是驚住。
“奉琰,你……”
赫連云天猛的看向奉山,萬沒想到他能對自己親侄兒下此狠手。
奉琰卻是冷聲說道:“敢傷及族中利益,背棄巫族之人,死不足惜!”
玉飛宗皺眉:“就算死不足惜,也該等到審過之后再由圣巫定奪。”
“圣巫已經閉關,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圣巫閉關之前,將族中之事由我們置,不過是一個背叛巫族之人,何需再審?”
奉琰抬頭對著玉飛宗說道,
“我奉氏忠于族中從無背叛之心,容不下這種為一己私利,就罔顧族中命脈前程之人。”
“若是圣巫出關之后怪罪,我一力承擔。”
他頓了頓,朝著眾人說道,
“我為奉氏長老,未曾管束好族人,讓其險些害了鑰危及族中,哪怕并不知,可奉山出自奉氏,此事我奉氏上下也絕不推。”
“待到圣巫出關時,我會親自帶著奉氏上下為此事去跟圣巫請罪。”
話已經說到了這
個地步,且奉琰也直接出手弄死了奉山,和說了會與圣巫請罪,奉琰在族中的地位比之他們都要高上一些。
這種況下,哪怕他們有再多不滿也做不了什麼。
奉琰以言語住了赫連云天幾人后,這才對著云夙音說道:“小姑娘,你就是赫連氏找回來的鑰?”
云夙音抬眼淡然看著他,不曾言語,也不曾有惱怒:“奉琰長老有何指教?”
奉琰也沒被冷淡激怒,反而開口說道:
“你不必這般敵視奉氏,我等從無傷你之心,奉山所為也是他一人貪所起,跟巫族其他人沒有半點關系。”
“圣巫算出鑰之后,便下令讓族中尋你,更要我等盡全力護你,巫族對你從無惡意,只是沒想到奉山居然敢奉違暗中做這種事。”
奉琰神誠懇,為巫族長老卻無半點架子,反而因奉山之錯而顯得低人一頭,
“我知你怨恨奉山害你,可不管你信與不信,此事都是他一人所為。”
“我奉琰以奉氏長老之名在此跟你保證,待到你去族中之后,便是奉氏上下貴客,若有誰人敢傷及你半點,我奉氏絕不與他善罷甘休,也定會護著你在族中安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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